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終於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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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悅耳的聲音乍然響起,響徹整個比試場,讓人聽不出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連身影都不曾看到,衣角的影子都沒捕捉到。
“誰在這兒放肆?畏手畏腳的,算什麽英雄好漢!”朱古力將軍淩厲的眼神在四周來回掃蕩著,沒有任何的發現,他轉而想以言語激對方主動現身。
“想用言語激我出去嗎?可是我偏偏不肯上當,你能拿我怎麽辦呢!嘻嘻,況且我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隻是一個小女子罷了,看來你耳朵不太好使呀,連是男是女都聽不清楚了嗎?”清脆的聲音略帶了一絲調皮,大家似乎可以看到有個嬌俏可愛的少女在麵前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哼,無恥鼠輩,隻會躲在背後大放厥詞,有本事就出來呀。”朱古力被她一嗆,有一瞬間噎住了,隨即暴跳如雷的朝著四周大吼著。
“嗯哼!我就不出去你能奈我何呢?打我嗎?你來打呀,我就在這裏等你打我呀。”聲音的主人繼續逗弄著朱古力,似乎對此玩上癮了。
“有種給老子出來,縮手縮腳的,這樣子算……”朱古力噎住了,他本來是要說算什麽英雄好漢的,但突然想起來剛才被嗆回來的話。
“你繼續說呀,繼續說呀,堂堂一國的將軍,就這點能耐嗎?”聲音繼續挑釁著。
朱古力氣得臉都漲紅了。
“有本事出來和老子一決高下呀。”
“和女子動手,你還要不要臉了?羞羞羞……”聲音一陣鄙夷。
在場的人一頭霧水的聽著他們的你來我往,在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頓時撲哧一聲狂笑了起來,邊笑,手還指著朱古力,似乎很是讚同女子的話。
朱古力頓感胸口氣血翻騰,忍不住就要爆發出來了。
“姑娘不妨現身一見,何故躲在背後暗箭傷人呢?這樣做,實在太不光明磊落了。”紀新宇一個冷眼丟過去,朱古力立刻憋住氣,不敢再開口,交棒給了紀新宇。
“哈哈哈——”女子忽然狂笑起來。
“姑娘這是何意?”紀新宇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百姓們連忙閉上嘴巴,停止了大笑。
“就是很直白的意思,光明磊落這個詞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的是一種諷刺呢。”女子譏諷的聲音傳入大家耳中,百姓們頓感不解。
這句話是何意思?怎麽覺得這位女子話中有話呢?
“嘖嘖~看來連路人都看不過紀新宇的陰險狡詐,都出來幫我們了,這下子,有熱鬧可瞧咯。”洛麟颯對著洛麟朔幾人擠眉弄眼,幸災樂禍的意味十足十的。
洛麟朔和南宮飛影、蘇哲白、顧愷他們都好笑的看著他,對於洛麟颯的幸災樂禍不可置否。
坦白說,他們也看戲看得很爽呀!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肯定不是和紀新宇一路的就對了。
洛麟朔笑著側過頭,想和沐清漣悄悄商量一下,如何應付紀新宇的詭計,這一看,他頓時愣住了。
“清漣,淚,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怎的一臉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呢?莫不是有什麽發現?
洛麟颯幾人聞言,都側過頭去,這一看,沐清漣和櫻月涙兩人果然很不對勁呀。
一向淡然,情緒從不外露的沐清漣,竟然一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眼眶還微微泛紅,櫻月涙更是猶如見鬼一樣長大了嘴巴,同樣激動地難以自製。
這是什麽情況?
