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舐犢的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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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順著匕首源源流出,任治平雙目凶光大盛,怒吼一聲朝徐小花揮劍斬去。
而麵對如此強大的氣勢,徐小花則是心膽俱裂,嚇得不能動彈。
可劍至中途,任治平的手腕卻突然脫離身體飛了出去。
這次出手的是簡樂山!
對於無法戰勝任治平,並被迫接受那侮辱性的條件,他是一直耿耿於懷,且無時不刻地密切關注著任治平的一舉一動以伺機偷襲,此刻這麽難得的一個機會,他又豈能無動於衷?
幾乎就在簡樂山出手的同一時間,任頭馬也是一劍刺向徐小花。
“為什麽?我們明明救了你,你為什麽要恩將仇報?”帶著滿腔的悲憤,任頭馬這一劍使足了全力。
可此刻的徐小花雖未從震恐中完全恢複,卻已不似先前般的手足無措,眼見花劍襲來,趕忙身子一擺化為一張薄薄的紙片,躲過這致命一擊。
一擊不中,任頭馬順勢橫削,補上一擊:“說啊!為什麽?沒有我你能出得了線?現在居然對我爸出手?”
憤怒左右了他的判斷,降低了他出招的準確度,連著好幾劍下去,居然沒有傷著徐小花分毫。
徐小花單薄的身體在重重劍影中穿插搖曳,看似瀟灑飄逸,實則內心慌亂至了極點,腦子都快放空了,哪還想得到回答任頭馬的問題。
不過任頭馬還是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又與簡樂山戰在一起的任治平,忍著劇痛揭曉謎底:“是我,大意了!她實力不行,當然,當然不願意這次的結果作廢了!”
院中莫名刮起一陣強風,幾乎沒有體重的徐小花立時迎風翻卷,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沿著毫無規律的軌跡在空中肆意亂竄,最後掛在一顆大樹的樹梢之上。
雖然頭暈目眩惡心欲嘔,可卻因禍得福,麵色慘白的徐小花趴在樹枝之上調整呼吸,驚魂初定。
可任頭馬顯然沒有打算輕易放棄,一個箭步衝至樹下,惡狠狠地抬頭追問:“我爸說的是不是真的?”
又連著順了好幾口氣,徐小花終於開口,有氣無力地回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這陰險的異化人,看我不宰了你!”任頭馬仿佛將牙齦咬出了血,全身嵐力匯聚於右腳,抬腿便要往那樹幹上踢去。
“司令,快,快去幫任伯伯吧,他,他快頂不住了!”可正當他要一腳放倒眼前的大樹之時,卻被身後莫吉陀一陣焦急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爸!任治平手腕被砍斷的畫麵再次於任頭馬腦中回放,憤怒與仇恨瞬間被擔憂取代,讓他再也沒有心思顧及徐小花,返身朝任治平那邊飛奔而去。
任治平的處境確實已經凶險至極!
因為被廢了一隻手
,重傷之下實力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加之被對方搶了先機處處緊逼,原先對簡樂山的優勢蕩然無存,顧此失彼疲於應對,每過一招都驚險得如同在鬼門關外走了個來回。
任治平自身的狀況如此,其“螳螂”魂器的境遇自然可想而知,與之前相比就像是得了一場重病一般,無論是力度、速度,還是精度,都弱得如同兒戲。
簡樂山則依舊是“人蟹合一”的形態,揮舞著兩隻大“鉗子”,左右開弓,招招毒辣。
“蟹天蟹地!”
激戰中,簡樂山突然飛身而起,自上而下一鉗夾住“螳螂”頭部,隨即借著下墜之勢向下一扯,“螳螂”瞬時身首分離。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螳螂”的身形裂成無數的碎塊,不斷地消散於空中。
待得所有嵐力構築的“血肉”重新化為嵐力,融進四周的空氣,這件魂器也回到了它最初的長劍形態,掉落於地。
“老爸,我來幫你了!”見父親陷入險境,任頭馬趕忙挺劍相護,攔在簡樂山與任治平二人之間。
簡樂山一擊得手,本欲一鼓作氣拿下任治平,不想卻突然闖入一個任頭馬,這小小的變故讓他愣了一愣,不過片刻之後又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我知道你過目不忘學東西一遍就會,可如果僅憑這個就妄想要與我交手,你還是太天真了!”
