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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頭人的消失出乎意料的離奇，李昂有些分不清牛頭人到底是真是假。
    不等他仔細思考，牛頭人又以無跡可尋的方式再次出現在了原地，身高再次拔高，從上一次十五米的基礎上又長高了差不多三米左右。
    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巨斧劈砍，同樣的將李昂的殘影劈成了兩半。
    這玩意絕逼是ai控製的，斧刃劃過的軌跡都是一模一樣，哪有這麽巧的事。
    想要故技重施，心頭又是有所觸動，這一次李昂改用了土係的力量。
    堅硬的石筍拔地而起，彼此穿插交錯間，很快就把牛頭人牢牢的鎖在了原地。
    雖然牛頭人的實力再次增強，但並沒有如預想的那樣達到七級的程度，果然七級並不是那麽好達到的。
    初入六級與六級中期對於李昂來說並沒有太多區別，想了一下，還是先不弄死這牛頭人了，萬一真能突破到七級，打起來也麻煩，還是先找其他人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利用符文到力量加固了一下鎖定牛頭人的石筍之後，李昂轉頭飛向了那個六級的人類。
    “您好！”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沈飛。”沈飛沒有因為李昂高傲的態度而有所不滿，李昂抬手間就禁錮了同為六級的牛頭人，其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已經完全征服了沈飛以及其他人，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對於弱者態度冷漠再正常不過了。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城市的邊緣，走過倒塌的城門，突然有明媚的陽光照射下來，一掃之前的一切陰霾。
    城門外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曠野，遠處還有叢山虛影，不知名的群鳥在頭頂飛過。
    回頭看去，花都的天氣完全就是局部多雲，厚重的烏雲壓在了城市的上空，使得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陰影之下，讓人又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沈飛並沒有從城門口走出來，正茫然的環顧四周，看樣子是在尋找著什麽。
    “沈飛！”李昂喊了一聲。
    果然，沈飛並不能聽到李昂的聲音，依舊是茫然四顧。
    一座破敗倒塌的城門，卻是隔絕了兩個世界，李昂再次通過城門來到了花都之內。
    “李先生，您剛才去哪了？怎麽突然就不見了？”沈飛疑惑的問道。
    “這裏有座城門你能看到嗎？”
    “您剛才出去了？”沈飛突然有些激動。
    “你們出不去？”
    “出不去，我們試過很多次，這座城門有古怪，通過城門走到最外麵之後又會突然回到這裏。”
    “所有人都這樣？”
    “是的。”
    花都這潭水真的很深啊，經曆的越多，知道的越多，李昂反而覺得自己越發的糊塗了起來。
    沈飛這群人是陸陸續續來到這座廢墟城市的，來的時間不同，來的方式也不一樣，有像之前那個邋遢大叔一樣，先是到了繁華的花都，一覺醒來後出現在這裏的。
    也有的是走過花都的城門就來到了這裏，一旦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除非願意出賣自己的靈魂。
    除此之外還有被抓來的人，抓他們的是各種會跑的植物，把他們丟在這裏之後就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那頭牛頭人是這座城市裏除了人類之外唯一的活物，會時不時的攻擊人類，一開始很弱，很快就被擊殺，然後就是複活變強，再被殺，再複活，再變強，以此往複。
    “你說的出賣靈魂是怎麽回事。”
    “這座城市裏有一個神秘的女巫，沒有人見過她，但很多人都在夢中聽到過她充滿魅惑的聲音，她說，隻要我們願意出賣靈魂，成為她的仆人，就可以帶我們離開這個讓人絕望的地方。”
    “一開始其實沒人相信，但隨著牛頭人的不斷騷擾，最終有人在絕望的時候同意了出賣靈魂，然後他們真的離開了這裏，之後就有人開始動搖了，相比於在這個灰暗的世界艱難掙紮，隻要能活著，出賣靈魂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那段時間，離開的人很多，這裏最多的時候本來有上萬人，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百來人了。”沈飛一口氣說了很多，言語之間不乏唏噓。
    “那你們為什麽不離開。”
    “其實我一開始也想要離開來著，隻是我還在猶豫的時候，有一個叫莫離的人，他本來已經離開了，結果卻又回來了。”
    “他告訴我們，那根本就是一個陰謀，一旦答應出賣靈魂，我們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暗無天日，將失去全部的自由。”