沐清漣和櫻月涙都聽到洛麟朔的話了,但此刻的他們,已經分不出任何精力來回答他的話,一顆心全都撲在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中。
這聲音……這聲音……這聲音分明就是……
幾人說著的同時,那邊紀新宇和神秘少女的唇槍舌戰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紀新宇,你就不會不好意思嗎?端著道貌岸然的外皮,私下裏,卻是那樣的無恥,你不害臊,我都覺得害臊。”神秘少女越說越犀利。
百姓們聽著,忍不住出聲抗議:“不許汙蔑我們陛下,陛下愛民如子,對待我們百姓,更是猶如親人一樣,不許你這麽抹黑我們陛下。”
紀新宇眼中閃過一絲嫌棄與殺意。
竟然敢將朕的身份和你們這群粗鄙賤民相提並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一次,不需要紀新宇示意了,朱古力已然悄悄的吩咐手下的人,混入百姓裏麵,將剛才說話的那位百姓悄悄的帶離,帶到暗處殺害了。
百姓們的聲討越來越激烈,紀新宇一言不發的盯著,讓這群愚昧的百姓為自己出頭著。
“哈哈!果然,有什麽樣的君王,就有什麽樣的百姓,都被賣了還在為對方數錢呢。”神秘少女笑得樂不可支的,濃濃的諷刺透過笑聲傳入眾人的耳朵裏,眾人氣得肺都快炸了。
偏偏神秘少女一直不肯現身,讓他們就算是想發火,也找不到發火的人呀,對著空氣還能怎麽著呢。
“姑娘,你是否對朕有什麽誤會呢?不妨現身一見,有什麽誤會,當麵說清楚了,解開了也好呀。”帝王的生活磨練得紀新宇更加的圓滑了。
就算心中再怎麽憤怒,為了維持好在百姓們心中塑造的完美形象,他依舊能夠笑著詢問對方,謙和有禮的態度,讓百姓們心中別提有多欣慰了。
看,這就是我們的陛下,謙和溫潤,友善大方,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汙蔑得了的。
“紀新宇,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呀,也夠狠的,為了栽贓麒吟和瀧夜兩國,不惜下狠手重傷了自己帝國的選手,你也很聰明,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一絲證據,手段果然高明,難怪你可以脫穎而出,成為鼎傾帝國的接班人,這種魄力,不是任何人都有的。”神秘少女的話,不知道是譏諷呢,還是誇獎呢,隻是聽得有人暢快有人不爽。
紀新宇慍怒了,他沉聲一喝:“朕好言相勸,一而再再而三的禮讓姑娘,豈料姑娘竟如此的刁鑽蠻橫,不知進退。今日姑娘若不給出給交代的話,休怪朕不留情麵了,姑娘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要汙蔑鼎傾罷了,姑娘究竟是自己看鼎傾不爽呢,還是受人指使的呢?”
三言兩語間,事情又牽扯得更加寬廣了,紀新宇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裏話外,都是在指著麒吟和瀧夜,引導著現場的人將事情往洛麟朔和沐清漣身上猜測。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洛麟朔和沐清漣也不是吃素的,更加不會一味的忍讓,讓別人都把他們當成軟柿子捏。
洛麟朔他們大步闊前,走到紀新宇身邊,讓現場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他們的身影後,方才一唱一和的開口:“鼎傾陛下,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何意思呢?莫非鼎傾陛下是想說此事是由本宮或者沐太子指使的不成?”
“鼎傾陛下還請謹言慎行,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瀧夜堂堂帝國,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麽卑鄙無恥的行徑的。”
兩人都不善的盯著紀新宇。
正常人,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第一反應就是會生氣得反駁,甚至因為被汙蔑而氣得麵紅耳赤,但,如果不是被冤枉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會喊著冤枉,會心虛的反駁,順便轉移話題。
很顯然,洛麟朔和沐清漣的表現,就非常符合被人冤枉後的反應,百姓們心中興起的那一絲懷疑也遲疑了。
“兩位殿下誤會了,朕可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這位姑娘太過咄咄逼人了,朕實在不得不作此猜想。”紀新宇淡定從容的回道。
百姓們的心又開始動搖了。
“這件事情,我們兩個可以為麒吟和瀧夜作證。”蘇哲白和顧愷站了出來,百姓們一見,頓時沸騰了。
竟然是冒險者公會總會長蘇哲白和劍士公會總會長顧愷,竟然可以看到他們兩個的真人,這是真的嗎?
五大公會的總會長,對於大陸上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可以看到真人出現,也難怪他們會這麽亢奮了。
不過,也多虧了蘇哲白和顧愷站出來,百姓們的心,已經徹底的偏向了他們兩個,心中已經斷定這件事情和瀧夜、麒吟兩大帝國沒有關係了。
顧愷是誰?蘇哲白是誰?那可是傳說的存在呀,他們的話,怎麽可能會有假呢?
