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人設五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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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弘光見她沒有什麽怨懟自己的意思, 語氣輕快的說要玩遊戲,心頭倒真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本就是他的錯,她要真怪他, 他也沒什麽好辯解的。她這樣毫不在乎的態度, 讓人心頭覺得溫暖而感動。
“好。”
段弘光輕聲應下了這個遊戲。
兩個人針對互換身份這件事研究了一整個晚上, 先是個人陳述自己的習慣和喜好,又仔細的說了身邊的人事關係,不一定用得著,可知道的越多, 心裏便越踏實。而且這也是一種另類的互相了解的方式,能讓剛剛才認識了幾天的兩人迅速的熟稔起來。
說到後來,將將天明,兩個人又困又累,實在支撐不住了,各自睡下。
本來是段弘光睡地毯, 申紅玉睡床上,可現在身體也換了,嬌氣的那個身體裏麵是個男人的靈魂,認為自己應當把床讓給女孩子, 另一個倒是糙一點, 也願意接受對方這種謙讓的風度, 可問題是,對方用著她的身體呢,即便他想睡地板, 她也不想讓自己嬌貴的身體躺地上啊。
反正身體都已經換了,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最後一合計,索性一張床上睡吧。
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段母那邊過來叫吃早飯,催了幾遍,聽說人還沒醒,沒生氣,反倒挺高興。
新婚的小夫妻倆,起得晚那可是喜事一樁,比起前幾日那般毫無動靜總要好吧?
一排板,說讓他們自己睡著,不等他們吃飯了,等他們醒了,讓廚房再做一回。
兩個人醒了之後,互相看了一眼,還沒換回來,心頭都有點失望,可商量了一晚上的章程之後,心裏有底,不慌。
起了床,互相搭著手穿了衣服。申紅玉倒還好,男人的衣服就那兩件,往身上一套就行,女人的衣服則要繁瑣點,段弘光看著那一件件精美的衫、襖、背心還有長裙,眼睛都花了,折騰了半天弄不好,隻好求助了。
申紅玉幫他穿好了衣服,見他眼睛還一直盯著房梁的位置,心裏好笑。現在兩個人身體都互換了,他不小心碰到個胸,還要紅一紅臉,避嫌似的立刻放下手,連她為他換衣服的時候都不敢多看,唯恐唐突了誰似的。
“好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
段弘光聞言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整整齊齊的一套衣裳,抿了抿唇,小聲的說:“謝謝。”
他心裏有點氣餒,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連件衣服都穿不好。
申紅玉見他眉眼聳拉著,有點懨懨的,像是淋了水的小奶狗一樣,非但沒有開解他,反而輕笑著說:“如果要是一直換不過來,你這樣可如何是好?”
段弘光有些羞慚,目光倒是很堅定,承諾說:“我會努力學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申紅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牽起他的手,按在他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團上,見他一臉錯愕的望向自己,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大桃子,意味深長的說道:“碰到一下你都僵硬成這樣,要是讓你洗個澡,你是不是就要原地羞死了?”
她這人有點蔫壞,還有點欺軟怕硬。最喜歡眼前這種小白兔似的人了,逮著了就可著勁兒的欺負。要是性格強悍的,當場就撩回去,她倒偃旗息鼓了,自己反變成個小兔子。
段弘光是撩不回去的,被弄得麵紅耳赤的,目光閃閃爍爍的,連忙把手掙脫了出來,背在身後,支支吾吾的道歉:“對……對不起。”
“怎麽又道歉了?”申紅玉挑眉,本來陽光幹淨的一樣臉上透出些痞氣。
段弘光聲音極低,不好意思到了極點,咕噥著說:“我不是要存心占你便宜的。”
申紅玉就笑:“不想占也占了個幹淨。”她是玩笑的語氣,顯得很輕鬆。
段弘光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好呐呐的低下頭,不說話了,活像個小鵪鶉。
申紅玉感歎著悠悠說完下邊的句話:“不過我也占了你不少的便宜,算是扯平了。”
段弘光覺得要論上她那份的,這可真是永遠也扯不平了,她一個女孩子,如何去占一個男人的便宜?到頭來,還不是他占她的。
他心裏害羞,又見她是真的不在意,反而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糾正她這個常識問題了,隻好悶在心裏,下定了決心,以後要好好的彌補回來。
經過一整夜加一上午的調節,段弘光心裏生出些希冀來。兩個人走到這個地步,抱也抱了,吻也吻過,連床都共享了,雖然還沒發生什麽實際的關係,可總不能再輕易的提出分開之事了吧?
