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坑的就是這兩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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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是獨有的,它屬於凡塵,不屬於九天玄穹淡漠飄逸的神跡。君子愛詩,愛竹,愛一切風雅之事。所以,她特地將此書帶回,贈予君澤。但他卻還回……
君澤不是華容,華榮斷情,他們還依舊可以玩笑吵鬧像以前一樣嘻嘻哈哈的度過一生。但是君澤不同,君澤斷情,是決絕。他是有一生再也不見的勇氣的。
難道就這樣連朋友都不做了?
雲落眸子低垂,頭低了低,神色難免失落。將這些東西收回袖中,隨後道:“我們的婚禮如今籌辦的差不多了。大概會在滿月的那一日便會舉辦,應當是半月之後,你們記得來。”
“半月後?好,我們定會來。”妖菲兒笑道。
“到時本殿定會大禮來此的。”林可鬱搖著扇子,笑道。
妖菲兒又問了一些關於婚儀的一些事,排場如何,請了那些仙家來此,又笑著稱定要去看看她的喜服。
林可鬱也笑著說要請一些朋友來此,為雲落撐撐場麵,免得她受人欺負了。
雲落張弛有度,平和應對。
這裏唯有斐師未語,抱著酒咕咚咕咚的喝著,似沉醉在美酒的世界裏了,一派江湖人的作風。
自打長生和雲落的訂婚之事出來,斐師就猜到了兩人婚事將近,沒想到出來的那麽快。今日本是打算一人來此看看的,在半路上卻碰到了妖菲兒與林可鬱,兩人得知了他的意圖便跟著過來了。
隻是斐師沒想到妖菲兒與林可鬱都準備了禮物,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在街上碰到怕不是巧合。
斐師喝著酒,似乎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妖菲兒,隨後又抱頭呼呼大睡。
待三人聊完,已是夕陽落幕了。從頭到尾,長生都沒出現,三人也不提,隻當這事不存在。雲落將他們送了出去,約好了半個月再見。
三人剛走,雲落正要回去,卻一轉身就撞到了長生。
“作甚?”雲落捂著鼻子,狠狠地瞪他一眼。
“都走了?”長生低頭貼近她的臉看看,輕輕的給她揉揉鼻子,麵上露出些笑意。
雲落有些臉紅,別過臉,沒好生氣道:“不都看見了,還問一些廢話。”
“怕擔心破壞你們的氣氛,故而沒去,不會生氣吧?”長生笑道,他知道雲落不會生氣,但是還是習慣性的問了問。
“我那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雲落冷哼一聲,有些小傲嬌。
“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時常生氣生氣,這樣我便可以時常讓著你。”長生輕輕的揉著她的鼻子,語氣格外輕盈,眸光溫柔,似盛滿了今夜的月光。
“然後,諸仙皆知魔君君後脾氣暴躁,人人提及皆是搖頭歎氣。用我的萬惡名聲造就你的完美的形象,長生,你怎麽能這麽惡毒呢?”雲落一語道破長生的小心思,給他一個輕蔑的小眼神。
“之前看了一本話本子,上麵有一男子便便是這般做的。據說毀了那女子的名聲,人人避之不及,那女子便是他的了。我覺得這法子不錯。”長生微微抬頭,似在思考。
聞言,雲落憐惜的摸摸他的墨發,認真道:“少看點傷腦的東西。”
長生一把剝開雲落的手,給了她一個冷臉,硬拉著她回去了。
“對了,相遊明日要去試煉了。你去跟著吧。”走著走著,長生忽然提及此事。
雲落似乎明白了長生的意思,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我不願。”
“此次試練為期七日,七日之後你便可以回來了。”長生淡淡道,似乎沒聽到雲落的話一般。
聽到期限,雲落身心才放心下來,這才應了。反正不長,去一趟權當曆練吧。