“不知道能否將今日要參賽的其他選手全部都帶過來呢?”蘇哲白禮貌的詢問著紀新宇,一點也沒有因為身份的高貴而高人一等的迫人感。
“自然可以!朱將軍,你把所有的選手都叫過來吧。”紀新宇自然不會在百姓們的麵前去反駁他們的話。
朱古力領命,立刻吩咐人去把其他的選手都傳召過來。
“哈哈,這下子有好戲看咯。”神秘少女幸災樂禍的聲音再度響起。
“姑娘,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有些不妥嗎?若是姑娘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麽樣的,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出來,本宮會即刻命人給姑娘安排位置,讓姑娘可以更加清楚的了解這一切,姑娘你在事實未明的情況下,一再的挑釁,鼎傾帝國也不是紙老虎,任人欺淩的,姑娘凡事切記三思而後行。”
東方衣彩厲聲一喝,國母風範表露無疑。
“是嗎?可惜本姑娘偏偏不喜歡你能怎麽著?收起你那一套吧,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更不是被嚇到的。”說到最後,神秘少女的聲音明顯沉了下來,恐怖的威壓也釋放而出,徑自衝向了東方衣彩。
東方衣彩被這氣勢嚇著了,腳下不由得倒退兩步,一臉的駭然。
怎麽可能?她竟然比我還強?大陸上,比我強的女子沒有幾個,她的聲音,也不是我所知道的比我強的那幾個女子,她到底是誰?
東方衣彩的小動作落在高台上幾人的眼裏,每個人心中都產生了一些想法,更多的,是對少女身份的猜測,唯獨沐清漣和櫻月涙兩人,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欣慰。
很快,今日要參加比賽的三國選手全都集合到了比試台上,一個不落。
紀新宇微笑著朝顧愷和蘇哲白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把主動權都交到了他們兩個手上。
蘇哲白讓那群因為他和顧愷而激動不已的選手們安靜下來後,這才開始問道:“鼎傾帝國的選手是哪位?站到台前來一下。”
聞言,安然無恙的鼎傾帝國的選手們,激動的站了出來。
他們最最崇拜的偶像,此刻竟然就在他們麵前!
“本會長有幾個疑惑,希望你們能解答,不知道各位方便不?”蘇哲白客氣有禮的態度,讓在場所有人對他的崇拜又更深了一層。
“方便方便,絕對方便,會長想問什麽請盡管問,我等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鼎傾的選手們,激動得差點就說不出話來了,後麵瀧夜和麒吟的選手,全都羨慕而又嫉妒的看著他們。
他們也想和兩位偶像說話呀!
“我問你們,昨夜是誰襲擊了你們?”顧愷低沉著聲音,嚴肅的態度非但沒讓他們反感,反而更加的亢奮了。
“會長…我們不知道。”
“來的那兩個人都穿著黑衣,蒙著臉,我們根本看不清他們是誰?”
“而且他們身手實在是太強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鼎傾的選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在大家都聽清楚了。
“那我再問你們,你們被人襲擊的時候,麒吟和瀧夜的選手在哪裏?”蘇哲白接著問道。
鼎傾的選手們一愣,似乎不明白為什麽蘇哲白會這麽問,不過也不妨礙他們的回答,反觀紀新宇,心中一沉,他已經知道蘇哲白和顧愷想要做什麽了。
“他們和我們在一起呀,為了方便,我們所有的參賽選手都住在一個別院裏麵。”
“沒錯,而且昨天晚上,我們還以為今日要比賽了,想要更加了解對手,都聚在一起了。”
“敵人來襲的時候,他們都和我們在一起。”
鼎傾選手們的話一出來,紀新宇就知道,這一計注定失敗了。
“你們確定?全部都在?”
鼎傾的選手們非常肯定的點頭,他們非常確定。
千算萬算,沒想到破綻竟然出現在這群蠢蛋的身上,就算不知道事情始末,也該知道這種事情,要使勁的把髒水潑到麒吟和瀧夜身上吧,這群蠢貨。
東方衣彩在心中怒罵著,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麽。
“很好。朔小子,漣小子,我問你們兩個,此次麒吟和瀧夜帶來的人,都在這裏麵了嗎?”
