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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是快到楚墨以前的那個大院子了,易峰自然是不會再跟進去,至於說麒麟馬車,那車在路過南閑王府一個武場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在那裏變成了一個雕塑停著不動彈了,完全不用慕雲止去操心什麽。
慕雲止和楚墨打算就住在雲舒院中,這裏有聚靈陣,靈力比較充沛,對楚墨修煉、慕雲止恢複傷勢都有好處。
三年的時間不曾回來,這裏依舊是沒有什麽變化,就像是時間在這裏禁止了一樣,上一次回來慕雲止就發現了異常,隻是上次事情比較多,她也就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這一次就連楚墨都發現了不對勁。
“這裏······感覺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樣啊!”楚墨打量著這有些詭異的院子,喃喃了一句。
“確實是有不大一樣的地方,不過隻是環境問題,不用太過在意,安心吧!”慕雲止知道這裏有問題,卻也知道這裏的問題是和著南閑王府之中的某樣東西有關,隻是恰巧的就引起了這裏的變化,這樣東西對環境可能會有影響,對住在這裏的人卻是不會有影響的,這個是可以放心的。
楚墨點點頭,沒有多問的意思,當下和慕雲止就走了進去。
雖然說這麽些年來慕雲止都沒怎麽回來住過,但是這裏一直有被打掃,所以這個幹淨程度也是毋庸置疑的,慕雲止和楚墨隻需要調好房間直接下住就好。
慕雲止回到房間,將自己常用的東西安置好之後,一出房門就看到楚墨站在自己的房門外,似乎是在等她出來。慕雲止對楚墨突然出現在這裏有些訝異,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不去收拾東西,在這裏幹什麽啊?”
楚墨上前握住慕雲止的手,說道:“從早上開始你就沒吃東西,你餓不餓?我去讓易峰找些吃的送來。”
慕雲止也沒拒絕楚墨的好意,她受了傷本就應該多多補充營養的,隻是她補充營養的方法,那可都是吃靈食,普通的山藥什麽的,可對她沒有什麽效果。這麽一想著,慕雲止看著楚墨說到:“雲墨應該通知了銘記,你讓易峰去銘記那吃的回來。”
“好!”楚墨應了一聲,“你身體怎麽樣?還好麽?”
慕雲止眉間一蹙說到:“我有些累了,打算泡了藥澡就睡了。你呢?”
“南閑王府還有些事情,我要去看看情況,你在這裏休息吧,我會吩咐易峰不讓人來打擾你的。”楚墨說到。
“嗯!你去忙吧,我這裏不用操心,北辰還是很安全的。”慕雲止點了點頭,放開了楚墨,自己轉身進了房間,真的打算是去拿藥包去泡藥澡。
楚墨見慕雲止沒有出去的意思,也就不在這裏打擾她了。楚墨是直接出了雲舒院,去了前廳找易峰吩咐也了解一些事情。
慕雲止舒舒服服的泡地一下午的藥澡,泡的整個人的骨頭都鬆散了,懶懶散散地靠在雲舒院,主臥的貴妃椅上看著書,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子悠閑的生活了,一直以來都是繃緊了弦,處在爾虞我詐之中,頗是勞心勞力。她不是雲墨,她更喜歡用強大的武力來為自己爭取一片朗朗乾坤,隻是很可惜,強大的武力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一個盡頭的,比如說,在這個世界,在她沒有找回天魂之前,在她要麵對紅塵墨染的壓迫的時候,她的武力就不夠了。
晚上吃過易峰讓人從銘記拿回來的飯菜,就睡下了,雖然說在麒麟馬車裏待得很舒服,但是那到底還是在馬車上,和睡在踏踏實實的床鋪上還是有區別的。
慕雲止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覺醒來的時候,時間還很早,但天已經大亮了,剛出山巒的太陽,灑下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了房間裏,那陽光像是灑下了一片金輝,蜿蜒在房間裏又像是金色的河流,看上去極美。
慕雲止沒了睡意,躺在床上睡著也難受,幹脆就起身了,穿好衣服,一頭白發也不束,就這麽散散的落在身後,慕雲止隨意的洗漱了一下,隨後便往院外走去。沒看到楚墨,大概是一早就起來練武去了,慕雲止有些餓了,想著找易峰拿些銀錢去街上逛逛,找些吃食,這麽些年來,她還是蠻想念西街區街尾的那家小攤上的混沌的,那家的手藝是祖傳的,那手藝是真不錯,就算是用靈材來做都沒有哪一家的好吃,就是不知道現在了那一家攤子是否還在那裏。
