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張壯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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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世界已經破曉,密林中也開始告別黑暗,已經能夠看到四周的景色,雖然還有點模糊。刀疤僵硬的扭轉頭顱看到一人從靜靜的站在他的不遠處,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卻仿佛和整個環境融為一體,剛才若不是他主動發出聲音刀疤很難察覺的已經被人侵入身側這麽近的地方了。模糊的麵部分不清此人的身份,隻能看到一雙散發著森寒殺機的眸子緊緊的鎖定著他,這令刀疤脊背發寒。

    “李維,你居然能找到這裏”刀疤瞬間從聲音中辨別出來人的身份,他快速改變移動方向警惕的注視著對方。

    “李維叔叔,刀疤是墮落者,他殺死了朱方還有很多隊友,連張壯叔叔也快死了”茯苓又是悲傷又是驚喜的向李維哭訴。聽到茯苓的哭訴李維的身形一震,看向刀疤的眼神更加森寒。

    “你最好不要打先生的注意,我絕對會在你碰到他之前結果了你”李維的聲音冰寒如同從九幽傳來使刀疤身體一頓,停打消了控製先生要挾李維想法,他幹笑一聲,扭頭對著李維:“你多慮了,我怎麽會傷害先生呢,我隻是~”刀疤聲音陡然一頓,一把匕首從他手中閃現閃電般射向昏迷在地的先生,接著身影一閃朝反方向疾奔而去。

    “卑鄙!”李維怒吼,他身形連閃,於匕首射中先生之前堪堪把它夾住。

    但是刀疤已經跑了很遠了,他長笑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還會再見麵的”說完幾個起落就要消失在林間。

    看著他逃跑的方向李維陰沉的臉色一變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再見?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驚恐的叫聲接著傳來幾聲沉悶的慘哼,再後來就沒了聲息。很快遠處走來了四人,赫然便是王海他們。刀疤像死狗一般被王海提著脖子在地上拖行,四肢全部都變形,顯然是被他們用重手法打斷的。

    撲通一聲刀疤爛泥般的身體被王海丟在了地上,他費力的睜開青腫的眼睛看到的是李維那張帶著嘲諷臉龐。

    “真巧,又見麵了”李維微笑著拍拍刀疤腫脹的臉而後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他腹部,刀疤立時變成了弓起身子的大蝦米。幾人沒有再去管成了廢人的刀疤,留下周巒看住他,其餘人都去查看隊員的狀況。

    刀疤的突然發難給這支殘存的隊伍帶來了近乎毀滅的傷害,除了李維他們一行人外,隻剩下了茯苓,昏迷的先生,生死不知的張壯,跟刀疤火拚的那五個人隻有一個叫黃子辛的青年在剛開始被刀疤揮動的同伴的屍體砸暈幸存下來,其他人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當他們從茯苓那裏得知那個被眾人擒獲的墮落者居然是以前的隊友刀疤後一群人的憤怒達到了頂點,王海更是額頭上青筋直暴,恨的發狂,這個以前的兄弟居然如此的窮凶極惡,連相處了十幾年的兄弟都能下的下去手,他憤恨的在刀疤身上揮動著拳頭,刀疤像一灘爛泥似地躺在地上,全是骨骼碎裂早已昏迷了過去,拳頭砸在他身上隻能引起他反射性的抽搐。王海依然不解氣的還要再打卻被李維製止了,因為張壯蘇醒了。

    王海趕過去的時候張壯正在和茯苓說些什麽,茯苓不停的搖頭抽噎。張壯精神不錯看到王海後他咧嘴一笑:“嘿嘿,沒想到還能看到你這家夥,看來老天倒是挺照顧我的,還能讓我上路前有哥們送行!”

    看著依舊嬉皮笑臉的張壯,王海心中突然一酸,他澀聲道:“好好養傷,你就是一個蟑螂命,挨過這一關就沒事了,等回去哥請你喝酒去,你不是以前不是特別饞我的那兩瓶美酒嘛,等回去哥都送你,算上以前打賭輸的一次,我都欠你兩頓飯了,回去都給你補上!”

    聽到王海說的美酒張壯眼睛一亮,那酒他盯了都有好幾年了,但是王海寶貝的不行看一眼都不讓看,這次居然要送他,這讓他一陣興奮。但是緊接著就喪氣的說道:“看來我是等不到喝你的美酒了,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傷自己知道,至於那兩頓飯就算了,便宜你這家夥了。”

    他一陣咳嗽,臉上泛起一抹血色,看起來氣色更好。周圍的人默然,顯然張壯已經快要走到生命的終點,出現了回光返照的情況。

    興許是感覺到了大家的悲傷,他咧嘴笑了笑:“大家不用這樣,人人都會有這一天的,我隻是早走一天而已,不是有句古話叫“早死早超生嘛”十八年後哥又是一個好漢,不必悲傷,來大家笑一個讓我看看。”

    看著他那企盼的目光,眾人扯動下嘴角算是笑了下。

    “這才對嘛!多笑笑有利於身體健康”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語,惹得茯苓緊張的輕舒他的背部。他的口中又開始淌出血沫,臉色又開始晦暗下去。

    “看來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老天都開始催著我上路了”張壯收起了那份玩世不恭的神情,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我自大災元年出生,雙親全是死於那時,說來我連我父母長的什麽樣都不曾知道,是我二叔冒死救我出來,此後經曆了種種磨難把我養大成人,但是我卻不能繼續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先走來了一步,說起來還真是羞愧。”

    他劇烈的咳嗽聲音開始斷斷續續卻依然要繼續說下去誰勸都不聽。他轉移視線望向王海“海哥,以後有機會去趟飛羽城幫我向我二叔帶句話,就說不孝侄小壯不能盡孝了,隻能來世再報了”

    “你放心,你二叔就是我二叔,你的孝道哥幫你盡”王海雙手握住張壯漸漸冰冷的雙手哽咽道

    “天好黑啊,我都看不見你們了,難道是我瞎了嗎?看來真的該上路了,好累啊!父親母親,小壯來看你們了,三十年了你們還認得小壯嘛”張壯睜大雙眼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停止了呼吸。

    “小叔叔!”茯苓抱著張壯的光頭嗚咽,眾人心中湧出一股哀傷,王海流淚伸手扶下了張壯大張的雙眼看著那冰冷的屍體發呆,這個森林縈繞著一股悲涼的氣息。

    啊!一聲****傳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昏迷了的刀疤醒了過來,但是迎接他的是眾人狂風暴雨般的怒火,躺在地上的刀疤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當李維舉起匕首結果了這個可憐的家夥的時候被茯苓製止了。

    “把他丟給血藤,我要讓他被吸幹鮮血而死”這是茯苓的原話,一直都很善良的茯苓這一生中第一次這麽恨過一個人。然後在刀疤的驚恐的叫聲中,眾人把他丟進了血藤林,很快聞到血腥味的藤蔓就如潮水般蜂擁而至,它們如毒蛇般把刀疤纏繞覆蓋捆成了木乃伊,血藤蠕動咕咕的吮吸聲不斷和刀疤悶聲的慘呼混雜在一起,很快就把刀疤就被吸成了一個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