“嗯!因為是交流賽而已,所以除了參加比賽的選手,麒吟這邊就剩下我和颯,以及飛影三人了。”
“瀧夜這邊也是,除了參加比賽的選手外,就我和淚兩個人,再無別人了。”
兩人同時答道。
“而且,在進入鼎傾帝國之後,我們都住在驛宮裏麵,裏裏外外服侍的人,都是鼎傾的人,再無旁人了。”兩人追加了一句。
聞言,蘇哲白似笑非笑的盯著紀新宇和東方衣彩:“如何呢?鼎傾陛下,事情還不夠明顯嗎?”
紀新宇和東方衣彩都沒有搭話,下邊的人也都是摸不著頭腦。
“昨夜,為了化解朔小子和漣小子他們之間的誤會,我和愷兩人分別住在兩國的驛宮中,對他們進行勸解。”
所以呢?然後呢?這和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百姓們還是想不通其中的關聯。
“哈哈!紀新宇,你這下子可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咯。昨夜三國的選手都住在一起,敵人來襲的時候,三國的選手全都在現場,根本無人可以分身,麒吟和瀧夜這一次來的人,除了選手外,又隻剩下麒吟皇子他們和沐太子他們,偏偏他們昨夜又和蘇會長、顧會長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去襲擊參賽選手,而且他們住在驛宮裏麵,裏裏外外都是鼎傾的人。
如果你想說是鼎傾的人幫助他們襲擊自己國家的人,也是可以的,如果你還想說是兩位會長和兩大帝國的人同流合汙的話,也隨你的便咯,隻是不知道,你該如何跟自己國家的人,跟五大帝國交代呢?”
似乎是為了讓百姓們了解明白,神秘少女故意說得緩慢而嘹亮,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在場所有人,先是一愣,繼而滿臉不善的盯著紀新宇和東方衣彩,其中就包括了鼎傾帝國的選手。
顧愷和蘇哲白是他們奉為神一樣的存在,怎麽可以容忍別人懷疑他們呢?哪怕這個人,是他們敬愛的君王,也不可以。
紀新宇麵色平靜如水,讓人壓根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反觀東方衣彩,就算再怎麽會偽裝,再怎麽心機重,她也不過是個女子罷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控製不住的露出些許慌亂的神情。
洛麟朔他們緊緊的盯著東方衣彩,東方衣彩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快被冷汗浸濕了,慌亂之下,她望向紀新宇,觸及到紀新宇的麵無表情後,她心中一突,對於紀新宇的畏懼湧上心頭,她反而能夠鎮定下來了。
“本宮不知道姑娘為何對鼎傾如此的咄咄逼人,但有一點,姑娘是否弄錯了,陛下剛才也說了,他隻是懷疑姑娘這麽做的背後,是否有人指使,隻是懷疑,也不曾說過這件事情是麒吟和瀧夜指使的,倒是姑娘你們自己對號入座,自己把麒吟和瀧夜代入到陛下的話中罷了。”
高呀!不愧是被紀新宇選中的人,這麽一會兒就冷靜下來了,還以為她會慌亂得露出手腳呢。
“皇後娘娘無需生氣,本殿也沒有說鼎傾陛下懷疑我們,隻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誤會產生,所以才會對此比較在意,才不得不讓兩位會長站出來為我們作證罷了,現在誤會已經解開,相信陛下不會懷疑這件事是麒吟或者瀧夜做的吧?”你會裝,我就不會裝嗎?看誰技高一籌了!
洛麟朔趁勢,勢要逼迫紀新宇主動在所有人麵前說出鼎傾選手被重傷的事情和麒吟以及瀧夜毫無幹係。
紀新宇很清楚,這第一局,他已經失去了主動權,故而他很幹脆的說出了洛麟朔、沐清漣想要聽到的話:“朕自然相信,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瀧夜或者麒吟做的,朕一定會命人好好徹查,一定會將真凶抓出來。”
洛麟朔和沐清漣滿意的笑開了來,洛麟颯更是朝紀新宇投去嘚瑟的一眼,氣得東方衣彩差點就火山爆發了。
“誠如大家看到的這樣,因為鼎傾的選手被不知名的人重傷,今日的團隊賽,朕決定延期三天,一來是希望先找醫師救治這些選手,爭取讓他們三日後可以上場比賽,畢竟這個機會,是他們努力得來的,如非必要,朕也不希望換掉他們;二來,朕也是希望能夠爭取盡快抓到選手,否則,他昨日可以對鼎傾的選手下手,今日也有可能對麒吟、瀧夜的人下手。
這種姑息養奸的事情,朕絕對不能夠容忍,朕一定要將凶手揪出來,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紀新宇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喝道,多少挽回了因剛才的事情而在百姓們心中留下微詞的形象。
“對!我們支持陛下!決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決不讓凶手逍遙法外。”
百姓們高聲齊齊呐喊著。
“不知道瀧夜太子和麒吟皇子對於朕這個決定有什麽異議嗎?”
