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熊二化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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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做到一城之主,還能安然十幾年在位,並讓地方取得長足的進步和發展,就沒有簡單的人。

    柳昌義很大膽,極有魄力,直接讓人打開所有的大門,命令不許任何人阻攔,讓熊二直接穿過學院廣場,講堂,後院,進入了傳承之地,柳昌義居住的地方。

    “柳昌義,還記得老子吧!”

    熊二一見柳昌義,那鋥亮的光頭,心中就來氣。

    比武之時,人也算光明磊落,有堂堂男子漢的氣概和擔當。

    卻不想,背地裏搞了一出,調虎離山,劫走雙虎的齷齪之事。

    柳昌義眼睛一縮,心中閃過一絲慌亂,又恢複了鎮定,平靜地開口說道“原來是熊兄,怪不得金兄擋不住你。”

    “不知何事勞煩熊兄親自上門做客呢!”

    柳昌義想到了一種可能,開口試探,明明是打上門來,卻說成上門做客。

    可熊二一聽,心中火起,不吃這一套,好你個光頭,明裏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竟然如此虛偽。

    “做客,老子這是上門抓賊。你這個光頭,壞得很,就問一句,我的虎大哪去了。”

    熊二話一說完,空氣就沉靜起來。

    良久

    “哈哈哈……”

    柳昌義大笑幾聲,站起身來,武道氣場完全放開,目光直視熊二。

    “熊兄,到了這個地步,不如你我真正的戰上一場,如何。你贏了,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若是你輸了,我就當你沒來過,算是賭注,可敢一戰。”

    柳昌義心中明白,肯定是查到自己頭上來了,也很光棍的提出這個賭注。

    其實,有沒有賭注,都要注定打上一場的。

    不過,有了賭注,自然也有了約束。

    若是輸了,人家該把自己如何,還是如何。

    但若贏了,有這個賭注的約束,在對方實力不足的情況下,自然省下了許多麻煩。

    柳昌義隻是好奇,眼前的熊二似乎與之前的有些不同,細仔回想,不是說身高六尺出頭麽,現在怎麽看也不夠六尺啊!

    “看來,他給的信息,也不盡完善啊!”柳昌義有些不平,相互利用而己,有些誤差也是正常。

    自己不是也留了一手嗎,至少功法方麵,一些精妙及關鍵的幾個地方,沒有告訴對方。

    柳昌義有信心與熊二一戰。

    熊二哼了一聲,沒有提出異議,打輸了自然沒臉糾纏。

    臉麵就是實力,沒實力,一切都是空談。

    熊二沒有多話,實在瞧不起柳昌義這副嘴臉,看似光明正大,實則虛偽,老愛占便宜。

    “不服氣,老子也不想與你這種虛偽至極的光頭,多說一句。”

    “在哪比,我趕時間。”

    熊二應了下來,實然話鋒又是一轉“若是虎大有個意外,老子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來。”

    柳昌義不由嘴角不自然抽了抽,做十來年城主和院長,修身養性,基本上是溫和的,極少爆粗口,別人對他也是恭敬,哪有開口老子、閉口老子的。

    忍住心中的脾氣,臉色一緊,光滑的臉上,不由有了幾道皺紋,開口說道“跟我來。”

    △

    擂台這東西,學院自然有,但用不了,禁不住先天顛峰的崔殘。

    柳昌義腳生雲霧,突然全身開始變得朦朦朧朧起來,似在雲中,一路飛行,頗有騰雲駕霧的出塵之意。

    熊二也不多話,人如火焰,騰空而起,緊隨其後。

    至峰頂,夕陽斜墜,遠山蒼莽。

    秋風帶寒,一樹枯枝無片葉,斜伸出,托住夕陽,枝椏細密如線,卻不動不搖,猶如生命最後的堅挺。

    ……

    “熊兄,我們的戰鬥之地,就少在此峰下,我叫枯木崖。”

    “枯木崖下,乃是深淵,地氣升騰,此時雲霧翻湧,難見一丈之地,是一福地,主場對我有利。”

    “就知你這光頭壞得很,別歪歪,婆婆麻麻地,煩不煩啊,反正也就是幾拳的事,快得很,別把啥子白雲生水,練成縮頭烏龜功就行。”

    熊二不傻,相反很精,雖然一粗魯,卻也用上了激將法,把白雲生水功說成了縮頭烏龜功,意欲一擊定勝負。

    柳昌義眉頭一皺,總感覺哪裏不對,自從見麵後,雖然眼前的熊二一直順著自己的思路走,但自己似乎依舊沒有控場。

    “此人不好對付。”這種感覺柳冒義自然壓在心中,同時對熊二的應對,再次上了一個等級。

    人老精、樹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

    兩個人年齡相當,加在一起,都九十了,都是數十萬人之中才出一個的精英,誰也忽悠不了誰,最終還是得靠實力說話。

    柳昌義聽得熊二的話,心中也有火氣“即然熊兄對我意見很大,那在下也不矯情了,我先下去了。”

    話一落音,柳昌義縱身一躍,人如墜鷹撲食,直墜而下。

    “果然,壞得很。”熊二嘀咕了一聲,緊隨其後,其速度竟然比墜鷹還快了三分,直接跳了下去。

    誰知道,這柳昌義是什麽貨色,萬一先下,躲在暗處下黑手呢,熊二才不給他機會。

    獅子搏兔,亦應盡全力。

    這道理,熊二自然明白的很。

    十萬大山之中,強大的人或獸,死於微小的毒蟲,不起眼的毒植之下,太常見了。

    小心無大錯,但博殺絕對要有膽氣,誰狠誰就先勝三分。

    這是什麽理論,糾結起來還予盾,但熊二認為很實用。

    小心應對,大膽出手,做了該做的,其它看天意了。

    耳邊風聲呼嘯,仿若時光流水,瞬間萬年。

    能飛不代表能肆無忌彈的下墜,還是極有可能會摔成血泥的。

    “都說,人死亡的一瞬,能看見靈魂,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回憶一生。”

    這種下墜,與找死無異,往地獄墜落的時候,人體會產生奇妙的變化。

    熊二感覺到生命在燃燒,燃到極至,兩眉之間,入內三寸,陽神盤坐,忽地立起,神出氣門,與肉身相合。

    體內骨骼、氣血、經脈、內府、血肉,微至每絲每毫的變動,皆在掌控之內,可以威力無窮盡,可以化萬物。

    可雲霧己至,必須止住下墜之勢。

    一聲鷹啼,響徹崖底,回蕩延綿,山與之應,地與之合,天與之道。

    “刷”的一聲,熊二背後,龐大的鷹翅,遮天蔽日般的展開,籠罩整個深淵。

    光線微暗轉明,熊二立於雲層之上,背後雙翅微振,憑空而立,雲層激蕩,層層翻湧……

    “這是……”

    熊二無法用語言形容……

    “天人感應嗎”

    低微的細語,穿透某個節點,熊二看到了自己,頭頂三尺,仿若有隻天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入眼中,心中,腦中……

    奇妙的感覺!

    自己竟然有了翅膀,不是真氣凝形,而是血肉洐化,真實的存在。

    熊二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