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左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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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拾階而上,沈千三之前搜刮寶物的時候沒有好好看看這雪鬆宗,此刻站在五峰之中最高的總峰頂上,四大主峰如眾星捧月,環繞著總峰。
那深不見底雲霧繚繞的絕生穀之上,四道寬闊無比的巨大橋梁連通著總峰與四大主峰。
此刻正是正午時分,陽光直射,但山風吹來,濃鬱的草木清香撲鼻而來,無處不在的天地元氣遊走於天地之間,來往循環,生生不息。
“這麽好的地方,怎麽能讓給別人呢?這要是用來培育靈植,那可真是聖地啊!”
沈千三喃喃自語。
忽聽身後“砰”的一聲,轉頭看去,就見薇恩一臉狼狽的站起來。
“你怎麽?”沈千三好奇的走過去,“你沒事吧?怎麽走路都摔到了?以你的修為,別說這幾個台階,就算是懸崖也不會摔啊!”
說著伸手就要去摸。
“走開!”薇恩一把打開沈千三的,“我說你這人的視角怎麽和常人不一樣呢?這麽好的地方,不用來修煉,居然要用來種…靈藥?”
沈千三愕然:“這有什麽不可以的,這地方修煉雖然不錯,但陰氣太重了,絕生穀常年向外釋放有毒氣體,你知道這毒氣有什麽效果嗎?”
薇恩聽他說的煞有介事,急忙問道:“什麽效果?”
沈千三湊近一點,低聲道:“讓男人不舉啊!”
“你!”薇恩大恨,明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自己還傻不愣登的去問。
“難道你想讓我以後不舉嗎?我天那,這麽嬌滴滴的女人,隻能看不能用,天啊,天啊,好恐怖啊!”沈千三哈哈大笑,飛身而上,轉眼間就到了總峰峰頂的飛來軒。
孤崖上如同手臂般伸出一道寬大無比的石梁,飛來軒就在梁上。
“夠大!”沈千三讚道,“在這裏擺一百桌酒宴,那可真是一絕啊!”
後麵的薇恩差點又摔倒。
“沈師,你終於出關了!”眾人趕忙迎了出來,不論是支持沈千三當宗主的,還是讚成宗門散夥的。
“讓大家擔心了!”沈千三嗬嗬一笑,衝著眾人擺擺手,當先而走。
飛來軒中已有不少人,這些人比起以往在這裏議事的那群高層,當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但很可惜,那些人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
所有人涇渭分明的坐成三個陣營,沈千三一看不少人臉紅脖子粗,就知道他來之前,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口水戰剛剛結束。
但他的目光卻瞬間鎖定了一人。
一個女人。
確切的說,單從頭部看,分不出男女。
因為她渾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此刻也正盯著沈千三,雖然眼神冷厲,但眼角的魚尾紋,還有那顏色帶著一點暗黃的眼珠子,就知道這人年紀不小了。
“嗯,身材倒也不錯,是個女人!”沈千三放肆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從頭掃到尾,嘀咕一聲,“包的這麽嚴實,卻又露出曲線,這是啥心態?”
“沈宗師?”這女人仿佛沒看到,笑著問道。
“我草,好深的城府!不過,跟朕玩城府,你還太嫩了!”沈千三心中暗笑,點點頭,卻不說話,大踏步來到飛來軒中央。
“各位,你們在爭什麽?你看看臉都紅成啥樣了?有什麽事咱可以好好商量嘛,千萬別動怒,千萬別動手!”沈千三語重心長說道。
“沈師,你閉關的這幾日,大家都在商量宗門大事,但你不在,有些大事就難以商量了,如今你出關了,我們大家就商量個結果出來吧!”萬藥峰峰主賀南軒恭敬說道。
沈千三大奇:“我可不是你們雪鬆宗的人啊,商量宗門大事等我幹啥?”
“沈師此言差矣!”神紋峰峰主頡翔搖搖頭,“你化解了宗門為難,挽救宗門與危難之中,當然有資格了!”
沈千三環視一周,點點頭,隨便搬過來一張椅子,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背對著那個黑衣女人。
懶洋洋的坐下來,沈千三翹起二郎腿,接過下人遞上來的茶,送到嘴邊,笑道:“那就聽聽吧,給你們把把關也可以!”
