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東鎮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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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和幽冥鬼手嚇得大叫,無數個問號把他們炸成了懵逼的狗,可這時候明顯不是提問問題的好時機,他們掃了眼還在愣神的屬下,拔腳往扶桑更深的地方奔逃。
但是很顯然的,兩條腿的飛行比不上飛劍的速度。
水泉和不戒大師踩著飛劍攔住他們,更多的強者把他們圍堵在中間,不過三個呼吸,兩個名滿全世界的老家夥被砸成細碎的血沫。喵帝飆著淚衝了上去,甩著舌頭狂舔漫天飛舞的血沫子,還算俊秀的貓臉都抽筋了。“浪費,太浪費了喵。嗚嗚八岐大蛇是多大一塊肉啊,一個臭屁熏的不能吃了,這兩個也是強大的,美味的,能提升實力的好肉,你們砸成這樣子。”它哭喊著到處吞食,以它的修為隻是吃了一小片血沫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還在吼著浪費浪費什麽的。
水泉的臉皮子也開始抽筋,瞧了眼阿古,硬壓下打死這隻jian貓的想法。
白青蛤倒是很有趣地打量喵帝,一副看見同類,看見兄弟的眼神。他跟喵帝打了聲招呼,轉身就朝黃衣人的方向走。幾個黃衣人恐懼地看著他,眼底深藏著不敢發作的憤怒,被他抓進了手心。
捏爆?吃掉?他歪著腦袋想了想,隨手丟給喵帝:“這個我吃膩了,送給你吃。”
“那些也送給我吧。”喵帝指了指剩下的黃衣人。
白青蛤一下子笑噴了:“別貪心啊小家夥,我總得有人服侍吧?總得有人找女人給我吧?護山大陣總得有人幫著弄吧?你把他們都吃了,我上哪再培養一群修士去?”
喵帝可惜地搖了搖頭,把那幾個黃衣人丟給孟嫼用法術囤了。
白青蛤又往外走了幾步,停一下,再往外走幾步,再停一下,忽然轉過身歎口氣,用一種悲憤的,特別難受的眼神看阿古。阿古回給他一個微笑,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你不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我問這個做什麽?”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阿古笑了一聲,說:“你傳音給我說要反水,現在你反水了,我還需要好奇什麽?其實我很想連你一起幹掉的,但這有點不地道。”
“你生氣我幫扶桑的事情?”
阿古隻是笑。
白青蛤氣得直咬牙,“好好好,這個我得解釋一下。”他死瞪阿古:“扶桑戰敗時,不,打仗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以前我躲到了扶桑,每天就是吃飽睡,睡飽了玩,玩膩了再吃,打仗的事情我沒收到消息。後來是雷神跑到我的老巢我才出手的,跟扶桑半點關係沒有。我不是扶桑的妖怪,我是白青蛤,我姓白,你沒想到什麽人嗎?!”
“哦,”阿古戳了戳白澤和白昂之,“你家親戚?”
白昂之翻了個白眼,“我以前姓周的。”
白澤更幹脆,“我是拿種族的稱呼當名字的,你覺得這隻癩蛤蟆跟我們偉大的白澤靈獸有半點關係嗎?”
白青蛤氣得咬牙,衝白澤豎著兩隻比毒蛇還要可怕的碎瞳,嘀咕說:“吃了你,吃了你哦。”看見白澤往阿古身後一站,一群強者嘩啦圍了過來立馬慫了。他的八字胡氣得一翹一翹的,咬牙噴出冷風,“你們人多,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這隻小白澤,有本事以後別落單。”
“他出事我就找你。”阿古淡淡地說了。
白青蛤抓耳撓腮,腳掌在地上跺了一腳,轟隆隆塌陷了一個方圓百丈的天坑出來,他大吼著:“我姓白,姓白!白素貞,那一窩蛇妹妹,還有我們青城山下修煉的妖怪都姓白!別跟我提小青那個婆娘,她是後來才跟姐姐的。”
阿古恍然大悟:“你是《新白娘子傳奇》裏的那隻癩蛤蟆?”
“我是青蛤,上古異種青蛤,不是癩蛤蟆!”
