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個九章 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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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法寶和原來那個太玄門的至寶有很大的差距,展現出的畫麵很不清晰,畫麵偶爾還會出現惱人的扭曲。【全文字閱讀】

    但現在,人們已經顧不上挑剔了,大戰到底怎麽樣了?這才是他們關心的。

    畫麵在清晰,那種可怕大戰似乎已經結束了,已經不再對法寶造成過大的衝擊。

    天空依舊是昏暗的,雷霆交織。

    不過,那個獨眼消失了,和那兩個虛影一起,消失不見。

    大戰依舊,蕭傲天仍然被陸飛壓製,發出憤懣恥辱的怒吼,盡管他接連突破,可黑發陸飛狂野,表現出和他文弱外表截然不同的暴力,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壓製著蕭傲天。

    鐵蟾子臉上的褶皺更加深刻,身上的腐朽氣息散逸,伴隨著點點光雨。

    那一戰不知發生了什麽,甚至圍觀的那些強者都沒有察覺,等大戰結束,這個老頭子就開始了化道。

    神莫大於化道,死莫過於無禍。

    到了這種境界的人,生命層次已經發生了改變,早就已經將身體和整片天地交融在了一起,成了道的載體。

    他是強大的,早就超出了這片天地所允許的上限,生的時候,身體是他們存在的證明,而死後,一切成空,自然形消道散。

    所剩下的不過是一縷飛灰,其他的一切,全都將化為道則,融入天地中,這就是化道。

    以人類之軀,化不可能為可能,活了六百多歲,這是一個傳奇。

    但再大的傳奇總要落幕,如今,鐵蟾子的生命在此終結。

    老人沐浴在燦爛的光雨中,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張嘴想說什麽,可最後又看了看大戰中的陸飛,深深地歎氣,徹底化成了一片光團炸開。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這是鐵蟾子的最後話語,一代奇人,殞命。

    大人物的死亡,總會伴隨著天地異象,鐵禪子死後,天穹上先是出現了瑰麗的奇光,但很快就被昏暗的天穹淹沒。

    然後,狂風大作,烏雲蔽空,天空開始滴落紅色的血雨。

    血雨滴落在人的身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殺傷力,但非常的膈應人,而且雨滴中還帶著邪異的溫熱,和人的體溫類似,這更讓人難以容忍。

    圍觀的那些強者紛紛鼓出力量,將血雨迫開。

    “天降血雨,天地一色,這分明是神明隕落的場景,剛才兩個不是虛影嗎?”

    虛空中,那個曾經和鐵蟾子交流的老妖孽低語,他們層次相近,絕不相信這種情況是鐵蟾子化道造成的。

    “難道說,另有神明真身參與其中?在這場大戰中隕落了?”

    想到這裏,他倒抽一口涼氣,極力的隱藏自己。

    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難保沒有其他的神明在四周窺伺,一旦他們對自己感興趣的話,他連逃跑的把握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大戰並沒有因為血雨而停止,黑色的巨藤盤絞,化成一座黑色巨山,上麵還包裹著可怕的力量,血雨澆在上麵,讓其在黑暗中反射這幽幽的寒光,更添沉重。

    蕭傲天從下方看去,感覺那是一座龐大的太古魔嶽,無可撼動,要壓著自己進入九幽地獄。

    “我不服,我是天命之人,怎麽能被打敗,太不公平了,你為什麽能這麽強!這天,一定藏了私,偏向於你!”

    蕭傲天更加的狼狽,身體破破爛爛,開始怨恨上蒼。

    對於蕭傲天這種言論,黑發陸飛冷厲的大笑,任身軀沐浴在血雨中,通體皆赤。

    他沒有解釋,也不想解釋,因為跟這種人根本就無法交流,他永遠活在自己的想當然中,對於這種人,黑發陸飛的做法就是。。。打死了事。

    然而,主角不死魔咒應驗,不管黑發陸飛的攻擊多麽可怕,蕭傲天始終吊著一口氣不死,損失的不過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寶而已。

    不過,他受的罪就大了,被整的哀嚎不斷。

    “照這個趨勢下去,蕭傲天必死啊!”

    書院中,陸飛握緊拳頭,緊張的看著這一切,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

    忽然,波動的畫麵中,出現了一個駕鶴的青年道人。

    “璿璣子?”

    陸飛皺眉,有些異樣的看著這個清逸出塵的道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畫麵中的璿璣子坐在白鶴上,徑直飛向了戰場中,靜靜的看著大戰中的陸飛。

    哢!哢!

    天空的烏雲中猛然迸發出大片的電弧,將璿璣子俊逸的臉龐照的煞白,森厲。

    忽然,璿璣子身後的陰影中,爬出了一個錦袍華服的公子哥。

    書院中,陸飛的眸光猛然一縮,他認出了這個人,正是昨晚那個穿越者。

    “他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這人心性低劣,貪慕虛榮,除了帶著一些明朝後時代的記憶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如今他居然出現在這裏,真的是太古怪了,讓陸飛不安。

    “陸兄,你可曾記得帝龍?”

    這名叫韋旭的人扯著嗓子大吼,身體顫抖不停,滿身都是血雨。

    在這種可怕的高空中,這樣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長時間待著,不然會為嚴酷的環境毀傷。

    韋旭滿臉都是懼怕,跪坐在白鶴身上,璿璣子為他渡過絲絲能量,吊住他的小命,但這根本無法滿足他長時間在高空生活的需要。

    他的臉色發青,恐懼得幾乎要暈厥。

    “快說,不然,你知道後果!”

    璿璣子和顏悅色的掃了他一眼,裏麵有鄙夷,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恐嚇,嚇得韋旭下盤無力,死死抓住鶴羽,幾乎要載落下去。

    “該死,以後穿越再也不賣弄文采了!”

    現在的韋旭充滿了懊悔,可天下並無後悔藥可吃。

    胸中並無那麽多的墨水,偏偏還能說出那麽多出類拔萃的詩詞,任誰都會他產生懷疑。

    偏偏他貪慕虛榮,享受那種被人讚美崇拜的快感,但他胸中就那麽點貨,怎麽可能裝得出大家風範?

    就他這兩下子,唬一下那些愣頭青還可以,不需要碰到行家,碰到一些飽讀詩書,有些許見識的人都可能露餡。

    而昨天,那個先生就是一個大家,還是笑麵虎的那種,又是捧又是讚,於不著痕跡間,沒多久就把他的老底都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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