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混亂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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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夏哲就找到了縮在路邊陰暗角落裏的黑薔薇,這是她除了夏哲身邊,最喜歡的地方,而且這裏距離上午俘虜的士兵,並不遠,這樣她可以很好的監視那些家夥。
然而,如同牛皮糖一樣的凱撒,在看到了這個模樣的黑薔薇後,卻更加坐實了夏哲「虐待」黑薔薇的證據。
隻見他拉著夏哲的衣領,不顧一切的大叫起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你這個混蛋在陽光下吃香的喝辣的,卻讓黑薔薇在陰冷潮濕的牆角縮著,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還是要打你!”
說著,情緒激動的凱撒,毫無預兆的將拳頭印在了夏哲的臉上。
不得不說,凱撒這個隻有17歲的熊孩子,學習魔導術的確是糟蹋他的身體天賦了。因為,凱撒居然隻用了蠻力,就把夏哲打翻在地。甚至,他的拳頭和夏哲接觸的臉上,還不停散發著肉眼可見的青煙。
不過,凱撒也就到此為止了,蹲在陰影中的女人,眼中紅芒一閃,凱撒就發現自己再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隨後,一道讓他異常熟悉卻又陌生無比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凱撒是麽……這麽長時間沒見,你還是那樣的「不怕死」……”
這是凱撒這段時間來第一次聽到那個日思夜想的聲音,當然也是他昏過去前最後聽到的聲音了。
“哎呀……不好意思,打暈你了。”
隨著黑薔薇將浮在半空中的凱撒,向丟垃圾一樣丟在城裏不知道哪個角落裏後,她才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讓她墮落為「災厄」的老者……當然,飛走的凱撒應該也占了其中一小部分吧,隻有很小的一部分。
“好久不見,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啊。”老洛克此時看著氣色不錯的女孩,看著她一如既往高貴冷豔的模樣,壓在心中有些讓他喘不過來氣的石頭,終於被移開。
“洛克……你們沒事就好,我還以為……”黑薔薇這個時候,眼眶酸酸的,可是,無論她怎麽用力,本應該流出的液體就是沒辦法流出。
「也許這也是對與選擇「災變」的我,一種懲罰吧。」
難得的,黑薔薇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雖然笑的很苦澀,但依然美豔不可方物。
“我們很好,很好,其實等我擺平了追兵後,就回去找你了,可惜「封印」解除之後,你和凱撒都不見了,所以……”洛克很簡單的說著那段黑暗的經曆,這讓黑薔薇的內心更加愧疚,不光是對洛克的,也是對夏哲的。
“嗯……我……”黑薔薇,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明明有很多話想要對這位老人訴說的,就連那個「討厭」的凱撒,她同樣有許多抱怨想要在他身上發泄一下。可是,她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後,黑薔薇退卻了。
不過此時此刻,她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現在同時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這讓她的感覺真的很好,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永遠這樣下去。
然而,現在的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眼前這個更加枯敗的老人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在黑暗戰團最困難的時候,不但沒有去救洛克他們,反而選擇墮落為世界最邪惡的東西,去傷害夏哲,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所以,她這個時候又有什麽資格和這兩個男人同時站在一起呢。
就這樣,由於洛克的突然出現,讓黑薔薇的思緒再次陷入死循環,瞬間,混亂的氣息伴隨著邪紫色的氤氳,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了裏麵。
無數漂浮在空中的紅色光點,突兀的出現在了安格斯城的各個角落,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掉。
老洛克看著眼前突然變化的女孩,一時間就這麽呆滯的望著對方,因為,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某些氣息,居然讓這位經曆許多的老人感受到熟悉的味道。
如果他沒出現差錯的話,這種味道,和當初在伊提斯王都的底下空間裏,所遇上的「當世之惡」的味道異常相似。
“發生了……什麽……可憐的孩子,怎麽……會變成這樣……”洛克呆滯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和悲痛。他的腦海裏,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如果以前能多關愛她一點,就好了。」
極具壓縮的「毀滅氣息」,也引起了城內強者的注意,同樣也引起了城外軍營裏,荷魯斯的注意。
此刻不光是湘妃、阿爾溫等人麵色凝重的來到了黑薔薇不遠處,就連對著她有著特殊感情的小女孩,米雪也顫抖著身軀來到這裏。
“這是「災厄」的氣息……如此強大,如此恐怖,「噩夢級」我曾經殺過,但它們不曾擁有過這種壓迫力和毀滅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級」麽……”最後趕到的坤,無意識的感慨起來,雖然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身經百戰的他看著那紫色的身影,依然無法提起任何戰鬥的勇氣。
要知道,坤哪怕麵對幾天前的夏哲,都沒有過這樣的無力感,不放棄的信念也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體,可是,當他直麵起,眼前不足二十米的女人後,「就這樣死去吧」這種懦弱的想法,居然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維。
下意識的,他的目光開始在人群中搜索,坤想要找到夏哲,因為在他現在有限的認知內,除了同樣讓他感到無力的夏哲以外,根本沒有人可以對付那個女人……不!那個災厄了。
然而,夏哲的身影沒有看到,卻是另一道消瘦的身軀,遮蔽了他所有的視線。
“湘妃?”
坤不明白,這位心智缺陷的女人想要幹什麽?那可是「地獄級」啊!除了人類之中的「臨界點」,沒有任何力量可以與之對抗啊。
他想要阻止那個女孩的愚蠢行為,但是,因為恐懼,他根本移動不了自己的腳。
就在他想要用聲音去提醒湘妃離開災厄的時候,讓所有人將嘴巴張到極限的誇張景象,占據了他們除恐懼以外的另一半內心。
此刻人們的眼裏除了紫色就剩下無窮無盡的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