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乾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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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二沒有回去,鎮獸城那邊,多了千餘人,以招工的名義,把部落的人收吸進來,無須他去坐鎮。

    熊二而是在研究“寒石”,這是新稱呼。

    隻剩了三百多顆,原本六百多隻剩下了這些,而是還在減少。

    一半的寒石中,其氣息和特性己消散,變成了,普通的天晶石,沒用了。

    而餘的三百顆,有大半也在衰減……

    劉波難得歇口氣,一邊喂金角蟒銀魚,一邊望著熊二桌上的寒石。

    這些日子,劉波盡替王守義跑腿了,東奔西跑,換取金角蟒的食物養生丹。

    身上有些青腫,手臂上不少傷痕。

    嗯,金角蟒打的或咬的。

    一是劉波打不過,二是金角蟒想吃了,就打劉波。

    三個月下來,吃盡了苦頭,劉說同金角蟒簽訂了協議,一日十顆養生丹,十日一頓小銀魚,另外每日燉一隻雞,就不打他了。

    嗯,劉波身上的這些傷,全日七日前的傷,己經好太多了。

    金角蟒正趴在劉波的頭上,望著寒石。

    劉波也習慣了,害怕久了,打習慣了,反正也就是被打幾下,更狠一點也就咬一口。

    這金角蟒確認無毒,就是有點凶。

    也如劉波所言,他成了金角蟒的人龐,得伺候好這祖宗。

    “就剩下這麽點了。”

    劉波歎了一口氣,對什麽地煞之氣也算了解了不少,真的如鐵手所言,一憑運氣二靠感覺。

    “這極寒氣息,還算有用,對練體練氣都有用些,隻是太少了些。”

    熊二的研究也沒白費,弄懂了極寒氣息的用處。

    的確是個好東西。

    隻是挑挑揀揀之後,隻有二十三顆寒石中的極寒氣息引導不出來。

    若不是神魂念力感覺到其中的氣息,還真當成了天晶石。

    其它的寒石,估計再有些時日,極寒之氣也會消散一空。

    王守義走了進了,金角蟒立起來,望了一望,又趴下了。

    “怎麽樣?”

    王守義問熊二。

    “什麽方法都試過了,沒什麽反應,當成練丹,又會真氣引導,火燒,血浸都無用。”熊二回道。

    “你用長春真氣也無用嗎?”王守義再問。

    熊二搖了搖頭,這個試了很多次了。

    王守義也無奈,到不是自己不能導引吸引練化融合,而是寒石中最本源的氣息如同頑石,根本練化不了,隻能每日產生一絲,被自己吸收。

    “有無練化之法的信息。”熊二問道。

    王守義也是搖頭。

    王守義也有過大膽的猜測,或許直接吞服,自身孕養,又或需要符文激發……甚至又如同練丹一般,要找個某個同等的媒介之物。

    劉波見王守義和熊二也是搖頭,伸手金角蟒抓了下來,放在寒石上。

    “你說說,這東西怎麽用,我給你烤三次銀魚如何!”

    金角蟒一甩,又回到了劉波的頭,表示不理睬。

    “算了,劉波,金角蟒也不知道,它雖然能控製身體的極寒之氣,卻也是靠著時間的積累而成。”對於劉波的做法,王守義隻想笑,又不懂獸語,金角蟒懂你的意思,而劉波隻能猜測金角蟒的意思。

    相對人而言,妖獸通了人性後,越喜歡接近人類,不論是出於善惡還是惡意,隻有接近人類,對於下一步的突破,才更有利。

    △

    王守義走了!

    神物自隱,就算長春功神奇,找不到方法,依然吸納不到最深處的本源氣息。

    不管能不能吸收到本源之氣,王守義還是滿意的,在孤峰深淵中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還略有精進。

    功夫,是水磨功夫,日夜磨練,水到渠成。

    但達到了一個瓶頸之後,靠日夜勤修苦煉,隻能不退步而己。

    但若不練,卻又逐漸倒退,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影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忙碌之後,一但閑起來,就會很不習慣。