慕雲止轉到前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易峰,她隻好是找了個下人去把易峰叫了過來。
“王妃!”易峰向慕雲止醒了一禮。
“王爺呢?”慕雲止放下手中的茶,問了一句。
“王爺在後武場練武呢,王妃是否要去看看?”易峰問道,易峰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楚墨了,他和楚墨之間關係極好,所以很多的是哦戶,易峰對待楚墨和慕雲止的態度都要隨意很多,不比其他的那些下人那麽拘謹。
“不了,我出府轉轉,你去支些銀錢給我,不需要數額太大的,銅錢多備些。”慕雲止沒有去打擾楚墨修煉的意思,讓易峰給自己去準備銀錢,慕雲止打算是一個人出去玩了。
易峰隨口就吩咐身邊的一個下人去拿銀錢去了,看著那個下人走了之後,易峰又問道:“王妃要不要告訴一聲王爺?”
“不用了,我隻是隨便逛逛,一會兒就回來,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了。”慕雲止拒絕了易峰的話,她都不想有人跟著自己了,那裏還會讓楚墨過來啊,“你讓那四個家夥跟著就好,在北辰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是!”易峰自然知道慕雲止說的四個人是誰,慕雲止說的是當初她送給楚墨的那四個侍衛,被他安排到了這南閑王府之中了,正好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走,現在要把他們召集起來倒是不難。
易峰轉身又讓人去叫那幾個人去了,而等易峰回來的時候,之前被他叫去拿銀錢的下人,已經拿了一小荷包的銀錢回來了,有銀子有銅錢,數額應該還不小。
慕雲止接過銀錢,隨意顛了顛,也不知道有的多少錢,她可沒有慕容情那個隨意一顛就知道數額的本事,那本事也是靠日積月累才能練出來的。
“我先走了,你讓他們幾個後麵跟上來吧。”慕雲止隨手把錢揣到的袖袋裏,就往外走。易峰也不去攔她,在這南閑王府裏可還不會說會有危險。
天氣很好,晴空萬裏,微風習習,正是那種大晴天又不熱的天氣,正適合出遊,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街道上很多地方都還是一片陰涼,慕雲止手上拿著把傘,卻沒有撐開,就這麽提溜著傘在街道上溜達。
時間還早,街道上的人卻不少了,買早點攤子的就不用說了,趕早做生意呢,除了這些人,多半就是一些討生活的,真正的閑著沒事情出來找吃的的,隻怕是也就隻有那麽寥寥幾個了,慕雲止便是其中之一。
慕雲止走到她想去的哪一家混沌攤子的時候,哪一家攤子上正有好幾個人在吃呢,慕雲止也不介意和人拚桌,走到一個還有空位能坐的位置上,熟練的對著身後的攤主喊了一句:“店家,來一碗混沌。”
“就好,請稍等。”應話的是在那邊忙活的一個中年男子,慕雲止認識他,他是這家攤主的兒子,六七年前的時候,這家夥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兒,做事也是毛毛躁躁的,現在倒是變得沉穩起來了。
慕雲止收回那攤主身上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其他人,和她同一桌的是一個穿著粗布衣的滿手是粗厚的大繭的男子,身形高大,四肢有力,應該是做苦力的漢子,慕雲止沒見過他,可能是後來新來的,另外幾桌上,倒是有幾個她認識的,有和攤主一樣已經是中年人的,還有那小孩兒長大了的,更有那已經年邁了的老人。
慕雲止的神情一陣恍惚,似乎隻有在這裏,才能看得到時間的流失,這裏這個完全是凡人國都的地方,才體會到那種生活的氣息,慕雲止很喜歡這種氣息,在這種環境之中,會讓慕雲止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店家,錢就放桌上了。”坐慕雲止身邊的那漢子離開了,順手將銀錢放在了桌上。
“好嘞!”攤主應了一聲,手上端著慕雲止的混沌走了過來。將混沌擱在慕雲止的麵前,一邊將桌上的銀錢收起,一邊說道,“您慢用,小心燙。”
“謝謝。”慕雲止道了聲謝,拿著勺子,喝了一小口的湯,味道還是當年的味道,慕雲止很高興,臉上當時就笑開了,“店家,不錯啊,沒白虧你老劉家祖傳的手藝。”
慕雲止這麽一說話,在收拾東西的店家就注意到她了,仔細一打量這才認出來慕雲止。攤主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大腿說到:“你你是慕姑娘?”
