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冤獄重重(第四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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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無數,是曆史的真相。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葉長天、納蘭清竟被關閉在了一處滿是凶狠大漢的內監牢房之中。當納蘭清音一進來,整個監獄都傳來了各種汙言穢語,在進入牢房之後,牢房內的五個大漢,更是麵帶不善。

    “如此美人,怎麽也會被抓,哈哈,還送到了兄弟們麵前,看來今天我們有福氣了。”一個臉色帶著刀疤的大漢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看著納蘭清音。

    “哈哈,大哥,您看看還有一個小白臉呢,感這美人都被小白臉勾搭了去。”一個瘦猴般猥瑣的中年人也走了過來。

    “平裏沒少給牢頭好處,沒有想到,這臨死了,還能品嚐下如此美人,就是馬上上了斷頭台,也值了啊,哈哈。”刀疤大漢哈哈一笑,便打算過來抓住納蘭清音,納蘭清音驚呼一聲,便躲至了葉長天後。

    “刀疤,別嚇壞了這姑娘。”一個健壯的中年人從暗處走了過來,葉長天的眼光掃過對方的右手,發現虎口位置竟有著厚厚的繭子,看來對方也是一個用刀的好手。

    “這位公子,姑娘,在下胡一刀。莫要害怕,刀疤與瘦猴嘴巴雖然臭了點,但還是個良善,剛才隻是個玩笑,你們安心在這裏就好。”胡一刀安慰道。

    “哎呀,大哥,你多少讓我們找點樂子啊,我們五人被關在這裏有七八年了,啥話都說爛了。眼看這新來了公子哥與小姐,逗逗趣也不行。”刀疤嘿嘿一笑,便重新回到了暗處坐了下來。

    “哈哈,大哥,二哥,你們別嚷嚷了。對了,這位姑娘姓字名誰,可有婚配,小子候守,不是瘦猴。那邊是宋老四,那邊躺著的是老五。”瘦猴搓著手便說道。

    “瘦猴,一邊去。”胡一刀喊道,瘦猴不敢違背,隻好悻悻然的蹲在了一旁。胡一刀看向葉長天,見對方絲毫沒有任何的緊張,反而在沉思著什麽,看那腳上還扣著鐵質腳球,好似是一個重大犯人,隻是如此年少,能犯什麽罪,可以被關押到死刑犯的囚牢之中。

    “不知道這位公子與姑娘如何稱呼,犯了什麽罪名,竟到了這死囚牢之中?”胡一刀問道。

    “壞了!壞了!”葉長天大喊一聲!

    納蘭清音心說,你才知道壞了嗎?一路上好似在想什麽,這都被關到了牢房之中了,還能不壞嗎?隻要那知州隨便動點手段,我們便會命喪黃泉。

    “啊,我忘記拿詩詞了,那個姓楚的秀才也真是,也不提醒下我,當真是可惡。對了,清音,你覺得那楚秀才寫得如何,我覺得這一句“眼波才動被人猜”,當真是寫得傳神……”葉長天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次讚歎道。

    “啊,你說這個壞了?”納蘭清音長大了嘴巴,沒有想到對方沉吟了半

    天,就是在想這一首詩詞?

    “不是這個還能是哪個,我花了一兩銀子呢,他竟然沒有給我找零,你說,這個楚秀才是不是個商……”葉長天不滿的問。

    納蘭清音徹底淩亂了,一個隨便拿出五十兩黃金的家夥,竟然惦記起來一兩銀子……

    “繡麵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這開頭倒是極好的,隻是你並沒有配帶“寶鴨”,不妥,不妥,要不這樣,你等等。”葉長天從懷裏搜了搜,竟還真拿出了一支簪子,簪子一頭用一顆明亮的寶石鑲嵌著,整個簪子猶如飛鴨狀,然後走至納蘭清音的麵前,將簪子斜斜地插入至秀發之中。然後退後了兩步,審視了一番才說道:“不錯,不錯,這樣才配你嘛。”

    納蘭清音看著葉長天,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麽鬼。此時不應該喊冤嗎?還有心在那想什麽詩詞。想到這裏,立馬大聲喊道:“你看清楚點啊,這裏是地牢,我們馬上都要被砍頭了,你怎麽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我說的是真心話。地牢就地牢唄,又不是沒被人抓起來過,這算什麽。虧了你比我還大幾歲,怎麽一點都不穩重。你說是不是大哥?”葉長天對著胡一刀說道。