“好!”頡翔頷首,“如今宗門無主,宗主、以及大量宗門高層都已化作煙塵而去…”
沈千三一聽這話剛剛喝下去的一口茶直接就噴了。
這人太有學問了,你瞧瞧人家這措辭,‘化作煙塵而去’,多麽有意境啊!
頡翔嘴角一咧,沒有打岔,繼續道:“所以宗門的未來也就成了未知數,我們整理了一下宗門弟子們的意見,整體有三種!”
“哇,還不少呢,那為啥不是五種呢?你們不是有五大主峰嗎?你想啊,五大主峰自立為王,總峰以後就叫雪鬆宗,歸一峰叫做歸一宗,這多霸氣?”沈千三哈哈大笑。
“目光短淺!”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沈千三詫異回頭,頓時一愣:“咦?你又從地底下冒出來了?”
這說話的人,居然是當初丹香書院的長老,扈童。
他再看扈童旁邊,果然,古元武、楚恒都在!
當初他在丹器交流大會上滅了這三人的,沒想到居然都活了,看來都是魚夫人的手段了。
“沈千三,我不想跟你囉嗦,你說的話簡直就是放屁,我雪鬆宗五大主峰自成一體,怎麽可能分開?簡直是天方夜譚!”扈童冷哼一聲。
沈千三歎道:“你們這幾個啊,真的是…我小時候玩過一個遊戲!”
沈千三說著就站起來,然後在地上開始畫圈圈。
花了好幾個圈,滿意點點頭,站起來笑道:“你們看,這像不像地鼠的洞啊!”
眾人一愣,這是什麽邏輯,怎麽忽然說起地鼠洞了?
“小時候呢,孩子們喜歡將地鼠的洞都找出來,然後就在洞口放煙,地鼠被熏得頭暈眼花,就開始從一個個逃生的洞裏往外竄了,這時候小孩子就每人拿一根棍,一旦地鼠冒出頭,就一棍打下去,地鼠靈活,鑽回去又繼續從其他洞裏跑出來,很好玩的!”
“你們三個這是要我打地鼠嗎?既然你們從地下竄了出來,那我就把你們再打進去,隻是…嘿嘿,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地鼠那麽靈敏啊!”
“哈哈哈哈…”眾人這才聽明白了,頓時都大笑起來,但這麽一笑,之前飛來軒中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就被化解了不少。
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覺到渾身一鬆,再看向沈千三,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連那黑衣女人左箏,眼睛也陡然一亮。
“先放過你們!”沈千三哼哼一笑,轉頭看向頡翔:“頡峰主,不好意思,你繼續!”
頡翔點點頭,繼續道:“我…”
他愣了愣:“我說到哪裏了?”
“你說…分成了三派!”沈千三提醒。
“這三派,各執己見,以我們神紋峰、萬藥峰以及烈火峰為主的人群,願意奉沈師為宗主!”
沈千三點點頭:“嗯,沈師的話…啊?你說我啊?”
他猛地站起身,“簡直胡來,我又不是雪鬆宗的人,讓我當宗主幹啥?”
三大主峰的人紛紛站起身來,正要說話,卻聽沈千三煞有介事道:“不過這個主意不錯,我還從沒當過峰主呢,估計很好玩!”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薇恩內心再度崩潰:“我…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真是太好了!”頡翔和焚天紀、賀南軒對視一眼,露出驚喜。
“第二陣營,是主張宗門解散,因為他們覺得宗門已經沒有了核心高手,這樣的宗門,危如累卵,還不如解散了,大家各謀各的。”
沈千三點點頭:“這倒也是,你剛才說了,包括宗主在內的一大群高手全都化為煙塵隨風而去了,的確沒有了核心力量,是該解散……”
主張解散的那些人心中一喜。
“還有第三個陣營呢?”
頡翔看了眼那個黑衣女人,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第三陣營,是主張奉這位左箏前輩為宗主!”
“左箏?”沈千三一臉詫異,“左箏是誰?我聽說過古箏,卻沒聽說過左箏啊!”