“沒有!本宮無異議支持鼎傾陛下的決定,還希望陛下早日找到凶手,將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施以極刑,大卸八塊才好呢,這種人,就該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才對。”沐清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呀。
說出來的話,讓紀新宇心裏都快氣炸了。
“照我說下,這種人呀,就該斷子絕孫,就該不舉陽痿才對。”洛麟颯猥瑣的笑了起來。
南宮飛影羞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不敢再聽洛麟颯這麽直白的話了。
仗著紀新宇明知道自己說的就是他,偏偏又不能發作,洛麟颯詛咒得那叫一個的順口,聽得紀新宇的臉色控製不住的鐵青起來,東方衣彩更是雙眼都快噴火了。
“陛下,你是說吧?皇後娘娘,你肯定也會認同本殿的話,對吧,對這種人就不該仁慈。”還嫌不夠過癮,洛麟颯竟然還想讓紀新宇和東方衣彩附和他的話,可想而知,他們怎麽可能會附和這種詛咒自己的話嘛。
當下,他們一笑而過,轉過頭,對著百姓們一通說辭後,就要離開。
“嘖嘖~鼎傾帝國這自導自演的本事,還真是令人望塵莫及呀,要是麒吟和瀧夜有鼎傾這麽會演的話,也就不會像如今一樣,被人挑撥陷害咯。”神秘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大家這才想起來,還有她的存在呢。
“姑娘,莫非你就是重傷鼎傾選手的人,姑娘從一開始,字字句句的矛頭就對準了鼎傾,沒有移開過,姑娘,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為的就是要挑撥三大帝國之間的友誼,是嗎?”東方衣彩的腦筋轉動得很快,紀新宇讚賞的勾起了嘴角。
“哈哈哈!你是不是有什麽妄想症呢?有這個時間的話,本姑娘寧願拿來睡覺美容,省得和你一樣滿臉皺紋。”神秘女子毒舌的鄙視道。
“你這個賤女人,有種給我滾出來。”任何女人,一旦碰上年齡和容貌的問題,都是處於歇斯底裏的狀態,整個就和炸彈一樣,一點就著,東方衣彩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了。
被神秘女子的話一激,她就什麽涵養都不顧了,與之前判若兩人的樣子,讓還未離開的百姓們瞠目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嘖嘖~還是一國的皇後呢,就這點涵養,皇上,你要不要考慮換個人當皇後呢?這樣沒素質的人,怎麽能配得上你呢?”神秘女子樂得繼續點火。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這麽鼓吹別人休妻,你的素質,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百姓們均對這個一直沒有現身的女子無言以對了。
洛麟朔他們聽得那叫一個的津津有味呀,對這個未曾現身的女子,好感那就是坐火箭一樣,蹭蹭上升。
他們突然很想和這個神秘女子交朋友了,她的身上,總能感覺到洛汐麟的影子,兩人要是放在一起,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姑娘,你放肆了。”紀新宇沉聲一喝,他自然不可能休了東方衣彩的,別說東方衣彩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就是真的如她所說沒有素質,他也不可能休了她,東方世家的勢力,他還需要呢。
“好失望呀!皇上,你是不是傳說中的妻管嚴呢?所以才不敢休妻呀!可憐的皇上,攤上這麽一隻母夜叉,真是你的不幸呀!晚上洗衣板沒少跪吧?膝蓋不疼吧?”神秘女子飽含同情的話劈裏啪啦說了出來,中間沒有一絲停頓。
所有人都驚呆了,都愕然了,連洛麟朔他們亦然。
乖乖!這女子的想象力也未免太過豐富了吧!她到底是怎麽想出來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來的?還有跪洗衣板……這句話怎麽覺得好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紀新宇氣得臉色發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不是他不想說,隻是他知道,不管接什麽話,那個女子都有辦法給他瞎掰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這種討厭的樣子,和洛汐麟簡直如出一轍呀!
