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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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前,東魔君的旁係忽然出來一個公主,名為肖清。在經過一係列的複雜關係網的支配下,此女入了東魔君的座下。一出來所表現的才能便蓋過所有同行者的風華,又解決了西京城最難處理的都靈城暴起的魔,因此事引起了冰宮的注意,特地被冰宮召見……

    長生看的乏了,將公文擱置一旁。起身去了擱置觀賞陶器的楠木櫃子旁,拿起第三層第五個脖子頎長的白瓷瓶,拿到與批改公文對麵的古木桌子上。

    桌子上有幾種不同用玻璃製品裝的香精,映著不同的色澤。還有些不同花種的花瓣,皆放在以柳條編製的小籮筐裏。桌上又放置了四根細且長的玻璃棒,沙漏,以及極為香醇的酒。

    長生從桌子側麵的抽屜裏拿出一對蠶絲手套,慢慢的套了上去。

    今日以什麽為主香料呢?

    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玻璃口上輕輕劃過,最後停至一個淡橘色的玻璃口上。

    用玻璃棒將甜橘油引流倒置頎長的白瓷瓶裏,又加置了三滴絲帕,三滴迷迭香,又添了酒精,加了些純淨水。

    白瓷瓶子在手中搖了搖,長生將沙漏倒置,靜等著時間的流逝。

    等著等著,便聽到一聲巨響,隨著“嘭”的一聲,大殿門被踹開了。長生淡了神情,他心情本來就不好,本想調製香料來調節心情,卻不想竟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來他這裏觸黴頭。

    微微偏頭,眸中倒影一團白色飛快的從門口跳至他的床上。

    淡紫色的床幔慢慢落下……

    這白色……雲妹,亦或夫人?

    果不其然,在長生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之際,便聽到床那邊傳來一道淡淡的女聲:“外頭太冷了,唯有你這裏是軟和的。我想著再次借住一晚,不知你介不介意?不介意吧?多謝。”

    雲落說罷,便拿起床頭疊的整齊的綢緞被麵把自己裹了嚴實,又挑了個舒適的地方,將枕頭放了過去。一切完美。

    正要睡去,卻見一隻玉手挑開了那淡紫色的床幔,從細小的眼縫裏瞧見長生皺著眉,另一隻手捏著白色瓷瓶,隻聞他道:“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有事?”

    雲落裝作一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將手放在腦後,令自己舒服些,才慢慢道:“誰說我要走了?我為何要走?為何我有事才回來?”

    她絕對不會說是因為聽到一個蕭清的名字便毅然決然的死皮白來的留下來!身為女子,她總有個直覺,這叫蕭清的沒一個好東西。她定要留下來,好好的護住自己的所有物。不能叫別人搶了去。即便他們剛剛吵了架,她也得厚臉皮留下來!

    長生不知原因,以為她有事才留下的,卻不好意思說,便道:“你想作甚便作甚,隻是有一點,你要記得。”

    雲落見長生一臉嚴肅也忍不住認真豎著耳朵傾聽起來。

    “上我的床,必要沐浴!”長生沉了臉,從牙中蹦出一句話。

    “哦。”雲落將腦袋埋在被子裏,不甚在意。

    長生見雲落又睡了過去,刹那間,火氣是蹭蹭的往上漲,氣的大叫:“快去沐浴!”

    雲落如同死屍般躺著不動。

    她覺得對方都有各自生活上的小習慣,應該互相包容,她想他一個大男人應該會包容她一回的。

    但是她想錯了……

    長生臉色越來越差,最後都沒什麽表情了,木著臉盯著她熟睡的麵容一會兒,最後決定——拖走!

    對,拖走!