“你還認得我呢!”慕雲止有些詫異,她本以為這人是不會記得她是誰的。
“哪的不記得啊,你可是在我家這吃了三年的混沌,每一天落下的,我這不也沒少被我爹使著去給你送混沌麽。”攤主笑嗬嗬的,慕雲止當年可是常來這裏的,攤主當時年輕,對慕雲止那也算是記憶深刻。
說到往日,慕雲止倒是也笑起來了:“在外麵那麽多年,就是惦記你家這一口混沌,外麵的混沌都沒你這裏的味道。”
“嗨,我家這可是祖傳的混沌,那滋味,可不是別人能比的了的。慕姑娘喜歡,那就多來吃吃。”攤主笑了,話語之中不乏有自豪之意。
“好啊,我早上若是沒事的話,都會來吃一餐,若是有事的話,那也會讓家裏人來拿,店家你可給我留著一點。”慕雲止笑著應道。
“這事簡單,慕姑娘盡管來就是了。”攤主笑嗬嗬的,時隔那麽多年再次見到故人,這可也算是一件喜事。
慕雲止低下頭去吃混沌,混沌很燙,慕雲止吃這個的時候倒是蠻有耐心的,一個個的吹涼了,慢慢吃著。
“快點快點,哎呀,小德子,你就不能快一點嗎,再晚就沒得吃了。”一道略顯稚嫩的孩童的聲音在這熱鬧的街道上,顯得有些突兀。
“公子,慢點小心啊!”一道帶著些許委屈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兩道聲音有些突兀,引得慕雲止抬起了頭,就見到一個十來歲的粉嫩粉嫩的孩子拉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往這裏來著。
“啊哈,還有座位,快點快點。”那孩子拉著少年正是往慕雲止這裏來了,小少年在慕雲止身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還把那個大一點的少年也拉著坐著下來。
“店家,兩碗混沌。”小少年對著攤主喊了一聲。
“好嘞,馬上就來。”攤主應了一聲。
小少年喜滋滋地轉過來,見慕雲止看著她,便是一笑說到:“xiǎo jiě姐,你好啊。”
慕雲止一愣,忽而笑了:“你好!”xiǎo jiě姐?如果她沒猜錯眼前這少年的身份的話,這小子應該叫她姨母才對。這孩子······和他父親長的真像,幾乎就是和他父親小時候一模一樣。
“xiǎo jiě姐,你的頭發是天生就是白的嗎?你是修仙者嗎?你怎麽會在這裏啊?”小少年問題還不少,嘴巴一直問個不停,眼睛之中閃爍的光芒,看上去很是可愛。
“我呀,不是修仙者,而是修道者,克己複禮,明辨本心,修身養性。至於說頭發,難道說還有人天生就是一頭白發麽?”慕雲止笑著回答道。
“有啊,有些人不光是頭發天生是白的,連眼睛也是白的,整個人都是白的,不過這種人他有病,xiǎo jiě姐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有病的樣子,應該不是天生的吧?”小少年掰著手指說到,臉上笑嘻嘻地模樣,看著一點心機都沒有。
慕雲止詫異的看了這小少年一眼,她是知道小少年說的這種人的,也見過這種的樣子,這個病叫白化病,而這個病的名字,慕雲止是從雲墨那裏聽來的,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