    ∽

    回到房間,手中的符文木雕,三層的符文己經完全拓了下來。

    符文的進展很緩慢,王守義沒有什麽借簽,憑的就是一本通用的《符文大全》。

    剝離,把符文層層撕開,就如去了外殼的電機,露出機蕊,更加繁雜的紋路,猶如亂碼,找不到一絲規律,並且與外麵的三層符文無絲聯係。

    所幸的是,猶如亂碼,無規則的符文,王守義找到了一個。

    它的紋理走向,如同部落的“神紋”文字,但亦如同疊寫,在後麵重疊了十來個符文。

    第四重的符紋,不在於亂,而是不同於現在的符文,體現在重疊之上。

    這種重疊符文,更強於組合符文。

    一個神紋本就是組合符文,把組合符文再進行重疊,就如同建高樓大廈與平房的區別。

    剝離後的符文木雕,有八麵,對應八方,隻是剝離了最外麵的三層符文後,己失去了緩慢聚集天地元氣的效果。

    在這八麵柱的木雕中,好像是另一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最基本的元氣溝通都失去了聯係。

    ∽

    王守義緩慢地輸入長春真氣,雖做這很多次,都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但起碼這個八麵木雕如吸引。

    而使用其它的真氣,卻是清風拂麵,連注入真氣都不能。

    王守義決定加大真氣的注入,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一成……

    三成……

    五成……

    八成……

    海量的真氣注入,依然無一絲反應,八麵木雕,隻是吸收,再吸收……

    符文一絲流動都無……

    八成的真氣,換成能量,王守義自信可以搬十噸重的物體至三十裏開外。

    十成……

    王守義做了一個決定,到看看它能吸納多少

    “轟”

    真氣在奇經八脈中洶湧澎湃而出,王守義聽到了河流在筋脈,丘管中奔騰、咆哮……

    一聲炸響,無量的真氣從八麵木雕中綻放……

    平地驚雷炸響,一道青蒙蒙的光圈,亮如白晝……

    氣浪如狂風,憑空卷起,如波浪四方八麵蕩開,吹得衣擺獵獵作響。

    “有反應了。”

    王守義保持長春真氣的輸入……

    哢哢聲響起……

    八麵符文的頂端,緩緩的旋轉……隻有九分之一的柱體。

    青光蒙朧綻放……

    符文流動,一個符文從八麵木雕中投影而出……

    “乾字神文。”

    王守義望著投映的符文,輕聲念道,思索著,這個符文代表什麽,又有什麽作用。

    然後,十成的真氣,有出無進,不一會兒,體內真氣就感覺一空,無力以繼……

    乾字符文消失,八麵木雕上的符文也停止了流動,剛剛轉動的痕跡也歸位。

    ……

    “真是絕頂的設計!”

    王守義感歎,若非親眼所見,八麵木雕頂端有九分之一在轉動,沒有人會相信,它可以轉動。

    因為歸位後,看不見一絲縫隙。

    任何人都會認為,它就是一個整體。

    王守義償試用手轉動,可用盡力氣,轉不動絲毫。

    這己違反了機械的常理,總不能這東西內部還有抱刹功能吧。

    乾字符,王守義在紙上憑記憶畫了下來。

    形似箍文,前世的大篆,比小篆更複雜,多刻於石碑,龜甲之上。

    又稱之為甲骨文、石鼓文、金文。

    在大周,多見於石碑,或大派世家的身份銘牌上,稱之為“紋”,雖略有不同,又人稱“神紋”,又稱“古紋”。

    有意思的是,這種符紋的載體不見於紙上,承載它的東西,多為金、甲、石、木,及少數的皮毛之上。

    此“乾”字符與部落石碑上的一模一樣,字認識,意思也懂。

    想起在山頂的時光,火老認同王守義的練武天賦,可以說是置之不管,而對於神紋的看重,讓王守義練習,每個字不下萬遍。

    閉著眼寫,左手寫,右手寫,順著寫,倒著寫,王守義都能做到。

    甚至苛刻到在虛空寫字都要留下符文的痕跡。

    王守義問火老為什麽這麽看重,火老隻說“這就是部落的傳承。”

    部落幾次遭滅頂之災之後,能再次倔起,就是因為這些“神紋”。

    部落興盛,堂口再立,再次確定傳承人,有序的排列,從零開始,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責任和使命。

    部落最強的是堂口是“蠱毒”堂口,其次是醫藥堂口,再者是狩獵堂、馴獸堂、練器堂,以及木姥,馬翠花和火雲鳳的種植、後勤、等不太分明的執行長老和堂口。

    “以前喜武不喜文,即然這麽神秘,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何作用。”王守義激起了鬥誌,盯著桌上的“乾”字紋,在緩慢的腐蝕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