白青蛤差點氣瘋了,他一輩子聽到的‘癩蛤蟆’都沒今天聽見的多。安倍晴明那幾個老鬼也就算了,反正已經隨風消散了去,可是阿古......他很有種把阿古整個吞下的想法,就是打不過。
呼~~~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白青蛤壓著火氣說:“跟美聯邦打架我也受了傷,後來知道了八年抗戰的事情,傷勢也痊愈了,可是這幾個老鬼也痊愈了。”他指了指灑遍田野的血沫子,“我不管你想把扶桑怎麽樣,但是白素貞姐姐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情。你給我仔細聽著,我白青蛤雖然垂涎姐姐,但她到底是我們青城山的大姐大,她要是傷心了,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說著變成一道青煙裹挾著所有黃衣人離去,阿古動彈了下手指,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把水泉按下了雲頭。
“這家夥可是個隱患。”水泉在他耳邊低聲說。
“到底也是咱們這邊的妖怪。”阿古接過羅先遞過來的微型電腦,手指在扶桑的界麵上點了一下,把安倍晴明、幽冥鬼手,還有八岐大蛇的界麵拉進了回收站,然後清空。
他把菊之青蛤的界麵扯進本國妖怪的一欄,名字改成白青蛤,略微想了想,在下麵寫上了鎮東青蛤四個大字。同一時間特殊警部的所有人員都收到了消息:菊之青蛤棄暗投明,赦封鎮東青蛤,鎮守扶桑本土。
東海沿線,一隻招入特殊警部的蛤蟆妖怪呆了一下,連忙傳遞了消息出去。
“老祖宗,您要我在特殊警部隱姓埋名,提供最直接的消息,可是......”它苦笑著把手表傳達的信息照本宣科複製了過去。
白青蛤正飛行在扶桑的上空,青煙好像猙獰的魔鬼橫掃一切綠色,所過之處山石崩碎,草木化灰,這都沒能發泄他的怒火,但是看見了這個消息他陡然停了下來,仰天長歎了一口悶氣,把剩下的黃衣人都給捏碎了。
“老子......到底是青城山腳下苦修的那隻小青蛤,姐姐你說的沒錯,老子忘不了本。”他暢然大笑,飛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青國神廁位於扶桑京都偏西的市中,說是青國神廁,實際上它的名字叫作青國神社,隻是阿古他們習慣叫成諧音的稱呼罷了。青國神社占地二十裏,除了一個矗立巨大碑文的廣場外,還有英靈殿、烈魂殿、將軍塚和遺物呈放大廳四個巍峨的建築。
英靈殿擺放的是戰死士兵的牌位,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格外滲人,據統計共有300餘萬士兵的牌位放在這裏,而每一個牌位的背後,都有不下於10個無辜者的鮮血;烈魂殿是戰敗後自殺的士兵,數量較少,但每一個都有單獨的玻璃櫃子盛放,下麵鋪著黃娟,象征無比的‘榮耀’;將軍塚顧名思義,是戰爭中死掉的將軍,異物呈放大廳則是擺滿了一把把武士刀,有的缺口,有的斷裂,但隻是看那森森的鋒芒,就仿佛看見了3000萬平民的哀嚎。
一些穿著黃色破舊軍服的老人興奮地走過英靈殿、烈魂殿,他們絮絮叨叨的,好像在和鬼魂說著‘光榮’的曆史。他們滿麵紅光,大聲叫嚷著‘支那’、‘痛快’、‘殺回去’之類的話語,對身邊的中年人、年輕人,還有不足歲的小孩灌輸‘那是片廣闊的土地,早晚要建立共榮圈’這種思想。
等到了將軍塚,他們低頭住了嘴,有小孩哭鬧就是狠狠的一個嘴巴子過去。他們攜家帶口來過很多次了,一步步挪過將軍塚,想著讓家人看看那一把把象征曆史的武士刀,好生的見識一下世麵,這次的緬懷就能劃上和以往相同的終點。
“看啊,他們像不像黃皮的老狗?”
忽然前方傳來輕蔑的笑聲讓他們憤怒起來,領頭的那個,也是最蒼老,走路都顫巍巍的老兵拄著拐杖走了過去,堅硬的實木拐杖衝著笑他的男人就打。白昂之可沒什麽尊老愛幼的想法,再說真要按照年紀計算的話,這些老兵都得叫他聲祖爺爺。
他猛然揮動手臂,實木做的拐杖哢擦斷成兩截,那個老兵哎呦一聲倒跌了回去,躺在地上呻吟起來。一群披著黃皮的老狗和他們的家屬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嚷著聽不懂的話。
“他們說什麽?”白昂之回頭問了。
“我隻會說人話。”“鬼知道他們說的什麽啊,吱吱哇哇的。”“他們好像說‘支那’了。”一幫子大修士嘻嘻哈哈地回了,水泉也笑嘻嘻地說:“他們說要你跪下道歉,賠錢,對了,關鍵是賠錢,不然就找警察抓人,要你切腹。”
“訛我?”白昂之驚呆了,老狗有沒有事怎麽可能騙過他的眼睛,他又沒用力。
“沒錯,訛你,還要你切腹。”水泉肯定地說。
白昂之啐了口唾沫,手掌抬起來又放下了。戚繼光恰到好處地鑽出來大笑,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個勁的點頭。‘我來我來,讓我處理好了!’他臉上都寫上了這樣的話。
阿古把他扯到一邊,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腳,招呼著所有人離開了。那些扶桑人拉扯他們,被不戒大師手底下的和尚攔了下來,不戒和尚給阿古遞了一個疑問的眼神,見阿古點頭,揮手留下來一個和尚。
阿古不在乎最後是怎麽處理的,總之不戒手底下的和尚,沒一個是心慈手軟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