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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

    劉軒看到舅舅老楊正在做之前那家夜/總會事件的結案，他忍不住插嘴道：“舅，這事死了人了，就這麽算了嗎？不管是不是黑吃黑，殺人犯法吧？”

    老楊沒理會自己的外甥，還是正在做著檔案。

    劉軒急了。

    “舅舅，我知道凶手是誰！”

    “我也知道。”老楊瞪他一眼。

    “你知道？”劉軒驚詫。

    老楊點頭道：“我不但知道凶手是誰，我還知道你也在現場！夜總會的外麵的所有監控我都看過了，如果徹查的話，你也逃不開幹係。”

    劉軒瞪大眼珠子，咬咬牙：“可是人不是我殺的。”

    “有證據嗎？”老楊挑眉：“你有什麽證據？現場我們查過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包廂內部並沒有攝像頭，走廊上的監控在案發的前十分鍾被摧毀了。”

    劉軒忙道：“我有人證，可以證明人都是那家夥殺的。現場那些小姐都可以替我作證……”

    啪！

    老楊把手機的文件袋砸在了桌子上，氣氛瞬間愣了下來。他有點生氣的隻差沒有把文件袋往自己外甥身上砸過去了。聽到他喋喋不休的樣子當即就沉聲道：“這件事裏你就沒有抓住重點，在你分析死了的人以前，你到底了不了解嚴龍是什麽人？”

    劉軒沉默了兩秒後，搖了搖頭。

    “他是一個黑白兩道都有門路的人，咱們江南市最大的地下團夥桂蘭坊的大當家，這家夥白道也能吃是因為他結實的一些上麵的人信息量很大，幾年下來估計他手裏用人家的黑賬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老楊俯下身湊到劉軒麵前低聲道：“意味著他遲早都要死！現在死讓那些跟他有勾結上層人的更省心，這件事是上麵壓著讓我們轉移視線，別忘了那天現場警方查封的時候有多少官員在裏麵？最致命的就是被媒體拍到了麵粉，因為這事有多少人被拉下來革職了？你還不怕事大嗎？如果這時候，你要把死了的嚴龍事情扯出來，那麽他的豐功偉績以及黑賬本等那些人員都會牽連，你玩得起嗎？你是不是覺得你舅舅我老牛逼了？我告訴你，上麵鐵了心要把嚴龍排開不希望我們插手，你這樣是讓我抬上火架上烤著沒區別懂嗎？”

    劉軒一屁股坐歪了椅子跌在地上，現在想起來張正所利用的天時地利人和都堪稱完美！他的背後冷汗冒了一片，這些年居然讓一個五大三粗的老兵磨礪得更加老練銳利了！

    劉軒還是喃喃低語了一下以後忽地的抬起頭說道：“舅舅，不行，這個人一定要抓他。我看過他的一張殺人網圖，裏麵涉及的人太多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老楊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劉軒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然後老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以後慢慢說道：“小軒，剛才我跟你說過那嚴龍，你說他這麽一個混黑的人，我們該不該抓？”

    “抓。”劉軒想都不想的說道。

    老楊：“那為什麽他這些年都好好的呢？”

    劉軒兩眼暗淡的下來：“因為沒證據。”

    “對，因為沒證據，縱使我們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但你抓不到他把斌找不到證據所以你就不能抓他。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那夜/總會是他嚴龍開的會所，麵粉等事宜他得負刑事責任，吃子彈死是免不了的。所以就算你把按鍵推翻了出來，凶手也隻會落得個為民除害的名聲，到時候一邊是律法，一邊是民眾的輿論，你選擇誰？不管你選擇誰，你都將陷入被動裏外不是人。”

    劉軒兩手揉著自己的頭發趴在桌子上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了舅舅，我隻是不願意被一個外門漢打敗而已。”

    “我知道你從小就很優秀，也很驕傲，第一碰壁的心理我能明白。”

    劉軒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但我不會認輸的，我要做那頭貓早晚要把他抓緊牢裏。”

    老楊幽幽的說道：“小軒，有些事情不必要這麽片麵。其實張正跟嚴龍早期就有過節，以前張正負責潛入桂蘭芳做臥底查找他們的罪證，後來他查到了，有個少女願意相信他在法院上指證嚴龍，當時法庭以證據不充足的理由暫時延後並且幾天後釋放了嚴龍，後來那個指證他的少女被人扔進了咱江南市的大橋地下，張正花了一晚上把屍體打撈出來以後抱著屍體單槍匹馬的殺進了桂蘭坊裏，那晚上鬧得很大，隻是後來被打壓住了。”

    劉軒好奇的問：“舅舅，那後來呢？”

    老楊歎息一聲：“後來張正打殘了二十多個桂蘭坊的混混以後本可以幹掉嚴龍的，被警方及時製止並且扣押走了張正，那時候他就明白上麵有人在保嚴龍。”

    “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劉軒好奇的再問。

    “因為負責掃尾收案接手的人就是你舅舅我。”

    劉軒若有所思的默默點點頭。怪不得他那天會問自己：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所以這件事情上並沒有這麽簡單。”老楊拍了拍劉軒的肩膀。

    “沒關係，來日方長，至少我知道了他的動機和那些名單，早晚我會抓住他。”劉軒自我鼓勵的說道。

    老楊苦笑一聲：“希望不是有生之年。”

    夜幕下，一家酒吧裏。

    張正從劉家出來後習慣性的來這家酒吧喝酒，這家酒吧嚴格的來說還是桂蘭坊名下的。

    他一進來，駐守酒吧的幾個小弟紛紛呢交頭接耳通風報信。沒多久，差不多有二十來號桂蘭坊的混混扛著鋼管和刀具就推門包場了。

    張正轉過頭看到他們一個個要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微微一笑。

    “你們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就特麽這麽犯/賤要讓我揍嗎？滾開點，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見血。”

    “就他！肯定是他幹掉了龍哥，我們替龍哥報仇吧！”作為嚴龍的心腹小弟們起哄著就要衝上來。

    “替龍哥報仇。”

    “替龍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