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娓娓道來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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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好解釋的?”韓冬至冷哼一聲,“你還能比我更清楚?我努力了五年!五年啊!眼看就要成功了,也不知道你們這群人從哪裏來的。你們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搗亂!造成了什麽後果!嗯?”
袁凡伸出一隻手來,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不過很遺憾,我不得不說你被騙了,這五年你辛辛苦苦畫了這麽多的畫,事實上並沒有在救你的亡妻,而是害了她!”
“哼!害她?可笑!你能有我了解我的妻子?有證據嗎?”韓冬至不屑道。
“其實並不可笑,至於證據麽,我想最好的證據,莫過於此。”袁凡知道事實勝於雄辯,就向側麵一揮手。
瞬間,一個宛如實質的灰白色身影出現在了屋子裏。
“啊!你……芳婷!”韓冬至不敢相信的望著那個身影。
沒錯!想要讓韓冬至不再誤會自己,最有利的證據當然是“完好”的秦芳婷了!
其實秦芳婷早就站在屋子裏了,剛剛袁凡那一揮手,隻不過是打了一張現形符,讓大家都能看到她而已。
“冬至!”
秦芳婷顫聲道,隨後一下子撲到了床上韓冬至的懷裏。旁邊的韓爾齊老兩口也看的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兒媳婦死而複生了?
太久了,這對小夫婦分開實在是太久了!雖然在章魚女妖那裏,他們其實是有短暫的“相聚”的,可是那個時候,韓冬至的靈魂昏迷著,秦芳婷的鬼魂也在被章魚女妖融合的邊緣,所以互相根本沒可能交流。
“你……你不是應該……”韓冬至結巴的開口。
在他的想法裏,由於自己沒有完成999幅畫,秦芳婷應該已經徹底的魂飛魄散了才對,怎麽可能站在自己的麵前呢?
他下意識的用力抱了抱秦芳婷的身體,天啊!好舒服!這感覺他已經是好幾年沒有感受過了。
五年中,雖然“秦芳婷”會時不時的來陪他,跟他一起畫畫,可是卻從來沒有一點的肢體接觸。“秦芳婷”的說法是自己身帶詛咒,不可以接觸活人。雖然韓冬至表示不怕,可是“秦芳婷”還是堅決沒有同意過。
而今天,僅僅是剛見麵,秦芳婷就跟自己這麽親熱,他反倒是不自在起來。
韓冬至的手感受著秦芳婷的身體,鼻子裏隱隱傳來她身上的氣息,而這些感覺讓韓冬至體會到的隻有一個字:冷!
秦芳婷見到他的樣子當然是熱情的,可是作為鬼魂,她的魂身本身就是冰涼沒有溫度的,韓冬至當然隻能感覺到冷了。
秦芳婷在韓冬至懷裏,感受著幾年都沒有感受到的溫暖,她多麽希望時間就這麽靜止下去,自己永遠都不用起來。
“芳婷,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韓冬至忍不住再次開口,這一係列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秦芳婷直起身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深情的望著韓冬至道:“冬至,咱們終於又團聚了,我真的好想你!”
韓冬至眼睛裏有些迷茫,“咱們……難道不是經常見麵麽?對了,今天的你跟這幾年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好像……好像是回到了五年之前的樣子!這是為什麽?”
袁凡終於忍不住了,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韓冬至怎麽還像一個傻子一樣?
“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眼前的這個才是你的妻子,而這五年來讓你畫畫的那個是假的,是妖怪變得!她的目的是為了害你和你的妻子!而我們!”袁凡沒好氣的指了指自己這一群人,“我們並不是什麽搗亂的,而是實實在在的來你的人!”
“怎麽,怎麽可能?”韓冬至不敢相信道,“我不可能認錯人的,芳婷是我的妻子,我怎麽可能認錯!那就是她!她怎麽可能害我?”
說著,他轉向秦芳婷,一臉的期盼,“芳婷,你告訴他們,我沒有錯!”
秦芳婷伸手輕輕的撫了撫韓冬至雜亂的頭發,柔聲道:“冬至,這位弟弟說的沒錯,這五年來出現在你屋子裏的,都不是我,而是一個女妖。”
“不!不可能的!”韓冬至驚恐的搖了搖頭,“我怎麽可能連自己的妻子都分不出來?不可能!”
秦芳婷道:“那是因為那女妖不停的在融合我的靈魂,所以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跟我很相似,你才認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韓冬至這五年一直在做錯誤的事情,這時候知道事情真相,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秦芳婷溫柔的看了一眼韓冬至,開始娓娓道來。
“五年前,咱們和媽一起到湖上泛舟,我卻一不小心的掉進水裏。我雖然會水,但是卻不巧被章魚女妖看中了我的靈魂,所以纏住了我的身體,把我的靈魂從身體裏抽走了……”
“啊!”聽到這裏,韓爾齊的老伴關希突然驚呼了一聲,“那不是水草……而是妖怪?”
秦芳婷笑了一下,點頭道:“沒錯,對了,我還來不及感謝媽,我落入水中你一下子就跳下來想要救我,我真的非常感動……”
關希搖了搖頭,道:“唉,冬至不會水,我這當媽的難道還眼睜睜的看著兒媳婦去死嗎?可惜我沒有用……”
看到關希有自責之意,秦芳婷連忙道:“媽,您千萬不要這麽說,人力怎麽能跟妖怪相比,隻不過是我命苦罷了。”
“你的靈魂有什麽特殊嗎?章魚女妖為什麽會看中你的而不是其他人的?”這個問題當然是夢魘鬼疑惑的,隻不過是袁凡代為問出來而已。
“這個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秦芳婷搖了搖頭,“不過章魚女妖看到我的靈魂之後一副很開心的樣子,說什麽‘這麽多年了,所有類型的靈魂她終於都收集齊了’。”
“我當時很害怕,她安慰我說不用怕,隻要一下,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她這麽說,我反而更加不安了。”
“我意識不清,想哭又哭不出來。我害怕極了,卻又毫無辦法,就見到她把手放在我的腦袋上,笑著跟我說了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