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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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秋初,天氣燥熱難耐,夜晚的降臨依舊緩解不了空氣的沉悶,像是知道生命即將走向盡頭,幾隻蟬兒躲在大樹上竭力的鳴唱,肆意的揮霍著剩餘的生命力。白鷺城告別的白天的喧囂,人們懶洋洋的走出各自的家門,在城裏的廣場上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享受偶爾吹過的涼風,家長裏短的閑扯今日的奇聞異事,偶爾也發出一陣大笑,在這個饑苦****的年代卻也稱得上是苦中作樂了。

    “嘿,聽說了嗎!那個叫陸飛的年輕人剛才醒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好人有好報啊!”

    “那是當然,藥先生親自診治什麽傷病治不好?”

    “那天真虧了那個年輕人了,否則估計我們現在已經淪為那些怪物的食物或者變成那種惡心的怪物了。”一群人在聚在一塊唏噓不已。

    “那也有從三大無上主城趕來的幾位大人的功勞啊!若不是他們及時趕來驚跑了前天出現的那兩個屍王,估計現在我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有人補充道,頓時引得很多人附和。

    “那天你過度使用能力陷入昏迷後我們就將你抬到了這裏,然而你意識全無,任老夫使盡百般手段也喚不醒你,隻得用一株百年血參勉強吊住你的性命。不曾想兩天前白鷺城外邊又來了兩個屍王級存在的,當時城中戰力幾乎沒有情況很是危急,兔先生拖著傷體強撐著跟兩大屍王對峙。”燈花跳動昏黃的光線忽明忽暗使藥先生蒼老的麵孔在燈光下若隱若現,藥先生輕聲絮叨著近日的事情。

    藥先生的對麵,陸飛披散著一頭白發,靜靜的聆聽著老人的絮叨。

    “多虧三大無上主城的援軍及時到來,否則白鷺城可能就會淪陷了”老人繼續講述。

    “完全是胡說嘛!兔子叔叔不是說了嗎,那群所謂的援軍全是一幫小人,坐享勝利的成果。兩大屍王是被嚇走的,那天那兩個屍王揪住一個遊蕩在城外的活死人後,不知用了什麽方法以畫麵的形式再現了當日九黎屍王攻城時候的畫麵,有看到了坐鎮城頭的兔子叔叔,最後逃也似的離開了白鷺城。”茯苓撅嘴十分不滿藥先生的措辭緊接著又說:“那個壞人江寒也交代說那兩個屍王是九黎屍王部的敵人,他們前來是來追殺九黎屍王的,而且您不會想到當日兩大屍王看到再現攻城場景時候那副活見鬼的表情”。茯苓說道這裏像是想到了當日的情形自顧自的咯咯笑了起來。

    “小丫頭片子懂些什麽!以後不要再人前這麽說,三大主城來的那幾個人我的見過,個個實力都不在城主之下。不過老夫看他們麵相凶惡,眼神陰暗不似良善之輩,說了幾句話之後盡顯貪婪本性心胸狹窄,若是被他們聽到你這樣說恐怕徒增是非,這樣會將他們的功勞掩蓋。現在有老夫在,憑借薄名倒是可以護你一時,但若有一天老夫不在了你怎麽辦”。藥先生歎息。

    “可是.”茯苓頓腳想要辯駁。

    “沒有什麽可是!這是一個混亂的世道,以實力為尊,拳頭大才是王道,若是你以後有了足夠自保的本錢自可無視我今天的話,但是現在不行”藥先生嚴厲的嗬斥。

    茯苓眼圈泛紅顯得特別委屈的卻倔強的盯著藥先生,顯然不認同老人的話。

    陸飛察覺到了氣氛的僵硬歎了口氣:“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的身體怎麽樣了嗎?或者說我還剩下多長時間?”

    聽到陸飛的話藥先生神色一怔,旋即複雜的看了一眼平靜的如一汪深潭的青年:“看來你已經對自己的狀況做好了準備,也罷!這裏就我們三個人了我就不賣官司了”。

    “你身上中了一種奇怪的病毒,這種病毒跟三十年前那場末日瘟疫的病毒有一種同源的特性,但是遠比當時的那種病毒凶猛,那時候的病毒可以瘋狂的刺激人體細胞加速分裂,篡改基因鏈是細胞發生變異畸形,使它的生存能力侵略性以一種駭人的速度直線上升。同時改變的還有人的神經細胞,劇烈的刺激令人的神經係統紊亂,大量變異的神經細胞進化出了吞噬的能力,他們吞噬那些與他們不同源的細胞,這樣結果就是令人徹底喪失理智變成隻保留著動物本能的怪物,他們身體不斷發生著變異瘋狂的吞食所有能看得見的生物,尤其喜食人類,那樣可以提供新鮮的優秀基因加速它們進化。”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陸飛扭頭詫異的看著藥先生,茯苓更是瞪圓了眼睛漲大了嘴巴一副驚駭莫名的神情。

    “咳!”藥老人不自在的幹咳了一聲解釋道:“我三十年前精修多門自然生物學科,解剖學,微生物學更是我的強項,隻是後來才專研草藥學”。

    看到茯苓露出恍然接著滿眼崇拜的望著他後,藥先生不自然的抹了一把頭上汗珠繼續道:“就正常情況來說,中了你身上的那種病毒後宿主是不可能存活的,你體內的那種病毒的凶猛程度最低要高於普通的末日病毒的百倍以上,這比傳說中活死人一族中那種戰爭機器病毒還要恐怖的多得多,這樣的病毒若是直接進入宿主的體內後會以恐怖的速度增殖刺激宿主體內養料的分解燃燒,瞬間爆發的能量足以在一瞬間將任何生物活活的燒成灰燼。”藥先生麵色凝重的說道。

    “可是陸飛為什麽還能活著?”茯苓不解,皺眉發問,之前她在地獄鬼森發現陸飛的時候隻是簡單的判斷為中了一種奇毒而已,現在聽到藥先生如此的判斷立刻發出質疑。

    “這也是困擾我的問題,昨天我嚐試分析陸飛體內血液的成分,然後我發現了一個恐怖的現象,我在他的血液中發現了無數種奇毒,很多都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劇毒,有些隻在一些野史中提及根本無從得見更有一些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如果有人說陸飛的體內蘊含著天下所有的毒的話我肯定會第一個舉手讚成。然後我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也許糅合天下之毒和那種末日病毒同時進入一個人體內的話,或許能夠在人體內達到某個平衡,在那種情況下宿主可以和病毒共存,而不是被燒成焦炭。”說到這裏藥先生十分的亢奮雙眼發出犀利的精光,整個人陷入一種狂熱狀態中。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先不說病毒的問題,單說那個麽多劇毒就不可能找齊,而且以毒攻毒就算是在文明遠不現在發達的過去也隻是處在初級研究水平,這麽多劇毒混合在一起而且能達到一個平衡和宿主相安無事這簡直是天方夜談,根本不可能實現”茯苓搖頭說什麽也不相信。

    “我們認為的不可能並不代表真的不可能,這是一條看不到方向但一直向前走絕對能走通的路”藥先生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