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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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兩天,什麽消息也不知道,仿佛與世隔絕,雲落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要歇菜了。正當她有些絕望之際,牢獄裏迎來一個朋友——斐師。
斐師不知犯了什麽罪,竟能有幸跟她享受同等待遇,實在可敬。
斐師一屆男子漢大丈夫,要比雲落強上太多。即便是臥坐刺蓮,雷電加身,依舊是眼都不眨,鎮定如斯。惹得天將一走三回頭的看他。
“這是犯了什麽大錯?”雲落頂著雷電的壓力,強問道。
斐師鐵青著一張胡渣子臉,道:“被人陷害進來了。”
“誰啊?”雲落歎道。這般沒事找事。斐師又不值幾個錢。
斐師咬著牙,說完一段故事。原本他聽說雲落被關進天牢很是著急,便找長生去幫他,結果走到半路,被仙鵝叫了回來,說是妍妃娘娘舊疾發作,便顧不得雲落這檔子事了,扭頭就去救妍妃娘娘,結果一到宮殿便被人被迷昏了頭,今早醒來之際,便發現自己在妍妃娘娘床上,好巧不巧,被天帝碰個正著,他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正要袒護妍妃娘娘,卻不料妍妃自己卻先哭哭啼啼,向天帝他是如何占她便宜的。此事關乎天族顏麵,天帝一怒之下,便將他關進了天牢。
“本師沒想到,妍妃竟是這樣的人。枉費本師一片真心。”斐師為自己之前的情感感到羞愧,不由一陣臉紅,被氣的了。
天帝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妍妃那裏,妍妃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陷害斐師。除非有利可圖。
“妍妃近日可是有什麽異樣?”雲落問道。
“異樣?沒。”斐師連想妍妃都不願想,簡直惡心透他了。
“好好想想。”雲落督促道。
斐師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忍著惡心強想了一會兒,便道:“近日來似乎比平日裏憂鬱多了。”
雲落思慮片刻,覺得此事可能跟妍妃家族有關係,又道:“那日在場的都有什麽人?”
“天帝,蕭清,青衫仙官。據說是蕭清同青衫仙官在天帝麵前感慨妍妃是如何憂心帝後。帝後一時心生憐愛,這才去的。”斐師痛恨道。
其實,在私底下,蕭清與林可鬱的關係極好,所以蕭清不可能不知道斐師的身份。他沒必要去惹一個不必要的麻煩。
雲落看著斐師一會兒,想到了一種可能,但還是需要一人求證。便道:“好吧。明擺著的想害你死地。”
“等老子出去,非暴打背後人捅刀子的人!”斐師說的用力,結果雲落還沒問自己的事呢,便見斐師不靠譜的暈了過去。
她還想問問自己的事呢。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醒。雲落無奈的哀歎蒼天為難。
透過小小的窗戶,正好可以看見夜空掛著那顆大圓盤。午夜子時,陰氣最盛之際,圓月忽然被烏雲侵蝕,漸漸染了血色,一泓殘月,血月如鉤,幾個時辰過去了,天開始拂曉,雲落似乎出現一個重影。
月息之術。乘天地之陰,破天道之曉。
重影著了一身白衣走出雲落的身體。使用了隱身之術,出了天牢。如今無人可以看到她。
天宮是八卦的寶地。雲落在天宮打轉一圈,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在花遊會那日,蕭清抓住了在禁地裏的兩個人,正欲盤問,卻不料那怨念竟被放了出來。
聽到這裏時,雲落不屑一顧。尾鳳怎會這麽沒腦子,再人家眼皮子底下放出怨念。蕭清編排好歹編排的認真點。
又聽到怨念放出來後,一路傷及無辜,甚至重傷了帝後。最後還是長生及時趕到,將怨念打回封印之處,但是卻身受重傷。昏迷到現在還沒醒。
雲落驚慌不已,長生竟受了重傷,怪不得這幾日在天牢裏,他一次都沒來。原本對長生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飛奔到長生殿內,果然見有許多醫仙對著長生束手無策。雲落急了,忙剝開一位搖頭的醫者,捏出一個昏睡訣,令那些醫仙通通睡去。
雲落把上長生的脈,一時震驚不已。脈象混亂,兩股靈力在體內亂竄,相互撕扯,雲落試著壓著其中一道靈力,身上卻一陣痛麻。雲落愣了,這是天雷。怎麽盤踞在長生體內?伸手試著去消除那道雷靈力,卻不料反被反噬。
怎會這樣?
雲落慌了,想了許久,才想起一招,用佛法化去天雷。白衣僧人曾埋藏給她一股靈力,卻沒想到如今竟可以派上用場。
略微調動壓抑體內的那股純淨靈力的鬼力,便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難受。雲落忍住痛覺,一心為長生治病。一盞茶功夫後,便消除了長生體內的天雷的。
沒事了。
雲落覺得幸運無比。
目光不舍的在長生臉上停留片刻,隨後捏了一個決,喚醒了倒了一地的醫仙。
走進蕭清殿內,見空無一人,不由得奇怪,過了一會兒,有個麵貌斯文仙官走了進來,偷偷摸摸的看看四周,見無人這才推動一旁的書櫃,進了進去。
密室?雲落跟著那位仙官走了進去了。往下走,走了三十米,便見蕭清坐在一個金椅上,晃著茶水,又見另一瞧起來比較健壯的仙官壓著渾身是血的尾鳳來到他的麵前,蕭清道:“怎麽樣?”
那仙官回:“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很好。”蕭清勾唇笑道。
這是要做什麽?
隻見蕭清做了個手勢,雲落熟悉無比。因為這正是傀儡術的開端。
原來是他。
那一刻雲落忽然知道了害死趙崢大官,策劃鬼域內鬥的人是誰了。
“砰”的一聲,一個燭火落了下來。
蕭清一驚,忙收了手。兩位仙官也嚇得不輕,環顧四周,在房內探查。
趁他們不注意的功夫,雲落連忙將體內的一股鬼力注入尾鳳體內,將她靈魂封印。以免被蕭清控製。
斯文仙官在燭火處做了檢查,發現是拖盤處歪斜了,這才放心下來。示意蕭清無事。
蕭清便接著使用傀儡術,意圖把尾鳳做成傀儡。隻是在提取靈魂之時,發現怎麽也提不出來。反複試了幾次,還是未果。
“難道又失靈了?不可能啊。”蕭清喃喃自語道。
聽他這意思,幹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傀儡術本是一門術法,無所好壞,到了他手裏竟成了邪門歪道。真是……
雲落對蕭清厭惡至極。
雲落又聞蕭清道:“看來要請教一下師父了。”
他師父是哪門子的邪人竟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雲落第一時間對他的師父也無甚好感。
又聞蕭清道:“君上如何了?”
“還沒醒來。”斯文仙官道。
此話猶如戳中蕭清軟肋,隻見他瞬間便暴怒起來,什麽也顧不得了,一邊大步離去,一邊道:“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治不好。”
蕭清這般在乎長生,更平添了一層雲落對他的討厭。雖不是什麽壞事,但確實招人厭惡。
蕭清走了,一同離去的還有斯文仙官。
雲落來到健壯仙官麵前,眼中閃現妖異的紅光,曼珠沙華的文印浮出,道:“尾禮呢?”
受了惑心術的仙官呆呆道:“殺了。”
雲落捂住心口,試圖壓下怒火。那仙官受雲落情緒影響,頭痛不已。
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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