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隻是想讓何芷晞振作，變回以前的何芷晞，沒想讓她自暴自棄的。

    “何芷晞，這次你是認真的？”

    何芷晞看樣子，是真的已經變回了她以前的那個樣子，她一拍桌子，趾高氣揚的。

    “當然，這次我做的決定，特別的認真，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

    何芷晞這個決定，並不是肖然想要的。

    肖然垂下頭，就像是在想著什麽，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一樣。

    最後，他歎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何芷晞你是真的喜歡著冷翰墨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幫你和他說。”

    何芷晞對著肖然尷尬一笑，表麵上看，和她之前的笑容，沒有什麽兩異，但是肖然和何芷晞認識了這麽多年，她的任何一個表情的變化，他都能看得出來。

    他心裏清楚的很，但是並沒有點明。

    何芷晞說著，是帶著笑容說著，但是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喜歡上他那樣的，別多想了。”

    何芷晞喝了幾口咖啡，眼神有些躲閃，來掩飾一下她的心虛。

    何芷晞垂下頭，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她是一個殺手，她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形象，她可以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即使是在如此了解她的肖然麵前。

    “你放心，我不會喜歡上他的，他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好。”

    一半假話，一半實話。

    何芷晞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上了冷翰墨。

    何芷晞也知道，冷翰墨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好，但也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麽差。

    有些人總會置於好與壞之間，權衡利弊。

    肖然沒去相信何芷晞所說的話，他看了幾眼窗外，似乎是考慮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包煙。

    何芷晞瞳孔放大，肖然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個機械男而已，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抽煙的。

    肖然不是不會抽煙，隻是極少抽，尤其是在何芷晞的麵前。

    肖然將煙放進口裏，僅那一瞬間，讓肖然的身上，有了一種惆悵的感覺。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又將口中的煙拿了下來。

    將煙放在桌子上，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何芷晞還不明白她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在幹什麽的，忽然之間，他就握住了何芷晞的手。

    何芷晞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愣在那裏，久久的沒有反應過來。

    肖然看著何芷晞的眼睛，他似乎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何芷晞看到肖然的這個樣子，突然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她有些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師兄……”

    何芷晞以為他是入了魔。

    “師妹，今天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那我就不得不說一下，我這些年的秘密了。”

    何芷晞皺眉，肖然握著她的手有些緊，並且何芷晞發現，肖然有些緊張，因為他的手心裏已經充滿了汗，何芷晞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

    她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人們常說，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

    難道……

    何芷晞猜測。

    肖然看著何芷晞的眼睛，他看著何芷晞的表情，和之前不一樣，今天，添加了更多的深情在裏麵。

    何芷晞抽手，卻被肖然握得緊緊的。

    “師妹，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師兄，我……”何芷晞抿唇，她也已經猜出了他說話的意思。

    何芷晞沒談過戀愛不假，但是電視劇，她看的可是不少，通常想想說這句話的話，他的意思，就代表著他是喜歡著她的。

    肖然是喜歡著她的，這麽多年了，她居然不知道。

    何芷晞不知道該怎麽去拒絕肖然。

    肖然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男性朋友。

    “師兄……”何芷晞尷尬一笑，拒絕的話脫口而出，“我隻把你當成我的師兄，我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我知道。”

    肖然好像猜出了，何芷晞會這樣回答一樣，他的情緒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繼續說著。

    “我知道，這麽多年，你隻把我當成師兄，要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人早在一起了，可是我沒有把你隻當成我的師妹，要不然的話，我為什麽這麽長時間的呆在你的身邊，還幫你做那麽多的事情。”

    何芷晞聽他說這話，心裏涼了半截。

    她一直把肖然當成她最好的朋友，沒想到他在她身邊這麽多年，無償的幫她調查了那麽多的事情，竟然是帶著目的的。

    何芷晞在他說完了那幾句話之後，臉立刻煞白的下來，這一次，她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嘴唇顫抖，讓她心裏，油然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何芷晞的手從他的手裏掙脫開，肖然的手一下子空了下來，愣是讓他有了一種空嘮嘮的感覺。

    肖然輕蔑的笑一聲，與平時呆呆，隻知道電腦的他，截然不同。

    肖然好像已經打算了什麽事情都向她坦白，你已經破罐子破摔，不在乎了一樣。

    “何芷晞……”

    肖然叫一聲何芷晞的名字，這一次肖然叫她的名字，似乎是透著一絲的悲傷。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你是千金大小姐，海城赫赫有名的何家，我也知道像我這種平常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本來打算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陪在你的身邊，什麽都不說，隻做你的師兄的，可我不能看著你自暴自棄呀。”

    “師兄……你……”

    “聽我說，我知道你喜歡冷翰墨，所以上一次你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才故意的，將那兩包藥掉了包，就怕你會真的和他發生些什麽。”

    何芷晞在這一段時間裏，已經完全的緩了過來。

    她就像是一個冷傲的女人，有著她的最嚴，銳利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來。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明明可以什麽都不說的，這樣的話，至少我們還能做朋友，你也說過，你原本隻想做我的師兄的。”

    “我最初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就可以辦得到的，我不能看著你喜歡上別人，而我卻什麽不能做，我辦不到看著我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

    肖然倒有些大義凜然，就像要奔赴戰場一樣。

    “何芷晞，該說的我都說了，做個決定吧！要拒絕就痛快快兒的。”

    何芷晞抿唇，該來的還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