“主公！”賈詡略一拱手，將自己身前的兩篇文章，依次抽出，道：“主公且看。”

    “好...”王毅凡接過兩張考卷，也不多看試題的內容，直接剝開角落的署名，詫異道：“河內司馬懿...潁川徐福？”看了一眼賈詡，王毅凡再翻考卷，點頭讚道：“嗯...光看此二人考卷，的確是思維敏捷之輩。”他抬首尋了一圈，見考場四周無有閑雜，複問道：“此二人是早早考完，離開考場了？”

    “回主公，二人此刻正在養心殿小憩。”

    “唔...知道了，賈先生且繼續，我自去尋二人。”

    “主公...”見王毅凡轉身欲走，賈詡伸手輕喚了一句，起身附耳道：“主公，這司馬懿有鷹視狼顧之相，若是您要用之，必須小心提防。”

    王毅凡點了點頭，回想起係統中的描述，淡笑道：“賈先生放心，就算此人有‘鷹視狼顧相’，想成事也得等我死了才有可能。”指了指高台下尚在奮筆的考生，王毅凡揮手告辭：“嗬嗬...走了，賈先生且再辛苦半日吧。”

    見其不想多說，賈詡打消了繼續的心思，拱手恭送：“主公放心，此乃卑職的分內之事。”

    與此同時，養心殿。

    兩名衣著各異的青年相對而坐，一人錦衣華服，一人粗衣麻布。二人各執黑白，以對弈消磨時光。這兩人衣著雖有差異，然神情態度卻是相差無幾，具是舉手自信、投足坦然。

    “徐兄，你這一手未免有些托大。”

    “非也，為兄這一步，雖看似冒險、陷自己於險地，然實則是以攻為守。正所謂‘投之亡地然後存，置之死地而後生’，嗬嗬。”

    “哦？那這樣呢...”

    “嗬嗬...賢弟勿急，看我這一手。”

    “那我下這裏...”

    “我下這...”

    或許是水平相近、對弈太過認真的關係。這兩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身邊多了個“觀眾”。直到半個時辰後，二人分出勝負...

    “呼，好險...”作為勝者，徐福鎮了鎮心神，強忍著心中的緊張拱手道：“賢弟承讓，為兄小勝半子，慚愧慚愧...”

    怔怔地掃了一眼棋盤，司馬懿搖頭推散棋子，回禮道：“徐兄技高一籌，小弟佩服。”

    是時，王毅凡從一邊起身，來到二人身前問道：“你二人便是司馬懿、徐福？”

    聞其聲，司馬懿側首抬頭，打量他道：“在下便是司馬懿，這位則是徐福，你是...”

    王毅凡倒退了一步，微微頷首道：“在下王毅凡。”

    “州牧大人？”二人驚呼一聲，當下從坐榻上起身，恭敬行禮：“學生司馬懿/徐福，見過州牧大人。”

    擺擺手，王毅凡笑道：“免禮吧，我來這裏隻是想問你二人一個問題，問完便走。”

    “州牧大人請說。”二人低頭，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嗯...”拿出二人的考卷，王毅凡說道：“聽聞此次末考，你二人隻花了一刻鍾的功夫，就完成了考卷？”

    “是...”

    “那麽，若是我現在提前錄取你二人，你二人可有心儀的職位？”

    “這...”司馬懿與徐福對視一眼，明顯有些顧忌，遲疑道：“多謝州牧大人賞識，隻是...學生才疏學淺，不敢妄言，但憑州牧大人安排即可。”

    “那麽...你也是？”王毅凡看向徐福。

    相對於司馬懿的遲疑，徐福更是蹙起了眉頭，躬身告罪道：“大人，請恕學生冒昧。學生希望能與參試的眾學子公平競爭，而非...”

    耳聽此話，司馬懿心中不滿：這人，居然說出這番話，這讓我如何自處。想了想，他輕咳道：“咳...徐兄，州牧大人隻是說‘如果’，你又何必這麽認真呢！再者說...州牧大人是何等眼力，想來早已明辨良才，錄之而用了。”

    抱歉地看了一眼王毅凡，徐福反駁道：“就算如此，我也希望能堂堂正正地被錄取。”

    眼見二人話鋒相對，王毅凡及時止住道：“嗯，你等不用爭辯，我隻是隨口一問。”他看了看徐福，複收起考卷道：“行了，問也問過了，待會兒...我自會將考卷交給賈文和先生，你二人就在這養心殿耐心等候吧。”

    “是，恭送大人。”

    待王毅凡離開，徐福、司馬懿相繼直立。司馬懿道：“徐兄，此刻州牧大人已走，你可否說出答案了？”

    “什麽答案？”

    “徐兄何必明知故問，自然是州牧大人所問之答案。”

    沉吟了片刻，徐福笑道：“交、益兩州，賢才達者不知凡幾，似元直者實在太多了...”

    “嘿！徐兄忒不痛快！”司馬懿看了看四周，靠近他道：“小弟不妨言出自己所想，小弟所思...非‘總管’難盡吾才。”

    “總管...是王大人設立的一州長官之職嗎？就像那龐士元？”

    “正是！”司馬懿淡定地應了一聲，忽然笑著問道：“徐兄可知，那龐士元年僅十八，便擔任益州總管一職。嘿嘿，一直聽人才府的那幾位老先生說：‘他怎麽怎麽厲害...’我卻是要見識見識，這龐士元的本事！”

    聽著他口氣中明顯的不服，徐福略微笑道：“嗬嗬...我倒是忘了，仲達也未及冠。那為兄，就在此預祝你馬到成功了。”

    “誒？”司馬懿玩味道：“徐兄可是將自己忘卻，以懿之見，徐兄之才也不下那龐士元，當可做得交州總管。待他日...”

    “此話慎言！”徐福輕輕抬手，眼睛左右一瞥，示意周圍越來越多的參試者，道：“這並非咱們該想之事，還是老老實實地等著賈先生張榜列次之後，再作決定吧。”

    “額...既如此...”司馬懿指了指桌案，“複戰？”

    “複戰！”

    -------------------------------------------------------

    另一邊，王毅凡躲進了州牧府的內室，自言自語道：“奇怪...不是說司馬懿是一個韜光養晦、貶義多於褒義之人嗎？這怎麽和徐福乘上了一條繩子...讓我來看看...”說著，他取出手機，翻開司馬懿的個人信息。

    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