那離婚協議書和休書也可以作罷了吧?
他占了她這許多便宜,總該要負責任的。
這麽想著,段弘光心頭積壓著的苦悶和鬱氣漸漸散了,有種撥雲見日之感。
兩個人中午仍舊到段母那邊去用午飯。
段母早就猜測兩人昨夜是成了事,所以今早才起晚了。一看小兒媳的步態,心頭大,可笑容卻一直沒落下。
看到席間兩個人一直互相夾菜,姿態十分親昵,心中更是欣慰。
這就有點百密一疏的意思了,兩個人商量過後,約定要互相夾菜,生怕把對方的喜好給搞錯了。申紅玉還好,畢竟剛嫁過來不久,但段弘光就不一樣了,在自己家裏,要是冷不丁的吃了平日裏忌口的東西,那就很容易引人側目了。
但兩個人千算萬算,沒料到男人的走路姿勢和女人的很不相同。段弘光平日裏雖說容易害羞了點,可走起路來卻是昂首闊步的,如今換了個身體,仍舊那麽走路,難免就要惹人疑心了。
也難怪段母誤會兩個人夜間胡來了,就他那個大跨步的姿勢,還稍稍有點外八字,不讓人誤會才怪!
申紅玉席間被段母異常滿意的眼神看得怪不自在的,也不敢多問,隻能自己提心吊膽的琢磨,等到吃完了飯,段母獨自將她這個“兒子”留下,對他叮囑了一番,她一頭霧水之後又看見了段弘光的走路姿勢,才恍然大悟。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四下無人之時,她對段弘光說了這事,又講了自己的推測,笑得前仰後合的,樂不可支。
段弘光一臉的尷尬,他雖然沒全聽懂,可心裏模糊的有了個概念。也沒想到自己母親會這麽關注自己的房裏事,尤其是這種話還被申紅玉聽了去,就更覺得有些無顏見人了。
餘下的兩日,段弘光就跟著申紅玉研究步態的問題,還有其他的一些新發現的小問題,力爭把自己變成一個和“前妻”一樣的大家閨秀。
申紅玉經段母一說,心裏也留了個神,她也並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段弘光的走路姿勢有問題,她同樣也有,隻是恰巧段弘光那日被作為主要觀察對象了,所以她才逃過一劫。
兩個人一邊悉心學習著對方的習慣,一邊互相講述以往的記憶和相熟的一些關係網,同時等待著換回來。
段弘光是有工作的,因為結婚的緣故放了半個月的婚嫁,忙忙碌碌的過去了不少天,很快就到了要銷假上班的時候了。
他在一間女子師範大學裏教書,任副教授,教英文課和文學課,還給一家報社撰稿。
現在出了這種事,他有心想要請假或是辭職,等兩個人換回來再圖其他。
申紅玉還沒做過教書育人的園丁,對此十分感興趣,便說要代他去。
段弘光認為她不會說英文,文學課即使能勉強糊弄過去,可兩個人的教課風格也肯定不會相同,很容易出亂子。
申紅玉清清嗓子,當場給他飆了一段英文,發音準確,十分流利。
段弘光愣了一下,用驚奇的眼神望著她。
申紅玉得意的笑:“我爹和我哥經常要和洋人們打交道,我們家專門請過幾個洋先生教英文,連我娘那個不識字的都能說上幾句。”不過她的英文雖然師出有名,可其實並不全是家裏請人教的。這一點,她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隻留著讓他自己腦補去。
可是即便她能說,也不代表就有了可以教別人的能力,更何況,如果真要代他去了,那要麵對的可都是正兒八經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生,可不好糊弄。
段弘光不肯同意。
申紅玉本來隻是覺得有趣,想要去試一試,她從前也拿過高學曆,雖然不是這一世,可底子還是有的,被再三的拒絕,就有點非去不可了。
就是有點反骨,別人越是不肯讚同,不肯相信,她越是要證明。
兩個人爭執不下,段弘光是個責任心重的人,即便很難拒絕她的要求,也仍舊堅守住了。最後,申紅玉便說可以隨意考。
段弘光也想叫她知難而退,出了幾題,對方說的條理分明,鞭辟入裏,頭頭是道的,他心裏頭驚奇,再考,勉強有兩個答得不夠完美,可程度是有的。
她自己實力夠,又一再央求,他就有點意動了。
“要不……就試試?”段弘光妥協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都起得非常早,每天和兩個小夥伴一起打卡,互相督促,雖然並沒有看多少書……困成狗.jpg
話說有沒有要一起學習的?來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