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百七十九章 該娶側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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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楓點點頭,新上眼睛養神,劉仲勳一直擔心著婚禮上那些人亂說話,讓清楓多想,婚禮時他在外院,去擔憂著內院的清楓,時時讓人來看看裏麵的情況,最後讓母妃幫忙,心裏才放心些。

    清楓回到別院直接洗漱歇下來,接下來又回到單調充實的生活中,而劉仲勳就沒有那麽輕鬆了,先是馮林宇到皇上那兒去遞了信,想跟秦王府攀親,把馮七娘子許給秦王做側妃。皇上當場雖沒有應承這事,但是心裏是高興的。

    第二天早朝後,把劉仲勳留下來。在禦書房裏,皇上道:“你成親也快半年了,該娶個側妃了。”劉仲勳直言道:“回父皇,兒臣不娶側妃,若是要娶側妃,當初娶清楓時兒臣就娶了。”

    皇上有些不解的道:“你怎麽就這麽強呢,娶側妃有什麽不好?”劉仲勳想也不想和回道:“回父皇,兒臣說話可能有些衝撞父皇了,兒臣不知道娶側妃有什麽好的,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娶回來和自己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沒有共同的話題,那樣日子有什麽意思?”

    皇上看了看劉仲勳,看著他一臉漠然又有幾分氣惱,想怒又不敢怒的樣子道:“你是皇子,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你的責任。”

    劉仲勳道:“清楓現在才十三歲,兒臣不過才十八歲,子嗣的是,現在還早,過兩年,清楓大點,兒臣會考慮這些問題,現在,兒臣隻想和清楓好好的過眼下的日子。”

    皇上假意有些生氣道:“要是朕一定要你娶呢?”劉仲勳有些負氣得道:“那兒臣就不能保證這個側妃能不能在兒臣的別院裏活了。”

    皇上聽到這話是真的生氣了。指著劉仲勳道:“你這是威脅朕?”劉仲勳坦言道:“兒臣沒有威脅父皇的意思,隻是給父皇講講兒臣真實的想法。兒臣這一生,不想讓自己委屈的活著。”

    皇上被氣極笑了然後道:“讓你娶個側妃還是讓你委屈了,你給朕說說,你這是什麽委屈?”

    劉仲勳抬頭看著皇上道:“人生,不過是在朝夕和日暮之間。從生到死就這麽幾萬天的時間,在這有限的生命裏,兒臣隻想珍惜兒臣想珍惜的人,兒臣的時間隻想花在和兒臣在意的人身上。

    兒臣愛父皇,母妃,兒臣願意用更多的時間陪伴父皇和母妃。兒臣在意兄弟姐妹間的手足情深,兒臣願意和他們一分享生活中的美好感受。

    兒臣在意清楓,是她讓兒臣覺得人生的情愛還可以這樣付出。兒臣珍惜這些親人,就不想親人受到委屈。不想清楓受到委屈,也不想因為一些為了利益的人來利用兒臣,兒臣不是工具,不想成為別人達成目的的工具,不想因為別人的目的,而讓自己愛的人受委屈。

    兒臣會做好自己該做的,卻不願意讓自己委屈,讓在意的人受委屈。兒臣是男兒,有責任照顧好自己在意的人。有能力不讓自己委屈。”

    皇上聽了老三的話,心裏很震憾,他沒有想到老三是如此重情的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做帝王者,要胸懷天下,卻也要無情無心。老三這般仁厚,是好事還是壞事?

