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東窗事發(3/10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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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力的計劃很順利。

    他親眼看著黃誌強和他的幾個小弟,被戴上手銬,押上了警車,他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早就想過這一天,否則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拿出足夠黃誌強坐牢的證據。隻不過,若是沒有遇到新的老板,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把這些證據拿出來。

    因為他很清楚,他隻是個小人物,有錢有勢的人不管在哪裏,想要報複他這麽個小人物,都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除非,他有新的靠山,比黃誌強更強大的靠山。

    而新老板,就是他認定的靠山。

    目送警車駛回派出所,羅力悄然離去。

    回到家裏的時候,他發現何邪已經在院子裏等他了。

    “大哥,事情辦妥了。”羅力的態度似乎變得更恭敬了。

    何邪點點頭,他也剛到,回來的時候,他看到警車了。

    羅力會是一個好手下,這個手下夠機靈,也夠聽話。

    何邪目前隻是一個學生,他需要一個明麵上的傀儡,替他賺錢,替他掩護,羅力,將會扮演這個角色。

    “送我回市裏吧。”

    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是正午十二點。

    羅力親自送何邪到了小區門口,何邪也留給了他自己的電話號碼,讓他明早九點給自己打電話。

    看著門口有軍人站崗的政府家屬院,羅力對於新老板更是心生敬畏,同時,也激動不已。

    混了七年,他終於看到了轉型的希望!

    他,羅·轉型·力,要發達了!

    剛趕上中午飯,袁父回來了,似乎和袁母剛吵過架,兩人誰都不搭理誰。

    看到何邪回來,袁母立刻迎了上來,勉強笑著替何邪拿出拖鞋:“華華,先去洗手,媽給你盛飯去。”

    袁父則板著臉,沉聲問道:“一早上不見人影,跑哪兒去啦?”

    何邪仔細看了看袁父的臉色,發現其神色中隻有沉鬱和煩躁,卻不見慌張,顯然,他還沒發現地下室保險櫃裏丟了那個要命的筆記本。

    “找同學玩兒。”何邪對袁父笑了笑。

    袁父一怔,往常他隻要板起臉,兒子絕對嚇得戰戰兢兢,屁都不敢放一個,最近似乎他這比較懦弱的性格,變得自信了好多。

    莫非……早戀了?

    袁父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何邪,幽幽問道:“找同學……是女同學吧?”

    話音一落,前往廚房的袁母頓時止步,也狐疑地回過頭來。

    何邪還之以一個純淨的笑容:“我要說找男同學,你們不得更擔心嗎?”

    “……”

    還挺有道理。

    早戀這種事情,相對於男孩子來說其實沒那麽嚴重,父母也隻是好奇追問了幾遍是誰家姑娘,但見何邪不說,也就不問了,隻是叮囑一不能耽誤學習,二不能夜不歸宿,就不再管了。

    經過這麽一個插曲,原本鬧別扭的袁父袁母有了結束冷戰的趨勢,所以說,孩子是婚姻的潤滑油,這話一點也沒錯。

    何邪也樂得以早戀來解釋自己和原身的性格差異,袁父袁母有這誤會更好。

    吃了飯,何邪歇了會照舊出門,袁父袁母齊齊露出詭異的笑容。

    “華華,等會兒,媽給你拿點錢!”袁母追了上來,笑容滿麵道:“跟女同學出去玩,不帶點錢怎麽行?”

    二十大洋!

    在這個一根冰棍兒兩毛錢的年代,二十塊錢對於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算得上是天文數字了,可是對於袁家,這隻是孩子一天的零花錢。

    雖然身上趁著十幾萬,但何邪沒有拒絕母親的好意,拿了錢果斷出門。

    他現在什麽也不用做,隻等袁父發現筆記本丟失,事情發酵。

    去賓館的路上,何邪給徐太浪打了電話,得知徐太浪已經去了版權局,顯然這是“特事特辦”的結果。

    一百多首歌,估計徐太浪得忙活一個下午。何邪讓他給賓館前台打一個電話,他決定下午繼續呆在賓館裏扒歌譜。

    一下午的時間,何邪又扒出了七十多首歌,五點多的時候徐太浪回來,手裏已經多了一遝版權證書。

    兩人就新公司和徐正太的事情溝通了一番,何邪就回家了。

    在路上,他接到了徐正太的電話,何邪約了他明天在西虹市見麵。

    一進家門,何邪明顯感覺到了家裏氣氛不對。

    袁母並沒有向往常一樣迎上前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癱坐在沙發上,袁父更是不堪,頭發淩亂,雙眼無神,茶幾上的煙缸裏,塞滿了煙頭。

    “華華,”袁母抬起了頭,眼中似乎燃起一絲希冀,“華華,你動過地下室的保險櫃嗎?”

    “沒有。”

    “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皮的筆記本?”袁母顫聲追問。

    “也沒有。”

    袁母的眼神立刻黯淡下去。

    “你是腦子不對嗎!”袁父突然一拍桌子,衝袁母咆哮起來,“你問他,他知道個屁!病急亂求醫!”

    “你衝我嚷什麽?姓袁的,是你自己幹的那些齷齪事兒出了簍子,不是我!”袁母一點也不慣著他。

    “你以為你平時大魚大肉怎麽來的?你身上穿的,你兒子的電腦,這家裏的一切,都是怎麽來的?都是老子靠這些齷齪事兒弄來的!現在嫌齷齪了?你吃的時候怎麽不嫌?穿的時候怎麽不嫌?我看你比誰都高興!”

    “姓袁的,你給誰當老子呢?你再說一句!”

    “潑婦!無理取鬧!”

    “你再罵一句?”

    “我就罵了,怎麽了?潑婦!”

    “好你個姓袁的,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哈哈!終於說出心裏話了,我懂,大難臨頭各自飛嘛……”

    啪!

    袁母狠狠扇了袁父一個耳光,不可置信地叫道:“你竟然說這種話?姓袁的,你還有沒有良心?”

    袁父慘笑:“良心?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啦!”

    他看到何邪還站在門口,無力擺擺手:“袁華,回你的臥室去!”

    袁母忿忿瞪著袁父半響,抹了把眼淚,這才扭頭拉著何邪就像臥室走去。

    關上了臥室的門,袁母悲從胸中起,抱著何邪就痛哭起來。

    “華華,爸媽對不起你呀……你爸他、你爸他闖禍了!嗚嗚嗚……爸爸媽媽想把最好的給你,但是爸爸媽媽錯了,我們錯了啊……”

    何邪沉默著,輕輕拍著袁母的後背。

    那個筆記本的威力,足以把整個西虹市官場炸個底朝天。

    一保險櫃的錢都在,偏偏丟了最要命的筆記本,袁父豈能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