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字數:5989 加入書籤
“你出嫁穿的嫁衣,應該是鳳凰吧?”慕雲止臉上帶著笑容問道,“我為你帶來了配套的鳳冠,可是我親手打造的,明天就看你喜不喜歡了。”
“我喜歡!”蘇瑾陽在慕雲止說完之後,就回答了。
慕雲止被她突來的這一句給弄蒙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後她笑著說:“你還沒看過呢,你怎麽知道自己就會喜歡呢?”
“隻要是你打造的我都喜歡。”蘇瑾陽說的很認真,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模樣,“我知道,你是不會打造我不喜歡的東西給我的。”
慕雲止一愣,這家夥還是和當年一樣,完完全全地相信她呢,可她又那麽值得被信任嗎?也不知道慕雲止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苦笑起來,不再和蘇瑾陽多說什麽:“去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一早你可又的是罪受的。”
蘇瑾陽看了慕雲止半響才說道:“好!”應道一聲之後,也沒有給她安排住的位置,轉身自己就走了。
陶白從後麵露出頭來,他剛剛一直在門外,沒有露麵,現在蘇瑾陽一走,他就出來了,他看看蘇瑾陽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慕雲止說到:“你們兩個很熟悉啊!”
“嗯!很熟悉。”聽著他的話,慕雲止微微笑了笑,“我帶你去住的地方,跟我走吧。”
“我們就住在這裏嗎?也沒人安排啊!”陶白問道。
“嗯,就住在蘇家。這裏可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慕雲止說著,自己都不由得笑了起來,“我以前可是常來這裏的,已經在這裏一住就是一兩個月。蘇伯母,為我留了個院子,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米一次我來的時候,不管事前有沒有提前通知,隻要我來就都有地方給我住,不需要別人安排。”
陶白一邊聽著一邊有些捉摸不透,按眾人認識來看,泫雅是突如其來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天才,被溟煙收於麾下。現在泫雅勉強再加一個玄天宗神秘的小師弟的身份。而溟煙出自鬼穀,和蘇瑾陽既是世交的好友,又是同一師門的姐妹,兩人關係是極好的。而泫雅在眾人的認識之中是不認識蘇瑾陽的,可是看現在這個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子的啊,這兩人關係似乎很好呢!
陶白有些糊塗,不過他看了看慕雲止那略有些陰沉的臉,鬱鬱不歡的臉,很識趣的沒有說話。有些事情他能問,但有一些事情是他不能問的,有些謎底,或許知道的人不少,但就是不能戳破它,一旦戳破,或許很多事情都不得不擺到明麵上來說了。或許就是這樣子,慕雲止才會在當初的時候隱瞞自己的身份進玄天宗吧!
慕雲止推開蘇瑾陽院子旁邊的一個院子,院子一打開就驚豔了陶白——滿滿一院子的七彩夜曇,散發著沁人的芳香,院子角落裏擺著的各種不同樣式的夜熒石,將整個院子微微照亮,讓人能一覽院子中的景色。
“極品夜曇?”陶白看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一臉兼職不敢相信的樣子。
慕雲止一笑,帶著他一路往裏走,這院子是她最美的一個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院中都種滿了鮮花,裏麵極品花卉不知幾何,七彩夜曇也隻是其中之一。這個院子基本上就是一片花海,在這裏看不到其他的建築,就算是住處,那也是慕雲止和雲墨當初用花藤和樹根搭建起來的木屋,房間的牆壁之上有的開滿了鮮花,有的結了累累的果實。
整個院子,被雲墨布置下大陣守護起來,除去被放進來守護這些極品花卉的動物之外,是見不到其他的東西,這裏宛若仙境,平時的時候,就算是慕雲止不在,蘇瑾陽也會時不時的來住一陣子,住在這裏了那可絕對是一種享受。
“師兄,你住在這裏吧,我就在那旁邊,這裏是不會有下人過來的,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動手,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吧,那邊有水井,是用來洗漱的,若是想喝水,後麵有一顆花果樹,樹上的果實裏的水可以用來喝,吃的話,這裏可以吃的就多了,房間裏有一本小冊子,上麵寫了什麽可以吃,什麽不可以吃,師兄可以去看看。”慕雲止領著陶白走到一處單獨的木屋之中。
住到這麽好的地方,陶白怎麽還會有不滿足的呢,他一臉感歎,說到:“沒想到在天啟微微皇城,在書香世家的蘇家之中,居然還有這一片花仙境的地方。”
慕雲止聽著笑了,摸著一遍的門框,神情之中帶著驕傲說到:“這裏是我親自建造起來的,我和雲墨設計了好久,找遍了整個灼妖大陸,才找到這些合適的植物,將這裏搭建起來。這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心血。”
雲墨的存在是一個謎,很少會有人知道,便是當年知道雲墨是貔貅第一軍事的人才,除了那幾個最古老的老兵之外,基本上就沒人知道了,下麵的將士們,多半隻知道自己軍中有一個第一軍師,可都不知道這第一軍師是誰。
戰域之中有好事者曾經排過一個戰域十大未解之謎,貔貅的第一軍師的身份和溟煙的模樣可是排行第一第二的。
所以,當陶白現在聽著雲墨這個名字之後,是一臉茫然,卻也不會以為這個人隻是一個無名之輩。陶白隻問道:“雲墨是誰?”