見雲落應了,長生禁不住調侃她,雲落卻懶得回他,隻是牽著他的手回去。
“你打算什麽時候讓那小妮子滾出去?”長生憶起重要的事,格外鄭重的問她。
雲落挑挑眉,唇角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
冰宮離東皇城有一段距離,需費些時辰。原本三人是打算慢慢回去,順道欣賞途中的風景,誰知林可鬱卻收到一封信,怕是有重要的事便急忙回去了。
妖菲兒想慢慢走,便同林可鬱分開了。一個先走,一個後回。
如今夜已深了,漫天星光鋪就照亮了回去的路。東皇城隻是在白日裏像人間,黑夜裏乃是仙者的風範——寂靜一片,獨自歡喜。偶有悠遠細膩的琴聲傳來,亦或有人把盞問經,讀徹黑夜。
街道無人,黑夜濃厚,斐師妖菲兒兩人無言的走了一段路,到了還亮著燃著高燭的酒家,停了下來,走了進去。
裏麵有一老者正同另一年輕人對弈,兩人從夕陽落幕到現在還沒停。如今棋局正值分勝負的時刻,落一子可需一盞茶思考的功夫。
年輕人落了一子後,那瘦削的老者陷入了深思,眼睛眯起,顯得兩層眼袋越發明顯了。過了會兒,那老者竟回了裏屋,拿著一本棋譜對著此棋研究起來,看那樣子,分明一個棋癡一個。
年輕人棋藝高超,卻沒有老者那麽癡迷,見有人進來,他微微一笑,道:“客官,不知要什麽酒?”
“隨便。有什麽喝什麽。”斐師道。
“好。”年輕人言罷,便不急不忙的去酒櫃取酒去了。腰間的透明水瓶似裝著螢火蟲一般,時明時暗。
兩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今日究竟是何意?”斐師道。
妖菲兒便知斐師會問這個問題,不知怎的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語氣有些衝,道:“我能何意?不過是祝願祝願罷了。”
斐師沉著氣,道:“那本書是何意?”他看的分明,雲落在看到那本書之後,臉色很快沉了下來。
妖菲兒死死的壓著情緒,絕美的麵容有些扭曲,一隻袖子擋著臉,嗚咽道:“我怎麽知道?那是皇兄送的。”
斐師見她情緒有些失控,語氣柔和了些。遞給她一隻帕子,道:“好了,別哭了。”
妖菲兒卻不買賬,一把丟掉那隻帕子,道:“我們才是同族人,你為何要向著她說話?我才是同你長大的人。”
斐師有些不適應,原本一個活潑愛笑的姑娘怎會變成現在這樣,禁不住皺眉,道“正是因為我們是同族人,本師更要提醒你。不要做傻事。出來不易,回去更苦。”
若是玄境追究起來,他們怕是受很大的懲罰。
“傻事隻有你才能幹出,誰會因不小心走錯了門,來了神跡?”妖菲兒狠狠地嘲諷他一次。
斐師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眼神往外瞟,道:“那隻是意外。”
妖菲兒神情不屑,“切”了一聲,道:“罷了,不同說你了。”
斐師像是得到什麽恩賜般的,動作誇張,拱手道:“謝姑奶奶饒過我。”
妖菲兒被他搞怪的模樣逗笑了,心情好了許多,也不說什麽了。
這時,年輕人將酒端了上來,為兩人各倒了一杯。酒是熱的,可見年輕人心細。
“多謝。”妖菲兒低頭致意。
“不必客氣。”年輕人同樣回禮。
言罷,年輕人便走了。
但,斐師卻一直瞧著那年輕人走的方向。
“怎麽了?”妖菲兒問道。
“沒什麽。”斐師回了神。他剛剛看到那年輕人腰間掛著一件閃著金光的瓶子,小小的,如同配飾一般。
兩人飲了一回酒,喝著喝著,便覺得頭有點暈,估摸著是喝大了,斐師掙紮著壓著桌起來,結果沒撐過三秒,就栽了過去。
而妖菲兒更慘,直接就暈了過去。
這時,年輕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晃著手中的暖酒,滿意的評價道:“這酒不錯。”
剛剛那癡迷棋藝的老者彎腰跟著他後麵,逢迎道:“仙上親自製成的,自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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