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鎖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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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為公子卿查看了傷勢,為她療了一夜的傷,可算是治好了。隻是治好之時,臉色並不好看,那傷,太重了。公子卿竟嘻嘻哈哈忍了那麽久,令她有些生氣。
而長生也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因有人奪了雲落而生氣。恰恰相反,第二日拂曉之時,長生從書房出來,笑容滿麵,一同出來的,自然也有書生。亦是喜上眉梢。
這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確實。
其實,冰宮裏幾乎所有人都險些將這兩人看成了一對,但是徒然橫叉了一個君後。於是,那些心裏有些暗搓搓的想法的人就熄了幻想。但是偶爾,還會幻想一回。
兩人出來後,許是太久未見,見了歡喜,便相約去茶房,煮茶談道。
雲落是在陽光已經落滿大半個冰宮時才出來的,剛剛出來,那一坨橘貓便跑到她的腳下。雲落神色溫柔,將它抱起,向魔衛尋問了長生的去處,便踩著落葉一路而去。
陽光璀璨,金色夢幻讓人似在夢中。雲落有些恍惚,想起了長明。那日他離去,她竟沒有好好的傷悲,有點感人。
恩,這說明,那些夜晚獨自一人在水前枯坐的日子不是白做的。放棄一個人,功夫得下足。
雲落正想著,眸光忽然捕捉到一道靈光落到了忍冬花上,走了幾步,取了那道靈光,手上便落了幾個字。
雲落想了想,又寫了一段話,落在靈光上,然後讓那靈光再次離去。
暴風雨來之前皆是風平浪靜。
罷了,趁這平靜之際好好享受一回吧。
到了茶房,還未進屋,已然聽到了裏麵含著笑意的聲音,雲落頓了腳步,在窗外的鬆樹下站著透過薄薄的窗紙瞧見裏麵人的動作。
兩人不知再說什麽呢,皆笑的肆意。雲落瞧著也忍不住笑了。
真的很好呢。
“君上與風君相處的很好,兩人常常深夜暢談,天文地理,琴棋書畫,民生經濟,反所世人所知領域,皆有話可談。”一道妖嬈的女聲避開葉子落下的軌跡,傳到雲落耳中。
雲落回首,見是個妖嬈的女子,火辣的身材,實在是個人間尤物。雲落認得她,正是那是走錯路的時候。
“姚妹。”雲落頷首道。
“姚妹見過君後。”姚妹拂拂身子,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優美的曲線,白的透明的皮膚令人羨慕。
這種模樣落到雲落眼中亦是動人,手慢慢的拂著貓的毛發,想了想,道:“你有事?”
姚妹愣了下,道:“是有一些。”
“那便進去吧。”雲落敲敲門,便推開了,為她敞開。
裏麵兩人聽到外麵的聲響,順勢一望,瞧見有兩人在外麵。
長生臉上笑容不減,唇角扯動,道:“姚妹,可有急事?”
姚妹嚇的忙跪了下來,道:“東皇城內發現幾個可疑的人物,正欲向君上稟報。”
空氣中徒然增加了些寂靜,長生不語,低頭似在思慮些什麽,書生亦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最近很閑?”長生敲著桌麵,問道。
聞言,姚妹趕緊回,“沒有。”
“本君見你挺閑的,便幫著袁萊去管理東皇城的治安吧。”長生淡淡道。
袁萊是專門管理東皇城玄武門北街道頭的魔衛長,那一片聚集一群擁有怪力且喜愛破壞的魔,整日裏沒事搞破壞,戰鬥力驚人,魔衛也奈何不了。據說,曾有一戰神來此管教,結果被人抬了回去。此類事例,一遝接著一遝,現在是人人提及色變的存在。並送一個稱號“怪物敗類”
姚妹輕咬著下唇,輕輕抬了頭,雙目似有水光湧動。
長生瞧了一眼,便道:“既然同意了,便去吧。”
言罷,一揮手,大門關閉。
隨後,又“咣”的一聲,窗戶開了。
“進來。”
裏麵傳來淡淡的聲音。
唉,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雲落暗自哀歎,縱身一躍一腳踏上了窗欞,入了屋內。
獨留姚妹一人似還在呆呆的跪著。而那魔衛亦是以別樣目光看著她。鄙夷,惡心。
…………
一盞約有十厘米高的透明玻璃瓶子擱置在白衣僧人麵前,那瓶子閃著金光,明滅可見。
“這是蕭清?”白衣僧人抬頭問道。
“正是。”年輕人頷首,又道:“在下用了招魂術,將他的魂魄喚了回來。”
“還以為能給長生製造一些麻煩,哼,卻也不過這點能耐。”白衣僧人冷笑一聲,瞧著這玻璃瓶滿是鄙夷。
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巴爛。蠢貨。妄為他的徒弟。好在世人不知,險些玷汙了他的盛名。
白衣僧人收回目光,淡淡道:“若是溫卿,想必不會落到如今這般難堪境界。”
言罷,似乎想起什麽,臉色有些不好。
“仙上,人已經給您抓來了,您看,在下的事何時辦?”年輕人似乎有些焦急。
白衣僧人收了瓶子,起身,理了理袍子,道:“現在。”
“好。”年輕人喜上眉梢,忙跟著白衣僧人。
兩人來到了一處山洞,走了十幾米,走到了盡頭。那盡頭處是一潭泉水,泉水處有一冰棺,裏麵躺著一女子。
女子眉目溫柔,麵容紅潤,靜靜的,像睡著了一般。
白衣僧人望了一眼,淡淡道:“鎖魂術。”
逆天而行,倒是有膽量。
年輕人拱拱手,彎下了腰,道:“正是。在下趕到之時,她隻剩一魂,無奈隻好用了秘術。但在下的醫術實在有限,還望仙上施法,救夕研一回。”
“她會好好的活著的。你先出去吧。”白衣僧人淡淡道。
“好,好。”年輕人一連說兩個好,忙出去了。
年輕人走後,白衣僧人才仔細的端詳那張臉,研妃娘娘。
眸中金光浮現,一個個畫麵閃過,翻看那女子的過往。
原來,這研妃娘娘在前幾個月佯裝重病,受蕭清的命令來了此地,似乎要殺一個人。而蕭清似乎又是受人囑托的。
忽然一個畫麵裏出現一個熟悉身影,白衣僧人一拖手,喚來那個畫麵,仔細看了看,原是熟人,李詩祭。
竟然也摻和到此事來?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李詩祭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怕是不搗亂已經不錯了。
在玄境時,蕭清便與李詩祭交好,李詩祭幫蕭清恢複記憶也是正常的。
白衣僧人理清思路後,又隨意看了看幾個片段,發現這女子似乎極喜歡一人,日日在冷宮作畫,那畫上的便是那人的畫像。
沒甚意思。
眸中金光慢慢的湮滅了。
白衣僧人腳下生出一個陣法,手結了一個伽印,正欲施法,卻忽然愣了下。想起一些事來,那男子似乎在哪見過呢?
君執?
白衣僧人漸漸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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