    皇上想不出未來是好是壞,劉仲勳的最後這幾句卻打動了皇上。如勳兒說的,他現在才十八,清楓才十三,未來的路還很長,真不急在這一時。

    皇上道:“你回去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劉仲勳跪地謝恩,自己鬆一口氣,今天這一回算是過去了。

    從宮裏出來,劉仲勳想去趟清媛那個點心鋪子,給清楓帶些綠豆糕、合口酥回去,清楓最近喜歡上這兩種糕點。

    車剛行到街上,被前麵的馬車給堵住了,劉仲勳蹙眉問道:“前麵什麽情況?”長風忙回道:“秦王,有輛車堵到中間,看樣子是壞了,屬下這就去打探一下。”說完,長風朝前麵走去。

    不一會,長風回來道:“秦王,是戶部陳尚書府上陳家大娘子的車。車壞了,車夫在想辦法修。”

    劉仲勳聽到陳家大娘子的車,心裏就有些抵觸。前不久。陳尚書府上不隻一次給清楓發帖,邀約清楓過府賞花、品茶什麽的。都被劉仲勳攔截了。

    老五婚禮時,陳安遠的夫人秦氏帶著陳家大娘子到清楓麵前討好賣乖的。長風問道:“秦王,我們要幫幫他們嗎?”劉仲勳冷冷的道:“轉頭,換條路走。”

    長風立即邊應邊上車道:“好,屬下明白。”上車調轉車頭走另外的路。陳家大娘子坐在車裏,還盼望著秦王能過來搭個話幫個忙,那怕就是秦王自己不過來。讓隨從過來也行。

    陳大娘子心裏怦怦的跳著。期盼著豔遇的發生。她從父親那裏打探到,今天秦王留下來陪皇上說話了,估算著時間行到這裏,這是秦王出來常走的路,還真被算對了,剛讓車壞了一刻鍾時間,秦王的車就過來了,聽到秦王的隨從問話聲時,陳大娘子的心都要跳出來一般。若是秦王親自來問,她估計她會當場暈厥過去。

    她的車夫還向秦王的隨從尋求幫助。秦王那麽仁厚之人,一定會對她伸出援助之手,若是這樣,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上秦王府感謝秦王恩情,一來二往,就能把能秦王的愛慕之情表達出來。

    正當陳大娘子還在想入非非時,車夫在外麵道:“大小姐,秦王的車調頭離開了。”陳大娘子聽了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又重新問一遍:“你說什麽?”車夫道:“秦王的車調頭離開了,我們怎麽辦?讓人回府叫人來幫忙嗎?”

    劇情沒有按陳大娘子預想去發展,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卻和自己想像得完全不一樣。陳大娘子有一種很深的挫敗感,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男人才值得自己花更多的心思。心情就好了很多。對車夫道:“讓人稟報家裏,重新趕輛車過來。”

    劉仲勳坐在車上,冷冷的對長風道:“一會安排人去打探一下,陳家這輛車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趕輛壞的車出來?”

    長風是暗衛裏風字輩的人,本來也是很警醒的,經秦王這樣也提點,頓時感覺到那車壞得很蹊蹺,立即應承下來。

    劉仲勳從另外一條道裏出來,到糕點店裏拿上糕點,再返回別院,為了給平陽上解剖課,劉仲勳到別院院子外300丈遠的地方專門修建了間屋子,為了光線好,四周都做了窗戶,說好今天下午上解剖課,清楓早早的就結束了學堂裏的教學工作,比平時早些回到別院。

    劉仲勳回到別院的時候,清楓和平陽已經到了,劉仲勳把手裏的糕點給清楓道:“飯前隻能隻一塊,下午申時可以多吃兩塊。”

    清楓邊點頭邊拿塊綠豆糕往自己嘴裏塞。劉仲勳看她如此急的吃東西,好笑的道:“你不能慢點嗎?又沒有誰跟你搶。”清楓邊咽綠豆糕邊道:“這種東西就是要這樣吃才有味,不信你們試試。”

    平陽和劉仲勳都是從小在宮裏受過嚴格訓練的,吃東西要有吃東西的樣子,那有這樣狼吞虎咽的,而且吃沒有個吃相。平陽看清楓吃得很香的樣子,也準備嚐嚐,可是看到沒有碗碟,也沒有筷子,就打算不吃了,清楓看到平陽想吃又忍住的樣子,直接手拿一塊對著平陽道:“啊,張嘴。”

    平陽被清楓的動作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一張臉瞬間就紅了,那有這樣吃東西的,要是被宮裏的教養嬤嬤給看見了,那還不被罰呀。