    胡一刀等人看了看納蘭清音頭上閃閃發光的簪子,暗暗吃驚,就這簪子上的寶石,沒有幾千兩銀子怕是沒有可能拿下來的。隻是不知道這小兄弟到底是什麽人,如此有魄力。

    “公子說的對極。人死不死的,總有命數,即使逃出了這一關,還有下一關不是。對了,公子為何會被抓至這死囚牢之中?”胡一刀有些認命的說道。

    “哎。我這不是今逛會仙樓,看到這位,嗯,頭牌,然後就花了銀兩買了回來。沒成想,路上遇到了一個什麽王公子的,非說這頭牌是他的,起了爭執,我便拿出了賣契理論,誰知道對方不認,這不是,起了爭執,結果我們兩個都被關了進來。”葉長天胡扯道,納蘭清音心中大罵,明明是你搶走了我,雖然是救了我吧,但也不至於如此胡說,便走到一邊不再理睬他。

    “公子可是好福氣啊,這女子容貌端莊,還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隻是,哎,這是死囚牢,進入這裏的人,怕是沒什麽好下場啊。”胡一刀感慨道。

    “不知這位胡大哥,你們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葉長天看向其他人問道。

    “我們?我們能犯什麽事,不過是替人背黑鍋而已。”胡一刀見葉長天想聽,其他人也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

    原來胡一刀、刀疤、瘦猴等五人也是軍陣之中的好手,曾參與過幾次戰役,有了一些軍功之後也萌生了錦衣歸鄉的念頭,之後戰爭結束後,五人一合計,便打算在鳳陽城鳳陽縣

    謀個差事。本來胡一刀也是鳳陽縣的一個捕頭,生活也算滋潤。但不巧的是,秦知府在押運一批銀兩送往京城的時候,出了意外,銀兩被劫,還死了幾個官差。秦知府得知之後,立馬派人重新籌集銀兩,而鳳陽縣便被攤派了四萬兩銀子。可這些銀子並非是官府所出,還是從百姓上納來的。鳳陽縣知縣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主薄,主薄將任務轉給了胡一刀,胡一刀能怎麽辦?在青黃未接的時候,胡一刀實在是無法開口讓百姓交錢,索便推掉了捕頭的官。

    原以為這事便了解了,但不料想有人接替了自己之後,更是變本加厲。原本四萬兩的指標,硬生生的被抬高至了十萬兩。大怒之下的胡一刀去找知縣理論,卻被告發為搶奪朝廷銀兩的幕後之人,便被押到了鳳陽城中,多番審問之後,幾人雖沒有被招供,但卻依舊被判處死刑。原本是打算殺了這些人,但朝廷需要知道銀兩的去處,所以幾年來一直都關押著,不斷審訊,並沒有處斬。

    “這都多少年了,你們就沒有喊冤過?”葉長天眉頭一皺。

    “公子哥,你是不知道,喊冤,有什麽用。喊一次,打一次,喊兩次,上大刑啊。再說,家裏人也曾喊冤過,但官官相護啊。再說,這天高皇帝遠的,知府便是這裏的土皇帝,誰能告得倒知府大人啊。”瘦猴鬱悶的說道。

    “清音,現在的知府還是秦知府嗎?”葉長天問納蘭清音,清音還在那生悶氣,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有冤嗎?”葉長天問。

    “哎,公子有所不知。真正犯案的人自是有的,不過要麽早早被殺,要麽拖人送錢早早出去逍遙。留下來的,不是沒有錢打關係的,便是背黑鍋的,或者是屈打成招的等待秋後問斬的,也有一些都是陳年舊案,無法審理的,大部分就關著了。”胡一刀歎了一口氣。

    “哦,你說我們在這裏會被關多久?”葉長天笑著問。

    “哈哈,公子會被關多久我不好說,但這位姑娘,一會就會出去的。”胡一刀說著,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看樣子是衝著這邊來的。

    “嘿嘿,小子,你竟然敢打我,今你落到了我的手裏,有你好受的!納蘭姑娘,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王旭是誰可以拒絕的嗎?我待你不薄,你竟跟這小白臉走,嗬嗬,他一會就會死在這裏,你啊,便乖乖跟我回去吧!”腳步停下來,頭上戴著紗巾,臉腫脹的王旭王公子恨恨的說道!

    “牢頭,有勞你了。”王旭說著,便扔過去一錠銀子,老頭接過之後,嘿嘿一笑,便命人打開牢房。

    “胡大哥,你們坐了幾年牢了,不知道子有沒有生鏽,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你們在戰場之上

    殺了不少吧?怎麽樣,還有沒有膽子,隨我做一票大的?”葉長天不動聲色的問道。

    胡一刀、刀疤、瘦猴、宋老四與老五聽聞之後,不知葉長天到底是什麽意思。此時牢門已然打開,進來了三個衙役,每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大步流星,準備越過葉長天抓納蘭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