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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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狂龍混花都!
幾家歡喜幾家愁,就在丘山明一夥人正萬分惆悵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秦龍這邊卻是一家子其樂融融。
“來,我們爺倆喝一杯!”
秦葉金的心中非常痛苦,以前在村裏因為某種原因他總覺得有點抬不起頭,現在好了,兒子有出息了,還跟徐總稱兄道弟,這簡直是他們秦老七一家祖墳上冒青煙的。
“好!”
秦龍也舉起酒杯,和秦葉金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這自己家裏釀製的酒夠辣,一杯下肚,秦龍覺得喉嚨到胸膛都燒起來了。
“好!夠直接,不愧是我秦葉金的種!”
秦葉金麵色有些發紅,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行了,你少喝點。”苗荷花在一旁埋怨了一句,她也知道勸說不了秦葉金,繼而轉身麵向秦龍問道“兒子啊,你跟那個什麽徐總什麽關係啊?”
秦龍歪著腦袋,一笑老實道“其實我也不清楚,可能認錯了,管他了。”
秦龍才不在乎什麽徐總不徐總的。
苗荷花笑了一下,既然兒子不想說她也不勉強。
“兒子,媽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苗荷花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小心翼翼的。
“媽,有話你就說。”
“你那右手是怎麽了?”
關於秦龍右手,苗荷花已經注意很久了,她記得秦龍是個右撇子,可是為什麽老是使用左手?
秦龍算了算有點用不上力氣的右臂,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在外麵受了點傷,過段時間就會恢複。”
其實關於手臂的問題秦龍很清楚,恢複的概率微乎其微。
就在這時候,家裏的電話響了——
苗荷花起身走了過去,輕輕拿起電話。
“喂……”
兩分鍾後。
“媽,誰的電話?”
秦龍夾著一口菜送到嘴裏,發音模糊的問道。
“沒什麽事情……”說話的時候苗荷花有點心不在焉,跟打電話之前的表情判若兩人。
沒事?傻子都看出來。
拉過苗荷花的手。
“媽,有什麽事告訴我,我已經長大了,也是時候幫你們承擔你的煩擾的時候了。”
沉默了一會兒,苗荷花緩緩開口“是你姐……”
聽聞,借著酒勁,秦葉金狠狠的把筷子砸在桌子上。
“是不是那人又打小霜了?”
苗荷花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輕微點頭。
“打我女兒,老子跟他拚了!”
秦葉金起身就要往外衝,卻被苗荷花一把抱住。
“你去有什麽用,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媳婦,那是別人的家事,你去了又能做什麽?打你也打不過他,不要去。”
“我……”
秦葉金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低著頭有默不吭聲的回到座位上。
原本融洽的氛圍被一個電話給打散了。
“明天,我買點東西去看看,求求澤才,讓他看在我老婆子的麵上,不要為太難小霜,畢竟都是夫妻。”
秦龍在身旁聽著,臉色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卻已經翻起驚天怒火,小時候姐姐為了保護他沒少替他抗揍,秦龍還記得有一次不小心把村裏二狗叔的稻草點著了,是姐姐替他把這個罪名給背下的,為此姐姐還被父親暴打一頓。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努力用單薄身體保護自己的姐姐,現在卻遭到別人毒打還不敢吭聲,姐姐的個性秦龍非常清楚,能隱忍,什麽苦都往心裏咽,要不是實在被打得沒有辦法,她是絕對不會打電話回家的。
“媽,明天我去吧,我去跟姐夫好好說說。”
苗荷花聽秦龍如此一說,驚恐的拉著自己兒子的手“兒子啊,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你姐命苦嫁不好,但是這也沒有辦法,兩個孩子都還小,可不能……”
“媽!”秦龍微微一笑“你放心,姐夫可能也就是一時想不通,我就是去講講道理。”
“真的?”
秦龍重重的點下頭。
……
翌日。
秦龍早早就起床了,簡單的吃了早飯,就帶著苗荷花昨天準備好的一些水果朝可門村走去。
可門村和月灣村相距也不遠,兩公裏的路程,以秦龍的腳步二十分鍾不到就到了。
姐姐秦霜嫁給的那男人叫做黃澤才,是可門村有名的醉鬼和賭鬼,秦龍有點想不明白姐姐當年為什麽要嫁過來。
想不明白,秦龍也難得多想,反正過了今天,他黃澤才必須絕對不能再毒打姐姐,因為他沒有這個機會。
可門村南邊靠近杉樹林旁,兩座簡陋的民房獨立的建在一旁。
院子內,秦霜哽咽的收拾著滿地一片狼藉,她想哭,可是又不敢哭出聲,她怕那個男人會出來再次打她。
“媽媽,我餓餓。”
在旁邊的小石凳上坐著一個大約三歲模樣的小孩,揮舞著小手,而在旁邊則是站著一個年紀更大一點的孩子,也就大概十歲。
秦霜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從不遠處的儲物水缸裏拿出一塊已經拆開的麵包,走到小孩子麵前擠出一絲笑容。
“小耀乖,媽媽給包包!”
抱起小兒子,看著小兒子吃麵包都津津有味的模樣,秦霜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媽媽,我們離家出走吧,我們去姥姥家。我們不要和那個人生活在一起,我恨他!”
黃榮抬起小臉,眼神憤怒而又渴望的看著秦霜。
“傻孩子,這才是我們的家。”
秦霜摸著黃榮的頭,此刻她的心都碎了,回去?回得去嗎?
她想回去,可是她沒有這個勇氣,村裏的閑言碎語分分都可以淹死她。
“不!這不是我的家!他打媽媽你,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打他。”
“噓!不要亂說。”
秦霜急忙用手捂著黃榮的嘴巴,她害怕屋裏的那個男人聽到。
就在這時候——
啪!啪!啪!
接連幾聲玻璃砸碎的聲音。
“秦霜,你給老子滾進來!老子讓你買的是‘青山酒’你買的是什麽東西!這東西是人喝的嗎!”
“媽!不要進去!”黃榮拉著秦霜的手,稚嫩的小臉多了些焦慮。
“沒事,媽媽進去一會就出來。”
秦霜知道進去這一頓揍是躲不掉的,但是如果不進去等那個男人出來,那打得更慘。
再次抹了一把眼淚,秦霜整理了一下衣裳,心中惶恐的朝屋裏走去。
就在一腳快要踏入門檻的時候——
“姐!”
一個似乎很熟悉但又有點陌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緩慢的回過身,看見站在門外的秦龍,秦霜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