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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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情況?感覺就像是兩個世界!連聲音都小了很多。”希羅很好奇。

    陸飛和希羅看向保羅,一副你年紀大你先說的樣子。

    保羅晃動大腦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它獲得的知識大部分源自於亡靈,這些知識涵蓋麵極廣,讓它懂得的極多,但並不精通。

    “看這樣子,我隻知道它是一個類似於結界的東西!”保羅憨憨的揮動觸手,給出自己的見解。

    希羅翻白眼道:“我也知道這是結界!”

    “但不管如何,我們暫時的安全了,不如去裏麵探查一下!”

    既來之則安之,陸飛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將目標放到了那堆積如山的雜物上。

    保羅讓陸飛和希羅小心行事,誰知道這裏有沒有什麽險惡的機關,要是觸發了,那就太糟糕了。

    它本身是個大章魚,即便受傷了,斷肢也能再生,而且, 它還擁有龐大的功德善業,所以,保羅很是義氣的走在了前麵,將陸飛和希羅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但,想象中的機關並沒有出現,這裏安全的過分,有的隻是聚集來的各種金屬。

    六艘鐵船橫陳在那裏十分的顯眼,但最讓人注目的是一艘巨大的貨船,斑斑的鏽跡覆蓋在上麵,船體凹凸不平,很多地方都破開了大洞。

    但貨船就是貨船,二十世紀初,除了戰爭之外,這種鐵船幾乎是不可能沉沒的,能夠沉沒在這片海域的船隻,極有可能就是陸飛一直在尋找的那艘船。

    陸飛在貨船上搜尋的時候,希羅則對那朦朧的光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希羅繞著光源遊來遊去,甚至不顧危險,伸手去摸。

    但光源就在那裏,希羅的手伸進了光源中,並沒有發生什麽異狀,她甚至無法從裏麵感受到熱度。

    她想往裏麵遊,結果,她明明在向前遊動,沒有受到任何的阻力,但在外人看來,她僅僅隻是在原地晃悠。

    太奇怪了,希羅也發覺了自己的異狀,跟撞了鬼打牆似的,她害怕了,轉身回遊,這一次,她順利的遊出來了。

    光源隻是阻止生物往裏走,對於想離開的,並沒有阻攔。

    保羅在幫陸飛在如山的雜物堆中挑選,尋找可能隱藏在裏麵的藥王鼎殘片。

    這些天的尋找讓陸飛覺得,紅衣主教拉莫的助手很可能在發生風暴的時候,也沒有將藥王鼎殘片丟出去。

    現在,陸飛有感覺,藥王鼎殘片就藏在這些雜物中,但不知是什麽原因,他對那些殘片的感應十分模糊,根本就無法準確的定位。

    但有感覺就行,有感覺就代表著有希望,找到藥王鼎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而已。

    很多時候,成功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婊子,你百般的討好她,事事都依著她,到最後她會將的尊嚴踐踏,然後扭著屁股揚長而去。

    但如果你不理她,該幹什麽幹什麽,當她是個屁的時候,她又會風騷無比,表現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找你來了。

    陸飛沒想著能夠快速找到青銅碎片,但是,它偏偏就是出現了。

    藥王鼎殘片並不是陸飛找到的,而是被保羅從貨船外的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中發現的。

    鐵盒子被打開了,裏麵擺著一堆藥王鼎的碎片,碎片被印有基督教標誌的聖潔白布包裹,剛打開的時候,裏麵還十分的幹燥,這得益於鐵盒子密封的完好。

    陸飛看著鐵盒子內壁上那些基督教的花紋還有上麵流淌的信仰秘力,總算是明白之前感應模糊的原因。

    不管這些,陸飛死死的盯著裏麵擺放的那些碎片,手都在顫抖,是激動地。

    當初,他從地獄鬼森出世,在白鷺城接受藥先生的指點,然後就踏上了尋找藥王鼎的道路。

    這是一條坎坷的道路,一個個可能存在藥王鼎的地方都被他尋找,他翻找典籍,深入雪域,進入墮落廢墟,踏足通天河,隕石嶺,再進入地下世界,得到藥王鼎殘塊。

    離開地下世界,深入暗黑無法地帶,陰差陽錯再回失落林,後進入神農架,見天門,隨後輾轉北上橫跨西伯利亞,再上北歐,再入海,海底千裏萬裏,終於是找到了夢寐以求的的東西。

    這隻是他的大致行走路線,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遭遇到太多的磨難,簡直就是一場血淚史。

    可以說,這段旅程,陸飛是在徒步丈量,留下的腳印都是血紅色。

    如今,希望終於化成了現實,陸飛激動,有些不知所措了。

    在希羅和保羅的注視下,陸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他的眼圈發紅,眼淚幾乎要淌出來,但最後還是被他忍住了!

    他可不想在別人的注視下哭出來,那太沒麵子了。

    陸飛慢慢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盒子裏的藥王鼎碎片,然後伸出手,向裏麵抓去。

    然而,在陸飛的手觸碰到藥王鼎殘片的時候,異變忽然發生了,陸飛感覺一片刺眼的白光閃現,天旋地轉,什麽都不複存在了。

    呼!呼!

    沉悶的呼吸聲很大,幾乎占據他所有的聽覺,隱隱約約的,他能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季峰!季峰!快醒醒!快醒醒啊!

    眼前忽明忽暗,有誰在拿手電筒在照他。

    “這是什麽?麵具?我為什麽戴著麵具?”

    陸飛腦袋昏昏沉沉的,而且,他感覺胸悶,喘不過氣來。

    麵具前麵是用透明的材料做的,但視窗開的都並不算多大,而且上麵沾滿了熱氣凝成的水珠,水珠很多,因為晃動,在麵具上劃出亂七八糟的水線。

    “好悶啊!”

    陸飛煩躁的喊道,他伸出手亂抓,他胸悶的原因歸結於這個可惡的麵罩上,他要揭開這個麵罩,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

    刺眼的光芒又在外麵晃動,有人在按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摘掉麵罩。

    陸飛掙紮,但他的力氣太小了,被人按住,躺在地上,根本就掙脫不得。

    身上的衣服太笨重了,陸飛眼前又在發黑,無力起身,他幹脆放棄了掙紮,僅僅隻是喘息,讓自己平靜下來。

    隨著心神的漸漸平靜,陸飛耳邊嗡嗡的噪音也在消失,他的聽覺在恢複。

    “對,對,就是這樣,慢慢呼吸!會好起來的!”有人在鼓勵他,聽聲音,好像是從麵罩裏麵傳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