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上當受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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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易成蠻族人的模樣,混入隊伍。雲落高高的舉著火把,走著八字路,大老爺們似的,跟在隊伍後麵,看的華榮跟貓一陣不適。

    兩人互看一眼,心有靈犀般的也學著蠻族人走路,以免被人認出。

    蠻族營地較大,幾乎全族人都出動了。所以駐紮的帳篷比較多,幾人跟著這支小隊轉了一圈又一圈。

    雲落像是不經意般的偶爾扭個頭,將每處都記在心間。

    約有四支小隊在營外的東南西北巡查,一支小隊有二十強壯的蠻族人,每隔三盞茶便會有兩支小隊交錯互換位置,其中還有兩支小隊在營內巡查。可謂嚴密。帳篷旁還有幾堆篝火圍著一群,正吆喝著賭博玩樂。

    正是兩支隊交錯的時候,兩個隊長打個招呼對了一下口號,便交錯而去了。

    等過去後,手臂上又道傷疤的隊長回頭去望,眯著眼,眸中劃過一道深思,有點不對啊……

    過了會兒,一支隊伍裏消無聲息的消失了三個人……

    營內巡邏隊經過次數最多的帳篷便是主帳了。三道身影趁著間隔的功夫,飛入帳篷,兩個男人用自身的靈力,使了隱身術,護著雲落以免她被發現。

    營內物什少,擺設極為簡陋,卻極為簡致,賬內的一張桌子上靜靜地躺著一本《孫子兵法》,床上背對著他們一個精壯的身影,墨發隨意散落了一旁,借著微弱的幽藍燭光,隱隱約約的露出半邊因常年經風霜被風割出的粗狂麵孔。

    是蠻荒。

    貓喚出劍來,殺意從劍身中流出,死亡的鐮刀輕輕落下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誰?”貓冷聲道。

    這根本不是蠻荒!

    他們上當了!

    這房間的布置,以及桌上的書都不是一個經年沒事找事,蠻荒的風格。還有他們打暈的分明是四個人,他們回去進入隊伍三個人,那支隊伍少了一人,無人發聲,這絕不可能。除非早就布好了。

    床上的人似真的睡著了,看見來人,似有些驚訝,手放置唇邊,輕輕的打個哈切“等了你好久了,終於來了。”

    三人愣了下,順著此人的眸光看向雲落。雲落也是懵懂,她好像沒見過此人。不過……

    “別看我,我也不認識。”雲落無奈的攤手,指指他,示意你們去問他。

    那人輕笑一聲,有些散漫,有五分長生慵懶淡漠似雲中飄逸悠閑的味道,卻少了幾分獨有貴族的尊貴,黑色優雅波斯貓的傲嬌與眼神中的高傲。

    那人像是刻意模仿長生一般,令雲落十分反感,有種想丟下風度嘲諷對方一頓的衝動。

    “我曾聽聞東魔君有個哥哥,他的風度與長生極為相像,傳聞魔界飄逸是占七分,淡雅是占了三分。穀月是麽?聽說你嫉妒我家夫君已久。”雲落微微一笑,唇角帶著淡淡的嘲諷,眸色不經意之間便流露出來自對敵手的不屑。

    穀月漸漸斂了笑,眸中帶著不可深探好似深海之下的神秘。雲落的眸色令他想起了某人,令他惡心。他理理容儀,道“這可說錯了,鬼域,本王也想分一杯羹。”

    十足的野心家。這便是穀月。

    “所以,這幾日來的鬼衛帶來的情報都是閣下故意泄露的了。”華榮臉色似有些陰鬱沉聲道。

    “自然。”穀月慵懶的笑了,臉上帶著一點得意。

    雲落見他這般笑,實在礙眼,卻實在奈何不了他,便將這份不快壓在心中,等著未來來報。

    “刺啦”一聲,一張椅子拉了過來,雲落坐了上去,翹著腿兒,身子向後傾,雙手放在椅身上,唇角帶點散漫,傲慢的看著他。似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看著座下卑賤的戲子笨拙的咿咿呀呀博人眼球。那一刻,久經歲月的霸道君王般的氣場不自覺從身上流了出來,將此處渲染的給人一種如同立於威嚴的殿堂一般的錯覺。

    華榮,貓見此皆是難掩激動,公子啊,回來了。腳步快移,華榮幾乎是本能站在那個女子身後,仿佛本應如此一般。

    “說罷,等我作甚。”雲落淡淡道。她此刻說話時自帶一種霸道在言語裏,這並非刻意,而是對敵手處理事情的慣性。

    穀月對著反客為主的感覺十分不滿,這個女子總讓他想起那人,這種高傲的神情,一舉一動,都十分像。他不再笑了,隻道“長生聯合兩界,封印鬼域。無非是抑製鬼域的強大,鬼域若是強大,屆時定會在神跡與三界平分秋色,那便會損壞他的權利。如今他為了權利可以將你的鬼域封印,未來他便可以為了權利與你反目成仇,甚至不惜執刀相向。與其發展到如此地步,為何我們不聯手,一起對付長生呢?”

    穀月越說越激動,臉上露出扭曲的神情,情至深處,雙手一擁。

    雲落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椅身,慢慢道“我若如你這般憎恨長生,定會將他的每一個愛好記於心間,他的每個動作,每場神情,每句話,說話的語態,甚至他的思維。將自己真正的成為他,然後取而代之。讓長生逝去,讓穀月存活世間。可惜,我不是穀月,而你,穀月,太蠢。”

    雲落輕輕吐出最後一句話,充分的表達了她的不屑。

    “主子,你答非所問。”貓“好心”的提醒道。

    雲落似終於恍然明白,卻道“哦,懶得回複。”

    “不識好歹。”穀月麵上一怒,冷笑著拍拍手。

    隨著節拍的響起,賬內忽然湧進一群執刀的人,裏裏外外包了三層。為首是個看起來比較呆訥的深藍衫男子,他執著黑風刀,有種猛虎下山的威勇。

    “我見過你,你是蕭清的屬下。”雲落好不意外的看著麵前那個男子。之前蕭延與長生對決時,他便在場,雲落看見他了。

    那男子聞言,眼神毫無波動,隻歎道“姑娘好記憶。”

    “看來蕭清最近過得不錯,不知我送的禮物他可還喜歡。”雲落淡淡的笑開了,如同午夜的曼珠沙華終於綻放,露出妖冶魅惑的瑰麗,禍人。

    “殿下說了他一向重禮,姑娘贈殿下刺殺數起,殿下回禮姑娘鬼域混亂。這般禮尚往來,姑娘覺得如何?”阿玉淡淡的譏諷道。

    “不如何,禮物不對等。而且,我們人也不同,一好一壞。好人坎坷,壞人逍遙。所以,不公平啊。”雲落勾起唇角壞笑道。

    果然,還是這般厚臉皮。

    華榮心中無限感慨。

    “姑娘死了,便沒有這一說了。”阿玉淡淡道,一揮手,身後的人便湧了上來。

    雲落看向貓,眸色慢慢的落到那柄劍上,然後淡淡的別開眼。

    貓不懷好意的看這此人,他的主人對長生可是在意的很哪……

    穀月明白了,慌了,求助似的看向阿玉,急聲道“救本王,快救……”

    阿玉似沒有聽到般並未看他。

    冷光一閃,鮮血如注,噴了一地,血腥味彌漫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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