想到洛汐麟,紀新宇臉色更是黑得可以和包青天相提並論了。
這個神秘女子,不會就是洛汐麟吧?紀新宇忍不住猜測著這個絕對不可能的猜測。
東方衣彩更是被氣得當場暈厥過去,在侍女們的攙扶下,離開了高台。
紀新宇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更多的,是對東方衣彩的惱怒,竟然就這麽被人氣昏過去,簡直丟人。
“哎呀呀,不會是被本姑娘說中了,所以羞愧難當昏過去了吧?罪過罪過,都怪本姑娘太過誠實了。”
……
全場安靜得可能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了,所有人均是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默默的低下頭,默默的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姑娘,你到底是什麽人?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吧?剛才的事情你也親眼目睹了吧?何苦再繼續揪著鼎傾不放呢?若是鼎傾無意中得罪過姑娘,姑娘大可以明說,朕自會為姑娘主持公道的。”紀新宇已經不想再和神秘少女攪合下去了。
“如果得罪本姑娘的人,是你!你是不是也肯當著所有人的麵,跟本姑娘道歉呢?”神秘女子話鋒一轉,聲音變得銳利起來。
紀新宇眼眸一眯,眼神中流淌著波濤洶湧的浪潮。
“漣……”櫻月涙擔心的呼喚著沐清漣。
“別擔心,我相信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沐清漣倒是沒有太大的擔憂,有的,隻是信任與欣慰。
兩人的小舉動,自然沒有逃過一直望者他們的洛麟朔他們的眼睛,心中對於神秘女子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
看樣子,沐清漣和櫻月涙認識神秘女子,非但認識,而且還關係匪淺呢。
想到這個人,洛麟朔幾人有誌一同的決定,隔岸觀火,安靜看戲,把局麵都交給神秘少女。
“姑娘這話未免太過可笑了吧,朕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過,如果姑娘是愛慕朕的人,因為得不到朕的愛而生怨恨,朕能理解,但如果為此要朕道歉的話,辦不到。”
紀新宇的話說完,在場的人很清楚的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嘔吐聲以及咳嗽聲。
“咳咳…咳咳…你剛才說什麽?”神秘女子的聲音很是震驚。
百姓們自動的以為神秘女子是被說中了心思,所以才有這麽大的反應,均是一副了然的模樣。
看來他們的陛下魅力不凡呀。
“姑娘,朕好心勸解你一句,適可而止吧。朕也有了心愛的皇後,是斷不會移情他人的。”紀新宇一副情深不壽的樣子,贏得了百姓們的好感,更讓在場的女子對東方衣彩羨慕不已。
能夠得到這麽癡情的男人,東方衣彩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呀!
“紀新宇,腦子有病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娘親沒教過你,不可以亂說話嚇死人嗎?有病的話,趁早去找醫師治療吧,或許還能治得好!少年……不對,是中年,你何棄療呢?”神秘女子格外惋惜的說著,滿是對紀新宇的同情。
說得簡直太好了!真是說出了我們的心聲呀!姑娘,咱交個朋友吧,你簡直就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到了紀新宇的本質,你絕對真相了。
洛麟朔等人,對神秘女子的話簡直不能更讚同了,若不是場合不對,他們真想為少女大聲喝彩鼓掌。
聽聽,她說的話,簡直對得不能再對了,紀新宇,你真的該吃藥了。
“姑娘若是不肯現身想見,朕也不勉強了,今日比賽就此作罷,三日後再進行團體賽。”紀新宇深深的了解到,這個神秘女子的嘴毒舌得很,和洛汐麟簡直有得一拚,再說下去,自己也討不了好。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嗎?明知道你在激我現身,我還會傻傻的出現嗎?自己蠢,不要以為別人和你一樣蠢好嗎?”
眾人能夠想象得到,神秘女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在翻著白眼。
饒是紀新宇的忍耐力有多麽高深,也架不住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渾身怒火蔓延而出,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連忙屏息以待,生怕自己被紀新宇的怒火波及到了。
“不過嘛!本姑娘心情好,看你這麽想見本姑娘,本姑娘就如你所願,讓你一睹我的美貌好了,記得呀,要克製住自己的心,可別愛上本姑娘了。”神秘女子自戀的說著。
姑娘,你的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呀,我們的心髒不好,不要嚇我們好嗎?還有,不該說的話,您就別說了好嗎?沒看到陛下生氣了嗎?能別玩火了嗎?
