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十年前的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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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言想了想,在心裏糾結了片刻之後,才覺得有些事情,還必須得讓何昊檠知道的好。
於是他就在方灝上了樓之後,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才對著何昊檠說:“就在前幾個小時,一直都找不到方晴,然後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爸,沒想到,沒過幾個小時,你就把方晴送到這裏來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
“你的意思是說,幹爸知道了這件事情?”
“嗯。”
“如果幹爸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幹爸一定會告訴我爸的,我爸參與了這件事情。”
何昊檠這樣想著,就愁眉苦臉地歎了一口氣,“那這件事情一定不會很好解決。”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其實我也是心急,沒想到事情竟然變得越來越壞。”
“沒事三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我不想再把任何一個人拉下水,冷韻寒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我爸如果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由我在中間調節,還會好辦一些。”
顧慕言覺得她這件事情做的確實是有些不對,所以他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何昊檠,“那你也要小心一些,不要惹幹爸生氣,他做的決定千萬不可以反駁。”
何餘生是脾氣,他們這幾個顧家和何家的兄弟都特別的清楚,除了鍾離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將他製的服服帖帖。
“嗯,我知道,明天,我會讓醫生來這裏,他是非常有名的心理醫生,他也很會催眠,我會盡量的讓他想辦法去除掉方晴的那些記憶。”
“好。”
軍方那邊的行動也是非常的迅速,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沒幾個小時就來到了冷氏企業,由於冷韻寒不在,他們無功而返。
冷韻寒從地牢裏出來,就派人那個地方,在一天之內連夜填平了它。
就當作這個地牢,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隻要是她矢口否認,別人也無法拿住她的任何把柄。
冷韻寒她沒有在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需要緩衝一下。
下午快吃飯的時候,來到飯桌前,就看到了冷翰墨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冷韻寒冷漠的坐下來,有氣無力的一聲,“哥,你回來了?”
冷翰墨看著她坐下來,然後放下自己的手機,似乎是打算正正經經的和他談一些事情。
“我今天聽說了地牢裏的事情了!”
“嗯。”冷韻寒淡淡一聲。
她早就知道,她放了那四個人之後,不出十分鍾,冷翰墨就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她也早就猜想到,冷翰墨今天回家一定會問她這件事情。
“本來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既然你做了這樣的決定,哥都支持你。”
“謝謝哥。”
這都在冷韻寒的意料之中。
“我們來海城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報仇,仇,已經報了,事情也已經解決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冷翰墨提出了一個核心的問題,這件事情就此接近了尾聲。
“我想聽聽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冷韻寒從地牢回來,她在房間裏就一直在考慮著接下來該怎麽做,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卻一下子讓她的心空了下來。
十年的仇,好像一下子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該回到正軌上去了。
冷韻寒沉默片刻,她黯然垂下眼簾,“等我幾天,我把這邊公司的事情處理了,我們就一起回家好不好?”
冷翰墨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來,“那打算和何昊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嗎?”
“嗯。”
“十年,真的就這樣放下了嗎?”
冷韻寒咬著嘴唇,本就垂下來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來,眼眶一緊,眼淚差一點奪眶而出,“我去醫院檢查了,醫生最後……”
說到這兒,她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冷翰墨安慰似的抱著她的肩膀,“我知道,沒關係的,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哥所有的都支持你,你也不要傷心,就算是,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哥還永遠在你身邊呢,我這裏永遠都是你避風的港灣。”
“我知道,我知道的,哥最好了,哥對我最好了。”
冷韻寒趴在冷翰墨的肩頭,哽咽的說出這些話。
冷翰墨最好了,如果沒有他的話,冷韻寒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掉了,現在這軀沒有心的軀殼,是用他的心苦苦保留下來的。
所以她可以什麽都沒有,隻要有他在就最好了。
冷翰墨問她,十年,就這樣放下了嗎?
如果真的要說實話的話,她沒有放下,既然能夠記得十年,那她就永遠都不會放下。
她還放不開內心的陰霾,她還不能夠釋懷,她還是放不開。
很多人都說過,如果再給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如果真的有那個機會的話,她冷韻寒會選擇不認識何昊檠,至少這樣的話,她就不會發生那些無法預料到的事情。
也就不會在發生著所有的事情,不會遇到冷翰墨,不會發生這十年。
冷翰墨也是思緒萬千,現在他的腦海中想著的全部都是何芷晞。
再過兩天之後,也許他就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
一次次打破他底線的女人。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什麽都不是距離,什麽都不是問題,隻不過到後來,什麽都是距離,什麽也都是問題。
也許這應該就是有緣無份了吧?
三生有緣遇見你。
流轉的時光中,也不過是因為緣分太淺。
然後,就再也來不及的遺忘了,兩個人胡鬧一場,就這樣。
天涯很長,陪著一起走過的那個,也許並不是白頭偕老的那個。
何芷晞,你值得更好的。
何昊檠下午回到家的時候,就見何餘生一臉嚴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鍾離坐在一邊也是麵無表情的。
何芷晞坐在輪椅上,對走進來的何昊檠使了一個顏色,表示著讓他注意著點兒,今天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很不好。
何昊檠心裏也想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他們兩個人如此嚴肅的樣子,他當然猜想到了是什麽事情。
所以他沒有絲毫畏懼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