“他的話,大師兄你雖然不認識卻應該聽過他的,他是我貔貅的第一軍師。”慕雲止笑道,這件事說不說也無所謂了,這次來參加蘇瑾陽的婚禮,隻怕她沒那麽容易全身而退了,隻是不知道到底會是一些什麽事情了。
“那師兄你在這裏休息,我現在走了,我就在那邊,有事情可以喊我一聲。”慕雲止說著,指了指另一邊的意見樹屋,那間樹屋是在一顆輸上的,不算很高,但是也是離了地的,慕雲止很喜歡那種漂浮著的感覺。
慕雲止的這間樹屋,可算是簡單,但絕不簡陋,屋子裏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床是吊床,右外麵的藤條結在一起的,成了一個懸在空中的床的模樣,而桌子和凳子,都是由花藤蔓延在架子上形成的。
慕雲止在這裏睡了下來,聞著撲鼻的花香,很快地就睡著了。慕雲止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之後,有一個人來到了這間樹屋的門外,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第二天,天還未亮,慕雲止也還未睡醒的時候,整個蘇家就亮起燈來了,特別的蘇瑾陽的院子裏,亮的是燈火通明的,蘇瑾陽一大早,起來之後,就看到門外等著的紅塵墨染,這倒是讓蘇瑾陽有些驚訝,因為紅塵墨染一向都是很晚才到會場的,這一次會這麽早過來倒是稀奇的很,不過想到隔壁院子裏的慕雲止,蘇瑾陽倒是也明白了,為什麽紅塵墨染這次為什麽會這麽早才過來。
“師父!”蘇瑾陽恭敬的行了一禮,雖然對紅塵墨染有怨,蘇瑾陽還是很尊敬紅塵墨染的,畢竟紅塵墨染和慕雲止之間,錯的不會隻是紅塵墨染,慕雲止隻怕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隻是這件事情他們都不願意跟她說,她也隻能是當做看不見。
“嗯,這件嫁衣,拿去吧!”紅塵墨染還是那個謫仙,便是看到自家徒兒要出嫁,麵上神色還是很淡然的,將手中帶來的嫁衣交給蘇瑾陽,自己便尋了一個方向離開了。
蘇瑾陽看了看手中的嫁衣,又看了看紅塵墨染離去的方向,歎了一聲,紅塵墨染一身露水,絕對不是剛剛才到的,隻怕昨天夜裏,整整一夜,他都在慕雲止的院子裏吧!
“小姐。”蘇瑾陽院子裏的丫鬟,上來叫了一聲。
“來了。”蘇瑾陽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等到慕雲止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慕雲止伸了個懶腰,洗漱之後,隨意在樹上摘了個果子,采了兩朵花,抱著裝著鳳冠的盒子,就這麽吃著去了蘇瑾陽的院子。
蘇瑾陽的院子,現在可算是忙得團團轉了,慕雲止來的時候,蘇母和蘇瑾陽的小姨都來了,慕雲止也不怕見人,走進去就笑嗬嗬地叫到:“伯母,小姨。”
“呦,是雲止啊,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昨天都沒看到你呢?”蘇家小姨見著慕雲止就是一臉的笑意,當下子就迎了上來,“這手裏是拿著什麽呢?”