    長生一俯身抓住她的腳腕,將她從床上硬是拽了起來,摟在懷裏,然後一把扛著肩上,將她送到一麵繪製著百鳥朝鳳的屏風後麵,然後一把丟到水中。

    雲落便這般可憐巴巴的被人丟在水裏,還嗆了幾口玫瑰花瓣水。她一路走來都沒喊沒叫,還不生氣,她脾氣真好。

    “好好洗。”長生沉聲道。

    說罷,便越過了屏風。

    越過屏風之後,神情又恢複那副淡淡的波瀾不驚的樣子,仿若任何世事與他而言不過一場皮影戲。

    他的所為,她真的一點不介意嗎麽?真的隻生氣這麽一會兒麽?

    溫卿。你還是你啊。

    長生眸色驀然浮現妖冶的血色靈光,眼角上挑,帶些霏麗。他輕輕搖晃著白色瓷瓶,感受裏麵液體散發的芬芳,血色薄唇微微彎起。

    閑步走到桌前,繼續自己的調香工作。

    ……

    待長生走後,雲落便從水中出來了,嘩啦啦的一陣水聲。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出之後,便赤條條的入了浴池裏,開始認真專注的洗了起來。

    雲落正好好的洗到一半時,一道暗紅色人影便進來了。

    見有人進來了,雲落忙把自己藏到水中,道:“你出去。”

    長生懶得反駁她,俯下身子,將自己剛剛配置好的香精倒入浴池。一時間,濃鬱的甜橘香摻著香草的芬芳散了出來……

    雲落見他放完後,便道:“你現在可以……”走了兩字未說出口,在嘴邊打了轉,嚇到肚子裏了。

    隻見長生開始慢慢的脫下外套,裏衣,暗紅色的衣服緩緩從健碩的身軀上滑落,露出膚如白脂的色澤。

    雲落正欲說句“既然你要洗我就先出去吧。”,但對上長生的眸光,便知她這個“先”字怕是不行了。此次可能要一起出去了。

    雲落不知所措,隻好背對著他避免尷尬。

    長生見此,隻是輕笑片刻,便入了水。

    雲落感到水紋的波動,心裏想著要不要跑出去,轉念一想會不會太慫了?

    但又一想,她何時硬氣過?這般一想,倒是坦然了,慢慢的往屏風那邊移動,還不忘製造些擦背的聲響……

    “雲妹,過來,幫我搓個背。”長生趴在池邊,腦袋擱在胳膊上,軟綿綿的喚了句。

    呃……這聲音……

    “哦。”雲落慢慢吞吞的過去了,拿起一旁的毛巾在他後背開始擦了起來,順便在將一旁的玫瑰花往自己這裏多撥拉一點。

    “雖然沒有轉身,但怎麽也能感覺到你那猥瑣的姿態。”長生似乎被熱氣給蒸的昏昏沉沉,聲音越發細小,但即便如此,還不忘譏諷雲落。

    雲落安靜的擦他的背,不言不語。長生心裏是委屈的,她曉得。所以願意去接受他的壞脾氣。

    都說美人沐浴易讓人浮想聯翩,雲落卻不以為然,她搓了那麽久,也沒任何不潔的想法,可見她是多麽虔誠。

    過了一會兒,長生竟睡了過去,慢慢的滑到雲落懷裏。

    兩人切膚之親,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對方的溫度,是如此的溫厚。

    浴池之上蒸騰的霧氣打濕了他的眉目,更襯的美人秀色可餐。因長生是仰著頭落在雲落懷著,更顯得脖頸細長,喉結凸顯,從喉結到胸肌,再到小腹,身體的每一塊肌理都因多年來的武修而顯得精壯。

    記得有詩人說過,你的眉目使我病了一場,熱勢褪盡,還我寂寞的健康。但雲落覺得長生的眉目更令人上癮,似罌粟所暗藏的毒癮一般,難以戒除。

    雲落偏了頭,不去看他。想著下一步該如何?

    長生卻不料在她肩頭翻個身,一手護住了她的腰,低喃了一聲:“怎麽沒有聽到心跳呢?”

    原本雲落身體便僵著,如今他這一舉動,險些令雲落滑了手,將他扔進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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