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鳥都要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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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佐、王佑兩人跑過來之時還戰戰兢兢,等看到胡同裏的情況,瞬間就笑了,也鬆了口氣。不過就三人,而且其中還有個女人。這三人還見過,也是天津路的小綹。

    “麵熟。”

    “跟我們一樣是小綹,怎麽幹這種勾當?”王佐,王佑兩人看著胡同中的三人,小綹向來以小偷小摸為榮,以搶劫為恥。聽到剛才那聲慘叫,想必這三人對嚴不聞後麵這女孩要實施搶劫。這種行為就算是小綹們看來,也實在是太惡劣了,而且看嚴不聞身後女孩愁苦的麵容,事情恐怕不是搶劫那麽簡單。

    於碗現在放下了頭發,活脫脫一個女孩形象,就是王佐、王佑兩人一時也沒認出於碗來。在天津路的小綹,縱然是不認識,也有眼緣,現在於碗變化太大,讓兩人隻當於碗是普通受到迫害的女孩。

    “哈哈,就隻有三個人,而且連個武器都沒有。”王佐、王佑兩人平靜下來,剛才心中的忐忑蕩然無存,反而還有點想笑,這三人膽子也太大,沒武器,人還少,還有女人竟然敢在晚上幹這種事。

    “怎麽又來了兩個人。”趙海一瞬間就有點慫了,遇到王佐、王佑兩人的打量,也不敢直麵目光。

    “人太多,動不了手。”傅寬咬著牙齒,明明剛才就快得手了。但隨後就是內心深處的恐懼,要是於碗這小妞到處亂說,豈不是自己的名聲不保。這讓傅寬難以接受,雖然小綹並沒有什麽名聲,但如果被人傳出去強(禁)奸未遂,自己在小綹之間也會聲名狼藉。如何是好?傅寬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麽就鬼迷心竅了。

    趙海和傅寬冷汗直冒,心懷鬼胎。王玲看到這陣仗也嚇到了,要是不好好解決,自己也落個剛才於碗的下場,豈不是,豈不是,王玲想的很多,連等會自己怎麽反抗,怎麽欲拒還迎都想好了。

    “我們走。”趙海沉聲道,現在人數上自己又沒有優勢,完全沒有不走,硬剛的理由。

    趙海三人低著頭,準備出胡同,而且自知理虧,也不想跟嚴不聞他們多過糾纏。隻能認慫,反正也沒出事。

    趙海三人經過嚴不聞四人旁邊之時,嚴不聞手一揮:“慢著。”

    “給我把他們衣服給扒了。”嚴不聞道,“既然這麽喜歡扒衣服,那麽就滿足你們的願望。”

    “什麽?”

    “你,兄弟,你這就過分了吧。”

    “我們隻是嚇嚇於碗,衣服也沒真扒。”

    “而且是她偷我東西在先,我們搜下身怎麽了?”

    “扒,扒衣服。”王玲露出異樣的神色。

    “誰偷你們東西,天津路小綹這麽多,你怎麽認定是我。”於碗矢口否認,反正他們人多,趙海他們也不敢亂來。

    “好好好,於碗,你記著,要是讓我找到證據是你偷的,你今後就別在北京……”趙海放了句狠話,但狠話還沒說完,就被王佐、王佑兩人抓住,傅寬還想逃跑,於碗直接堵住路口。傅寬這麽寬的體型,完全過不去,想要硬衝,但被嚴不聞一個嘴巴甩翻在地。

    “大哥,有話好好說,大冬天的,扒了衣服要凍死人的。”趙海衣服片刻間就被王佐、王佑兩人扒掉一層,北京現在晚上零下十幾度,不穿衣服,在大晚上可是會凍死人的。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不該這樣。”趙海剛才說狠話的勁全沒了,不住求饒,但這也沒用,衣服被扒的還剩個褲衩,大冬天,凍的他瑟瑟發抖。

    傅寬見到趙海淒慘的樣子,趕緊求饒,但已經晚了,落得個趙海一樣的待遇。

    王佐、王佑兩人拍拍手,看到這兩人瑟瑟發抖樣子就好笑,罪有應得。另外,王佐、王佑兩人看了王玲一眼,砸吧了下嘴。王玲也盯著王佐、王佑,這兩人禽獸般的舉動,讓王玲心中非常震撼。王玲心裏麵也不斷哭訴,要是他們扒了自己的衣服,還對自己的美色感興趣,那豈不是,豈不是,越想,王玲就越覺得委屈、難受。而且還幻想了好幾種反抗,寧死不屈,忠貞到底的方式,連對話都想好了。

    索性,最後王玲挺了挺胸脯,都做好了被人強上的準備。但王佐、王佑兩人很快搖了搖頭,對著嚴不聞道:“她就算了吧。”

    “沒有扒的興趣。”

    “就這樣,我們走。”嚴不聞看了一眼王玲,確實,也不怪王佐、王佑。按照自己的標準,王玲卻是入不了眼,沒想到在王佐、王佑兩人麵前,也是一樣,所見略同。

    王玲聽到王佐、王佑兩人的議論,氣的肺都快炸了。什麽沒有興趣?自己都做好了準備,連反抗的語氣,台詞都準備好了,他們告訴我,沒有興趣。真是不識貨!王玲義憤填膺,為這兩人感到悲哀,甚至想到這兩人是不是取向有問題,畢竟現在社會上有好男風的,這兩人怕是裏麵的佼佼者。王玲心中碎碎念,對此耿耿於懷。

    “哼,自作自受。”於碗瞥了一眼,開心道。

    等嚴不聞他們走後,胡同裏才哆哆嗦嗦走出來兩個人,還有個女人。

    “媽的,我會記得今天的恥辱的。”

    “告訴師傅,讓師傅替我們做主。”

    “對,那於老黑沒什麽本事,這於碗還想在這一行混的話,就不得不聽我們師父的。”趙海和傅寬兩人縮著身體,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你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們找衣服去啊。”趙海和傅寬兩人凍的心慌,忙不迭催王玲。剛才嚴不聞他們走時,順帶也把衣服帶走,這讓他們無比絕望,隻能佝僂著身體,一步一挪,等出了胡同,才能找個服裝店。

    王玲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隻冷哼了一聲:“你們自己找!氣死我了。”

    就這樣,王玲丟下趙海和傅寬兩人,自己一人堵著氣往小綹會的茶館而去。這種行為,讓趙海和傅寬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天寒地凍,鳥都要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