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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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聲,斐師被打出十米之外,狠狠砸在樹身上,然後如同斷了線的布偶落了下去。

    滿口鮮血噴了出來。

    斐師忙擦了擦唇,隻是還沒擦完,另一口又噴了出來。

    若不是半個月前打了兩場架(與花族仙子打完之後,又與君澤聯手揍了長生一頓,結果殺敵一千,折兵八百。),導致他現在還沒好,怎會被一個女子打成如今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

    風聲急促,劍光映入眸中。

    隻見絲柔劍穿破虛空,以可以與獵豹的速度飛奔來此——他的胸口。

    在抵擋這一招數之前,斐師先是看了妖菲兒一眼,還在原地!

    這次,來不及氣了。

    斐師握緊了劍柄,拚盡全力,做最後的阻擋。

    妖菲兒也準備好了衝破封印,殺了研妃,然後……殺了林可鬱。

    同時,她也準備好了離開她的皇兄。

    劍尖離斐師不過半米距離之際,幾人頭頂之上忽然落下寸寸繽紛,花瓣隨著風而來,在片刻之間化為利刃,散了出去。

    研妃一驚,忙揮劍砍下這花瓣,腳步不住的往後退。

    花瓣的邊沿從她的麵容滑過,割傷了她的臉。鮮血從縫隙中流了出來,在她麵容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跡。

    “誰?”研妃眸色一冷,冷聲道。她往湖麵看了一眼,傷口極深,麵容已毀。女為悅己者容,瞬間,怒火淹沒了她的心髒。

    “果然是華榮的東西,厲害。”公子卿輕晃著腿,撥弄著手中的花瓣,數著如今剩下的數量。她走時,華榮給她許多防身的利器,足以推成一座搞笑的小山。最後不得已,隻能放在乾坤袋裏。

    她撥開樹枝,雙手一撐,一個翻滾,利落的從樹下跳了下去。

    紅衣翻滾,腳尖著地。她輕輕的轉身,慢慢道:“我,怎麽了?”

    眼神是蔑視的,語氣是狂妄的。整個人的態度是找抽的。

    研妃聽了公子卿的話,險些沒氣的提劍相迎,但好在她理智還在。

    隻是,公子卿又說了一句:“好醜。”說著,便撇開了眼神。

    然後……兩人打了起來。

    “小心呐。”斐師大喊。

    “此人,還不是不是我的對手,有甚可說。”公子卿忙中偷閑回了他一句,順便用雙指夾住了她的劍尖。

    但是那劍身瞬間軟了起來,眼見要纏上公子卿了。公子卿卻順勢隨著劍身飛到了研妃麵前,袖口飛出一劍,刺在了她的胸前。

    研妃見形勢不利,忙飛身離去。

    “不能讓她跑了。”妖菲兒衝了出去,做了個手勢,正要利用水來攔下研妃,卻聽到斐師的急喘聲,不得已先回去看斐師的傷勢。

    她走時,看了看公子卿,似乎想讓她幫忙。

    公子卿錯開目光,淡漠不已。這畢竟不是她的事,不過是因為她曾見過這位悅公主一麵,所以才出手相助罷了。至於其他的事,與她無關,她不想卷入這些紛爭裏。

    眼見妖菲兒正欲帶著斐師離去,公子卿上前攔住他們,說了句自己醫術不錯,便開始為斐師療傷。

    一盞茶過後,公子卿收了手。還未待斐師妖菲兒開口道謝,她倒是率先開了口。

    “你是雲落的朋友?”公子卿歪著頭,似乎極為好奇。

    “呃……”妖菲兒愣了下,又道:“是。”

    “有事?”斐師皺眉道,心下有些忌諱。

    “自然,我是雲落的朋友。我找她……有個很重要的事要交代。”公子卿笑道。

    “何事?”斐師緊問道。

    “不可說。”公子卿搖搖頭。

    “那便不行。”斐師語氣極為生疏。

    妖菲兒眼見氣氛有些尷尬,便出來打圓場:“這幾日事情太多了,危險一樁接著一樁。本……我這位哥哥他……還請姑娘見諒。”

    公子卿了然,想了想,又道:“魔君在哪?”

    “觀台。”妖菲兒道。

    “多謝。”公子卿燦爛一笑。身影一晃,便消失了。

    公子卿走後,妖菲兒便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本師與小時在買東西時,被人碰了下,塞了字條。說要約本師在此見麵。”斐師道。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原來如此,對了,有一事本公主需知會你一聲。小時她……”妖菲兒麵色發冷,難掩鋒芒。

    …………

    雲落沒想到,她剛剛站到雲長生身旁,便聽到一道北海公主的聲音:“這便是君上的魔衛嗎?似乎與傳聞中差了許多。”

    此言一出,無人應答。

    北海公主未免尷尬,淡笑一聲,端了手邊的茶杯,以掩飾自己的難堪。

    又暗自懊惱自己的行為有失妥當,丟了自己公主的風度。

    雲落見此,有些失笑。怕是見長生拉著她,吃醋了罷。

    指尖頗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雲長生身子後倚,散漫道:“本君渴了。”

    “屬下這就去。但不知君上想喝何等茶葉,何等溫度,想用何等茶壺,何等茶杯?”雲落仔細的問道。

    她怎會不知雲長生想沒事找事,所以提早問好了。先打壓他一把。

    “隨意。”雲長生淡淡道。

    “是。”雲落按著記憶裏魔衛退了下去的姿態,退了下去

    見此,君澤唇角動了動,卻沉了氣,什麽也沒說。隻是一杯接著一杯不停的喝茶。

    過了會兒,雲落端著茶回來了,小心的擱置在雲長生的手邊。

    老舊的紫砂茶壺邊上還擱置著精致的茶幹,一盤葡萄。

    這女魔衛還真是大膽。

    諸魔心中皆道。

    隻是在雲落放下後沒多久,夜郎亦是端著一壺茶擺了上去,又將紫砂壺並著茶幹,葡萄端了下去。

    雲落見此,眸色有些落寂。

    好端端的心意便這樣被丟棄了,還明擺的告訴你不喜歡,不稱意,換做誰,都會傷心的。但在情人這裏,傷心的更重一些。

    狐狸還是老的精。

    雲長生太過分了。

    雲落暗道,有些委屈。

    “砰”的一聲,茶杯碎了,茶水並著茶葉從手中流了下來,夾雜著鮮血。

    “妖君。”北海公主驚呼一聲。

    “快請醫仙。”西京城主對著魔衛忙道。隨後又看向君澤的手,正欲說些關懷的話,卻被君澤打斷。

    “不小心罷了。”君澤帶著歉意的笑道,從袖口掏出一塊手帕捂住傷口。隨後起身,溫雅道:“本君先行去處理傷口。隻是,不識路。可否請魔君身旁那人為本君帶路。”

    此言一出,所有的視線都落到了雲落身上。

    諸魔是一波震蕩的心情接著一波。原本君上拉著她這件事已經夠足夠圍爐夜話三天了,如今再加個妖君,這得開賭場了罷?

    “夜郎,你帶妖君下去。”雲長生眸色幽深,薄唇微微翹起,似帶些笑意。隻是雲長生並不理會他,隻是按著自己的行事辦事。

    霸道如此,誰讓他是雲長生呢。

    “魔君,本君的意思您不會不知罷?”原本溫雅的語氣有些失溫,失雅。君澤慢慢斂了笑容,按著傷口的手不受控的發力,壓出的血越來越多,很快浸滿了手帕。

    “本君的意思,妖君不懂麽?”雲長生頗有禮貌的回道,散漫的看著他,似在看著一件不甚重要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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