“你這死異化人,哪來這麽多廢話!”任頭馬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出言挑釁對方。
“你,你!好,好!我就先送你上路!”簡樂山氣得嘴唇直打哆嗦,“你急著投胎,本專員就先滿足你!”
殺氣暴漲,如山般的壓迫感壓得任頭馬幾乎喘不過氣來。
“蟹磨殺驢!”
就在任頭馬暗暗運嵐,以抵抗那股威壓之時,簡樂山猛然出手,一鉗直搗其胸腹。
這一鉗挾著令人窒息的勁風,來勢奇快,看似直來直往平平無奇,可任頭馬卻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躲避,都無法逃離。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任頭馬不由咬緊牙關,視線下移不敢直視對方,然而突然之間,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任治平一陣風般擋在身前,替他扛下了這一擊。
任頭馬因此而躲過一劫,不過任治平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繼手腕之後,右手的肘關節也慘遭重創,被簡樂山狠狠鉗住,雖以嵐力拚死抵抗,卻仍未能逃脫被夾斷的命運。
鮮血再次噴濺,任治平的麵色已慘白如紙。
“老……老爸!”任頭馬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敢麵對這殘忍的現實。
恍惚間,身體猛地被任治平一把推開,耳邊隨即響起他的高喝:“走!快走!”
見他沒有反應,一如先前的徐小花一般,任治平又將音量抬高了八度,再次催促道:“快走啊!帶著那封東西去燕城!給我報仇!”
“想走?”簡樂山可不會讓他們如願,“蟹鉗”一扭一拉,扯斷任治平半截斷臂,又是一招“上兔下蟹”,襲向任頭馬。
然而剛一運嵐,便覺腳背一陣劇痛,讓他直翻白眼,低頭一看,右腳已被一柄長劍牢牢釘在地上,正是任治平的魂器。
“快走啊!去燕城!婆婆媽媽的像什麽男子漢!”任治平一邊催促著任頭馬,一邊奮力朝簡樂山撞了過去。
半秒鍾後,一條血柱噴射天際。
局勢的危急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終於,任頭馬一咬牙,朝著隻能在一旁幹著急的莫吉陀幾人一招手:“跟我一起走!”
“走!走!”莫吉陀戰戰兢兢,上牙磕著下牙,哆哆嗦嗦地拉著金九,勉強跟著任頭馬的步伐。
而金九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嚇得雙腿發軟,還得拖著已經尿了褲襠的朗穆,走得自然也比莫吉陀更加艱難了幾分。
砰砰砰砰!
身後的地麵猛烈地震動起來,每個人都清楚這不是地震,而是那追命的惡煞。
咚!
大地再次劇烈震顫!
對父親的擔憂讓任頭馬強忍著恐懼,偷偷回望一眼,但見就在身後十米不到的地方,任治平的“螳螂”與簡樂山的“螃蟹”扭打在一起,在地麵上來回翻滾,你夾我一鉗,我砍你一刀。
沒有懸念,“螳螂”依舊處於下風,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垂死掙紮,可即便如此,仍是死死地纏著“螃蟹”,不讓它繼續上前一步。
“司令,別看了……”莫吉陀輕輕推了一把任頭馬。
“此仇不報,我任頭馬誓不為人!”任頭馬猛一扭頭,向著門口狂奔而去。
耳畔風聲呼呼,身後戰鬥的聲響逐漸減弱。
“喂!紙片人!給我攔住他們!”
“你這死東西,究竟要挨幾刀才會死透啊!”
“你們跑不掉的!”
……
簡樂山那歇斯底裏的怒吼也漸漸地被拋在腦後,越來越輕,直至什麽也聽不清……
。。。。。。。。。。。。。。。。。。。
角色們有話說:
大家好我叫徐小花,一個出於無奈而走上反派路線的角色。
簡專員你在開玩笑嗎?
叫我去追任頭馬他們?
一來我打不過他們,二來我也沒必要為你拚命啊不是?
所以不好意思,隻能讓我的腳好巧不巧,被剛才那陣風給刮斷咯!
你信不信沒關係,反正我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