    平陽本能的往後躲,清楓道:“我的手洗幹淨的,你擔心什麽。來來來,真的很好吃,這樣吃東西,最有感覺了。”劉仲勳看平陽被清楓嚇得連連後退,清楓還步步緊逼。就想笑,但還是對平陽道:“你嚐一口吧,可能真像你三嫂說的那樣好吃。”

    平陽看一眼三哥,再看一眼清楓,勉強的張開嘴,清楓急急道:“張大嘴呀,你張這麽小,怎麽吃?”平陽臉更紅了,張大了嘴,吃下清楓手下的綠豆糕。嘴裏一大口,平陽包在嘴裏,都不知道怎麽處理,清楓還一臉期待的看著平陽問:“很好吃吧?”

    平陽憋得滿臉紅,嘴裏有東西,不能說話,隻能點頭。清楓興奮的道:“我就說嗎,這東西最好吃了,而且就這樣吃是最好吃的。”

    劉仲勳看著一臉興奮的清楓,再看看滿臉無奈的平陽。覺得人生,真是有意思,不同的教養下長大的人,行為完全不一樣。像平陽那樣,再好吃的東西,你要這樣讓她吃,就跟要她的命一樣,清楓這樣的,你要讓她好好按宮裏的規矩吃飯,可能也能要了她的命。

    這兩人經常在一起。到最後,看是誰影響誰?劉仲勳很期待看到這樣的結果。吃完飯後,都午休了一會,未時去小房子裏學解剖。

    這些天清楓給平陽的小碧講了很多關於人體構造的知識,也反複的強調世間沒有鬼神之說,雖然講得自己都沒有底氣,但她還是把這些思想傳遞給二位,讓兩位在學解剖學時,心裏少些恐懼。

    可就是這樣,清楓帶著他們幾個進到房間時,小碧和平陽都被嚇得周身發抖,劉仲勳和長風陪著她們,當看到清楓開始解剖時,平陽、小碧、長風把中午吃的東西全吐出來了,劉仲勳忍了忍,沒有忍住也吐了,清楓看著幾人吐了,嗬嗬笑道:“我以為隻有我學解剖的時候會吐,看來大家都一樣呀,都會吐。秦王都扛不住,我心裏平衡了。”

    大家吐過後,清楓還是讓大家到屋子裏來,沒有讓大家都手,她自己動手,邊解剖邊講解,接合到生活中人的一些病例,幽默風趣的邊說邊做,大家的思路隨著她的話語,漸漸放平下來,慢慢的進入了境界,心裏沒有那麽抵觸了,這一天都是清楓講。

    到後麵,平陽和小碧,長風都想走過去摸摸。劉仲勳有些佩服的看著清楓,這小小的人兒,把人體的結構記得那麽清楚,從她嘴裏說出來了,原本那麽惡心的事,聽著聽著覺得那麽神聖。

    清楓滔滔不絕的給他們講了兩個時辰,大家從開始的吐得昏天黑地,到後來能接受,雖然沒有動手,但也是裏程碑式的進展。

    過三天後,小碧敢動手了,過七天,平陽敢自己動手做解剖了,有了第一次以後,接下來小碧和平陽在外科上的突破就如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像著了魔一樣,真正的專到了醫學裏去。

    長風安排人去打探陳尚書府裏的事情回來,給劉仲勳做了稟報:“秦王,那車是陳家大娘子故意讓車夫弄壞的,為的是和秦王偶遇。想到秦王是仁厚的人,自然就搭上話了。”

    劉仲勳聽了長風的稟報後,和他的推測差不多。對長風道:“這些事不要告訴秦王妃。”長風立即點頭道:“屬下明白。”

    向皇上探話,想給秦王做側妃的人家越來越多,皇上因劉仲勳的態度堅決,終還是一一回絕了,隻是在賢妃麵前對劉仲勳的說道就多了,賢妃隻是聽著,不加任何評價。慢慢的,皇上也不再提了。

    可是各世家裏,好些還是不甘心,馮林宇地方氏道:“皇上了那兒不成,我們就自己想辦法吧,臘月初二是母親的生辰,今年府裏給母親做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