“不敢,在下便是左箏!在下不是古箏!”那黑衣女人站起來,衝著沈千三微一躬身。
沈千三起身,走到左箏麵前,又一次以審視的眼神將左箏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掃了一遍,好奇道:“你是誰啊,沒聽說過啊,頡峰主,這位左前輩是何方人士?”
“沈師,左前輩乃是勤王山素心齋的的特使!”
沈千三驚呼一聲:“素心齋?”
“哼,沈千三,看來你也知道素心齋啊,怎麽?怕了?”古元武冷嘲熱諷道。
沈千三眨了眨眼:“聽說素心齋的都是女人啊,哎呀,你…你真的是女人嗎?”
他又一次,目光上下掃蕩,每一寸都不放過,將左箏大量了一番,最後看向左箏的眼睛,忽然湊近一點,幾乎是貼著左箏的臉。
眾人心頭齊齊替沈千三捏了把汗,這是作死啊!
“放…”楚恒正要大喝一聲放肆,沈千三卻已經退開。
他盯著左箏,笑道:“聽說素心齋的女人從來都不以真麵目示人,你如今這副打扮,我怎麽知道你是男是女啊?我看你還是把這黑衣服給脫了吧!”
“什麽?你瘋了?”支持左箏的人紛紛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千三,就像看著一個瘋子。
“沈師慎言!”頡翔也驚呼一聲,急忙提醒。
可緊接著,眾人就瞪圓了眼珠子,如見鬼魅。
女性修士們紛紛手掩朱唇,小嘴圓張。
隻見眾目睽睽之下,左箏一言不發,雙手緩緩抬起,然後緩慢的,但卻堅定不移的,將自己身上的黑袍解開。
一片黑雲飄飛,眾人都呆了。
脫掉黑袍的左箏,隻穿著一身白色裙,但人們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露出來的一點點金光。
那絕對不是人類的皮膚!
主張解散的那些人心中一喜。
“還有第三個陣營呢?”
頡翔看了眼那個黑衣女人,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第三陣營,是主張奉這位左箏前輩為宗主!”
“左箏?”沈千三一臉詫異,“左箏是誰?我聽說過古箏,卻沒聽說過左箏啊!”
“不敢,在下便是左箏!在下不是古箏!”那黑衣女人站起來,衝著沈千三微一躬身。
沈千三起身,走到左箏麵前,又一次以審視的眼神將左箏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掃了一遍,好奇道:“你是誰啊,沒聽說過啊,頡峰主,這位左前輩是何方人士?”
“沈師,左前輩乃是勤王山素心齋的的特使!”
沈千三驚呼一聲:“素心齋?”
“哼,沈千三,看來你也知道素心齋啊,怎麽?怕了?”古元武冷嘲熱諷道。
沈千三眨了眨眼:“聽說素心齋的都是女人啊,哎呀,你…你真的是女人嗎?”
他又一次,目光上下掃蕩,每一寸都不放過,將左箏大量了一番,最後看向左箏的眼睛,忽然湊近一點,幾乎是貼著左箏的臉。
眾人心頭齊齊替沈千三捏了把汗,這是作死啊!
“放…”楚恒正要大喝一聲放肆,沈千三卻已經退開。
他盯著左箏,笑道:“聽說素心齋的女人從來都不以真麵目示人,你如今這副打扮,我怎麽知道你是男是女啊?我看你還是把這黑衣服給脫了吧!”
“什麽?你瘋了?”支持左箏的人紛紛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千三,就像看著一個瘋子。
“沈師慎言!”頡翔也驚呼一聲,急忙提醒。
可緊接著,眾人就瞪圓了眼珠子,如見鬼魅。
女性修士們紛紛手掩朱唇,小嘴圓張。
隻見眾目睽睽之下,左箏一言不發,雙手緩緩抬起,然後緩慢的,但卻堅定不移的,將自己身上的黑袍解開。
一片黑雲飄飛,眾人都呆了。
脫掉黑袍的左箏,隻穿著一身白色裙,但人們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露出來的一點點金光。
那絕對不是人類的皮膚!
脫掉黑袍的左箏,隻穿著一身白色裙,但人們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露出來的一點點金光。
那絕對不是人類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