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懸崖求生機,獨立支持掛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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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馬背上,感受到風吹在身上,似乎山崖下那匹馬的血腥味飄到了我的鼻子,不知道這一次我會不會疼?還是又一道白光就給我送到另外一地方去?是不是還叫這名字?
再次感受死亡的來臨,我緊緊的閉上眼睛,似乎感受到有人抱著我的腰,還有重力失衡,睜開眼睛一看,厲行那張臃腫的臉近在眼簾,真是可惜,臨死前不能再次目睹他的美貌,而是看著這麽一副尊榮,我深感遺憾。
厲行踩了馬背一腳,借著這點力,將我提了起來,然後抽出身上的匕首,試圖在山崖上穩住,我死死的抱著他的腰,看著匕首與石壁摩擦,散發出火花。
好在終於插進了一個石縫,然後我們暫時沒有再繼續做自由落體運動,隻是我們所有的重量都依靠在厲行一隻手上,肯定撐不了多久。
既然都已經覺得自己還能拯救一下,那就再想想辦法自救吧,畢竟掉下山崖血肉模糊,這死狀也太難看了些,原主這樣得天獨厚的長相糟蹋在我手上,那也太罪過!
正小心翼翼的抱著厲行觀看周圍呢,厲行就問我:“縹緲,你信不信我?”
我現在小命拽在你手裏,能不信嗎?他不會是讓我真的自救吧,臣妾做不到啊。
我小心地詢問:“您這句話什麽意思?”
厲行下巴點了點,我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順著這個方向向下看去,斜下方竟然有一棵鬆樹,當真是鑲嵌在岩石中,充分展示著它生命力的頑強,它的下邊還有一些樹。
看這棵樹的樣子承受我們二人的體重是絕對沒問題的,隻是離我們有段距離,大約四五米,哎,要是早看到了,我們剛才就不要在這些岩石中求生存,而是再降個幾米,現在也就不用這般糾結。
這段距離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可能,難道厲行有辦法?
我看向厲行,以眼神詢問。
厲行點點頭:“不錯,我們要到那棵樹上去,然後慢慢下才能安全,但是我沒有把握把你一並帶過去,待會兒需要你一人獨自支撐,我先過去,然後你斜跳下去,我接住你,縹緲,你敢不敢?”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珠子很大,烏黑烏黑的,睫毛長長,認真看人的時候顯得分外真誠,隻是現在眉頭緊鎖,生生破壞了他眼神的說服力。
看得認真的時候,匕首滑了一下,厲行身軀一抖,我也跟著一抖,嚇得我趕緊抱緊了他的腰,一下子靠近他的心髒,他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聽起來真是安穩。
不就是一個人支撐一會兒嗎?不就是往下跳嗎?我不是號稱抵得上兩個漢子的女漢子嗎?他若是沒接住也是我命該如此,本來這條命就是額外賺到的,總比讓厲行陪我一起死好。
我抬起頭來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背:“好,你去吧,我信你。”
然後一隻手開始往上升,攀附著厲行努力的往上握住刀柄,他的手還在刀柄上,我觸碰到的時候這才感覺到手上的青筋暴露,這得多大的勁啊,難為他臉上沒有半點表現出來。
厲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的將手挪開一點點,讓我的手受力,慢慢的我感覺我的重力越來越大,終於下定決心把另外一隻手也騰上去握刀柄。
說時遲那時快,我才剛全部握住,厲行的手就離開了,然後他整個身軀也離開了,我壓根不敢往下看,隻感覺全身的質量都依托在兩隻手上,五官都要扭曲,這才堪堪穩住身形,懸在山崖上,然後腳上努力的找支持,好不容易踩到一塊岩石,可算是穩住了。
這才分了點心思去看厲行,強烈的求生意識讓我忽略了手上的疼痛,我垂著去看鬆樹方向,厲行可不像我這般沒用。
此刻他已經在樹上站穩,那身金光閃閃的衣服矗立在綠油油的鬆樹之中竟然有幾分脫俗。
然後他轉身就往旁邊一棵樹上去了,動作矯健,不愧是常年習武的人,不像我,像是累贅。很快我有限的視野便再也看不到他,隻能聽到他悉悉索索穿越在樹上的聲音。
我兩隻手死命的抓住刀柄,心裏有些空空的,想著自己至少還能再活多少秒,若真是待會兒他沒回來,我便這樣死了,又回顧了一下我的前世今生,然後又可惜了一下原主這身皮囊,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又看了看那棵鬆樹,不知道我這樣直接蕩能不能像厲行一樣安全著陸?好吧,純粹想多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卻聽見樹枝摩挲的聲音又加大,定睛一看,厲行那聲金光閃閃的衣袍又出現在了那株鬆樹上,似乎他從不曾離開。
隻見我看我看向他,笑了笑,我似乎有一股子暖流流過心底,剛才的五味雜陳一下子消除殆盡,仔仔細細的看他。
這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有一把藤蔓,有些粗糙,但是看著甚是粗壯。
所以他剛才離開是為了去這藤蔓去了,這藤蔓能做什麽,答案呼之欲出。
隻見厲行將藤蔓的一邊綁在自己的腰上,另一邊盤在手上,然後對我伸出手:“縹緲,朝我這個方向跳,別怕,我一定會接住你的。”
此刻我的雙手已經有些麻木,畢竟長時間吊著,我咬了咬牙,鬆開踩著的地方,努力的往前蕩著,雙腳懸空,雙手再用力一下,慣性往後一蕩,然後呈現自由搖擺又往前蕩,算準時機,雙手一鬆,把自己當成了做拋物線的小球蕩了出去。
下降的過程中,我還是很害怕,隻得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我人生重要的人,我爸媽,三哥,當然最多的還是厲行,看來我也是個沒什麽出息的女人,這個時候還想著情郎,鄙視自己。
不過這次我若是大難不死,我定要
我還沒想完呢,要就被什麽東西拉住,然後被那東西一扯,我就不由自主的隨它運動,再次睜開眼睛便是厲行的懷抱,腳下正是那株鬆樹,腰間是他剛才手上的藤蔓。
厲行將我牽到更安全的樹幹,然後將我的雙手放在旁邊的樹幹上,叮囑我扶穩。
然後騰出他的手來,將藤蔓在我腰上又繞了一圈,務求結實,我看著他低微的頭,此刻是上午,陽光灑落在山崖,透過樹影打在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臉上。
臉雖然還是浮腫的,我大約是魔怔了,竟然覺得就是這樣的一張臉也分外順眼,忍不住湊了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