“禮物啊,我給癢癢打造的鳳冠。”慕雲止也是笑意滿麵,把盒子交給了蘇母,一邊還說到,“伯母,你看看,和鳳凰嫁衣是配套的。”
“我正愁著這我們之前準備的鳳冠不合適呢,還是雲止有心了。”蘇母一聽就笑了,她一點都不懷疑,慕雲止拿來的鳳冠會不合適。
當下把盒子打開來,這個鳳冠是用天外玄鐵和馭靈石打造的鳳凰展翅的模樣,還在這外麵渡了一層金子,整個鳳凰看起來金燦燦的,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見,還墜有深海極品東珠,樣式也是極其美麗的,更何況,慕雲止在鳳冠上刻下了一座陣法。被慕雲止放在中域蘊養這麽多年,可是已經有了能堪比道器的力量。
鳳冠的樣子讓蘇母和蘇家小姨都看呆了,也不由地嫉妒起自己的女兒來,能有一個這麽好的朋友,為她打造這麽一個極其驚豔的鳳冠,此生也不悔了!
“這個好,正好配上鳳凰嫁衣。”蘇母樂的,眼睛都笑沒了,連忙是把鳳冠拿去讓蘇瑾陽。
蘇家小姨也是笑的眼睛都沒了,拉著慕雲止一個勁的問:“雲止啊,你有意中人了麽?要不要小姨給你找一個啊?你年齡也不小了,瑾兒出嫁之後,可就是你了,小姨給你介紹吧,找幾個好一點的,就從蘇家出嫁。”
慕雲止被蘇家小姨說的,麵容苦笑不已,好不容易拉住了要給她做媒的蘇家小姨,很是認真的說到:“小姨,我已經嫁人了。”
慕雲止這話一出,蘇家小姨臉色就變了,麵色很不好看,擰了慕雲止肩膀一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死丫頭,怎麽連嫁人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呢?嫁人這是,是隨便糊弄就可以的嗎?”
“怎麽了?吵什麽呢?”蘇母聽到蘇家小姨的聲音,走出來問了一句。
蘇家小姨是氣急了,指著慕雲止說到:“這個死丫頭說她已經嫁人了?”
蘇母一聽,也是大驚,這個消息她們可從來不知道啊。當下也是連忙問道:“雲止,你怎麽就嫁人了?嫁給誰了?怎麽都不告訴我們呢?是不是不把伯母放在眼裏啊,你這個死丫頭。”蘇母也急了,她是看著慕雲止長大的,待慕雲止就如同待蘇瑾陽一樣,也是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平日裏更是因為慕雲止是孤兒無父無母,對她的關注比對蘇瑾陽還要多。現在聽到慕雲止出嫁的消息,還不知道是嫁給了一個什麽樣的人,這讓她怎麽能放心的下呢!
“伯母,我沒有。”慕雲止麵對自己麵前從小就疼愛她的兩個人,是苦笑不已,“我的事情比較複雜,和癢癢又有不同。沒有通知你們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請伯母、小姨恕罪。”
“這是你的婚事,怎麽還有不得已的啊,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慕雲止越是這麽說,蘇母就越是擔心,麵色擔心地看著慕雲止。
慕雲止搖搖頭說到:“伯母,你知道的,我是孤兒,很多的事情都必須我自己去做,可有些事情我要是想做成的話,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件事情蘇家幫不了我,就連癢癢也幫不了我,隻能我自己來做。而我付出的隻是婚事而已。”
“丫頭······”蘇母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自然是知道慕雲止這麽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可是任蘇母怎麽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會讓慕雲止難為成這個樣子
“伯母,小姨,你們不用擔心,我嫁的那個人,對我很好的,天賦也是一等一的好,我不吃虧的。癢癢,也是見過的。”慕雲止安慰這蘇母和蘇家小姨。
“那你愛她嗎?”蘇家小姨問道。
第一次有人問她這個問題,便是當初雲墨問她也隻是問“值得嗎?”,慕雲止搖搖頭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麽,若是問值不值得,慕雲止定然是回答“值得!”可是愛嗎?慕雲止不知道,可那是不愛嗎?若是不愛,又怎麽會如此縱然慕雲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