在場的人不免覺得心酸。
你說,你不出來就不出來吧,何必說話那麽帶刺呢?好吧,你說話帶刺也就算了,你明明就打算出來了,幹嘛非得騙說不出來,非得把人惹火了之後再出來呢?還說了那麽欠扁的話。
“好咯!本姑娘這就出來,讓你一睹我的美貌咯。”
眾人好想吐槽呀。
你能快點出來不?能不墨跡嗎?
洛麟朔幾人在一邊憋笑,不知道憋得有多麽辛苦呢。
這女子簡直太可愛了,等她出來,一定要和她交上朋友不可。
同時,洛麟朔他們也發現,沐清漣和櫻月涙都激動地顫抖了。
“掌聲響起來吧,美女要出來咯。”神秘女子頑皮的逗弄著大家,眾人差點摔倒,對於神秘女子簡直哭笑不得了。
眾人屏息等待著,想要一睹神秘少女的廬山真麵目。
比試台上方的空中,驀然像是水麵一樣,蕩開了一層層的漣漪。
看到這一幕,眾人嘩然了,蘇哲白和顧愷的內心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麽可能?男子都甚少有人做到可以破開虛空,更別說女子,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來路,她竟然有這等實力?
漣漪在半空中蕩漾開來,好一會兒之後,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從漣漪中間,緩緩的出現了一道身影。
腳、腿、下半身、手、最後整個人都暴露出來了。
眾人沸騰了,熱烈的竊竊私語聲響了起來。
女子果然不是說大話,還真的是大美人呀!
姣好甜美的容貌,小巧玲瓏的身材包裹在鵝黃色的衣衫之下,曾經單純不諳世事的雙眼,變得深邃,帶著成長的洗禮,曾經的天真,此刻更是融合了一些穩重在其中,身上更染上了女人獨有的嫵媚風情,與曾經的她,幾乎判若兩人。
“哥哥,淚哥哥,好久不見了,霏霏好想你們,你們還好嗎?”女子從半空中向著高台衝下去,直直的衝入了沐清漣和櫻月涙的懷中,一左一右將兩人抱住,頭深埋在他們兩個的中間,濃重的鼻音,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霏霏,哥哥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終於回來了。”沐清漣禁不住紅了雙眼。
“霏霏,淚哥哥也好想你,太好了,你終於平安無事回來了。”櫻月涙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就這麽滾落下來。
兩人緊緊的抱著女子,似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當中。
三個人之間的對話和行為,驚呆了現場所有的人。
這個人,就是沐苡霏?就是那個失蹤已久的瀧夜小公主?
所有人都被這個事實驚呆了。
忽然,一股更加深沉的威壓席卷了整個比試場,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了,沐苡霏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抱在懷裏。
棱角分明的五官,包裹在黑色勁裝下強勁有力的身材,他的帥氣,不遜於在場的男子,與沐清漣他們不相上下,尤其是身上那股子沉著冷靜的氣質更讓人覺得深不可測,莫名有種安全感。
“抱夠了就鬆手,不要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泠冷酷的朝著沐清漣他們宣示自己的主權。
對於泠這霸道的占有欲,沐苡霏非但不覺得不好,反而有種被人在乎的幸福之感,她嬌羞的倚在泠的懷中。
“什麽時候我的霏霏變成了你的女人?”沐清漣笑著,卻讓人感覺到一絲危險。
突變的場麵,讓在場的人看得一驚一乍的,情緒都被提起來了。
“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泠酷酷的回答,卻讓沐清漣和洛麟朔等人差點忍俊不禁笑了起來,不過……
“陛下,還有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們能否先行立刻,本宮有些家事要處理。”
問歸問,沐清漣可沒打算等紀新宇,說完話之後,他就帶著櫻月涙率先離開,朝著驛宮而去。
沐苡霏在泠懷中吐了吐舌頭,牽著泠的手跟了上去。
沐清漣都不在這裏了,洛麟朔他們可沒打算留下來看紀新宇的臉色,點點頭,也跟著離開了。
眨眼間,高台上就剩下臉色鐵青的紀新宇,以及彷徨不安的朱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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