    “那個莫離現在在哪？”莫離或許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他現在不在。”
    “什麽叫不在？”
    “他跟我們說了離開之後的很多情況之後就消失了，就在我們麵前，化為了漫天的塵埃，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後來他又出現過，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消息。”沈飛解釋道。
    “他都說什麽了？”
    “他說所有離開的人，靈魂都被禁錮在了植物裏麵，讓我們千萬不要答應出賣靈魂，隻要我們不答應，那個女巫就拿我們沒辦法，還讓我們一定要堅持住，希望會在不久的將來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所以你們一直堅持到現在？”李昂與沈飛坐在一棟結構還算完整的房子的屋頂上，透過灰暗的世界還能望到遠處不停掙紮的牛頭人。
    “是啊，我們一直堅持到現在，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在堅持什麽，什麽時候又是個頭呢？”從沈飛的表情中，李昂清晰的看到了對未來的茫然。
    沈飛是最早來到這個花都的人，甚至都沒有之一，他知道很多東西，對於李昂的提問也是知無不言。
    李昂從而也知道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個重要的答案，一個始終縈繞在他心頭的疑惑的答案。
    花都的人與春城的軍隊裏應外合攻占了花都，這個消息是準確真實的。
    被禁錮在植物中的人們，他們雖然大部分都在做著
    悠閑自在生活的美夢，但還是有少數幾個是清醒的，他們始終沒有放棄反抗，始終沒有放棄對自由的追尋。
    與春城軍隊聯係的人就是那些人，他們曾經一度攻打到花都中心花園那株巨大的白玉蘭樹之前。
    可惜的是，最後還是失敗了，春城的軍隊最終被打敗，然後被趕出了花都，大部分參與反抗的靈魂也從此消失不見。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按照沈飛的說法，那一切都是發生在另一個繁華的花都，而不是這個破敗的世界，按理說，沈飛是不可能知道的。
    “是莫離告訴我們的，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給我們帶來最新的消息，有時候也會讓我們配合他行動。”
    “配合？怎麽配合？”
    “到說好的時間隨便破壞就行，其實這裏原來不是這樣的，大部分房子其實都是完好的，很多都是被我們破壞的，而且有件事很奇怪，一開始被破壞的東西都會恢複，但隨著破壞的越來越多，恢複的就越來越慢，而且環境也越來越差，看到上麵的烏雲了嗎，原來也是沒有的。”感覺沈飛就是個話嘮，一說就是一大堆。
    聽完沈飛說的，李昂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世界應該是一個覆蓋範圍巨大的幻境，要不然很多東西都無法解釋。
    但是這個幻境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哪怕是一塊碎磚，一縷塵土都是那麽的真實，李昂甚至能夠從中感受到微弱的土元素之力。
    要是能夠再次進入對付春城黑影的時候那種狀態的話，看破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那種特殊的來自於靈魂最本源的視角，看到的一切也都是事物最本源的狀態，幻覺是無法欺騙靈魂的。
    可惜直到現在，李昂都沒弄明白自己是如何進入到那種狀態的，難道是要介於生與死之間？
    這裏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始終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時間似乎都變的懶惰了起來，慢吞吞的不肯往前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傳說中的莫離竟然真的出現了，那是一個看上去非常精神的年輕人，尤其是一雙眼睛，隱隱有精光閃爍。
    與預想的一樣，出現在這裏的莫離並非本體，而是其精神力的投影。
    “我們的機會來了！城裏來了一位非常強大的人，找到他，他一定有能力完全破壞這個世界，”莫離說話非常急促，說話的時候身形還會不時的扭曲一下，就像是信號不穩定一樣，而且完全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李先生。”沈飛幾乎可以斷定李昂就是那個莫離口中的強者。
    “要怎麽破壞？”
    “您隨意攻擊就行。”
    隨意啊，李昂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掌握著多種元素之力，也會來回換著用，但還真沒試過同一時間使用多種元素之力。
    就像有些小說中形容的融合魔法一樣，融合兩種元素的魔法往往要比單一元素的魔法強的多，就像某個擅長裝逼姓莫名凡的家夥，融合法門，強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