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血修者的殺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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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你堅持了以傷換傷的打法,狹路相逢勇者勝,你若退,你將迎來衝天拳,肘擊,肩撞等無數後招。”
王守義手上幾個動作,繼林望的拳頭後,又變換了五個動作。
“蓄力連擊,一殺強過一殺,連環殺招,衝拳打你下巴,肘擊擊胸,肩撞可致命……強弱之分,不在於境界和力量,在於勇,在於狠……”
“他化刀為錘,破了你的禦力,打了你一個意外,戰術正確;隻是他沒料到你就是一個瘋子,隻要能殺對方,哪怕是自己死也要做到。”
“俗話說,膽大的怕心狠的,心狠的怕傻的,傻的卻怕瘋的。你是四樣都占全了!”
王守義笑看張新虎說道,平陽為奪建城令,派出一個後天後期的武者,自然有他厲害的地方。
“服下丹藥,好好療傷,你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顆療傷丹從王守義手中彈出,落入張新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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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太保對戰樵夫。
相比申公太保的高大魁梧,樵夫顯得瘦弱,更顯得破爛,普通的如同一個真正的砍柴郎,草鞋,卷起衣袖,破舊卻磨得鋒利的黑色柴刀,沒有一絲武者的氣勢。
讓所有人認為,他真的就是一個鄉下隨處可見的砍柴郎。
樵夫不過二十歲,很年輕,卻顯得很沉穩,沉穩的整個世界隻有自己一個人。
“我的世界,我做主。”王守義覺得這個樵夫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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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握著二尺長的柴刀,隨意的搭在肩上,樵夫的眼中除了自己和柴刀,世界上剩下的全是柴火罷了。
柴火!
不管你長得有多高大,隻要手中的柴刀揮一揮,就會倒下,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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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太保戰意勃發,長發無風自動,內勁外放,自成氣場。
顛峰的武宗,武道氣場,可借物顯化,一層層氣勁成罡,人在罩中,蕩開塵土,如同一尊戰神。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一動不動。
似乎誰的耐心好,誰就勝了。
一刻鍾……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熬過上午……
站過了中午……
待太陽夕下……
樵夫動了!
轉身,沒說一句話,孤單的離去。
這場比武,似乎與他無關,無掛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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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了?”
申公太保低下頭“勝了嗎?”
“嗬嗬……我沒勝,亦沒敗。”申公太保收斂了戰意,望著樵夫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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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氣神的比鬥,好另類!”王守義也沒分辯出誰勝誰負,這不是拳腳兵器,而是意誌的較量。
兩個王八,一動不動,誰先動,誰就輸了。
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一場傻子的爭強好勝之舉罷了。
真正的凶險在一動不動的背後,誰先動了就誰死。
一絲的變化,都關乎生死。
兩人如同兩匹餓極了的餓狼,誰都不願意浪費一絲力量,哪怕眨一下眼晴,都可能招來對手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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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下觀戰之人,己是十不餘一,終究這種類型的戰鬥,百分之九九以上的人看不懂。
遊子遠走上了擂台中央,宣布申公太保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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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即是決戰。
申公太保向遊子遠致意,然後開口道“明日決賽,我退出。”
遊子遠有些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緩緩的開口道“我可以助你恢複,亦可延緩至三日之後,待軍比之後,再繼續。”
申公太保搖了搖頭“勝負己不重要,我要晉入先天了。”
“恭喜,我白虎大地又添了一位大師,有空可來武山派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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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太保退出,比武第一名,平陽張新虎。”
沒有過場,簡單直接,宣告張新虎獲得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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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武還沒有結束,還有一場挑戰賽。
張新虎挑戰錢生水,勝了,方才是真正的白虎郡十年一戰的年輕一輩第一人,也為奪得建城令加上一分。
王守義不會放棄,這場挑戰賽將在明天舉行。
眾人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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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生水是城主林日新手下親衛隊中的一名小隊長。據情報分析,錢生水應是林日新的一名記名弟子,畢竟親衛隊中的人,全是城主林日新親自培養出來的。”
“不過,林日新剛做城主時,處事霸道,滅了不少世家及先天,威嚴極重,哪怕近十年來深居簡出,亦無人敢撓其虎須,導致親衛隊的人極少出手,難知其底細。”
“有幾句傳言,關於錢生水的,林日新喜歡從死中求生,錢生水便是從林日新十年前,挑中的百名死士中殺出來的。”
金子平靜緩和的說道。
“死中求生,百中出一,這好像在養血蠱啊,就不怕噬主嗎”
王守義皺起了眉頭。
蠱,部落有。
起初,王守義是反感的,認為養蠱,是讓其相殺,留下的一隻便是蠱。
以精血喂養,達到心意相通,控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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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相總是出人意料,養蠱與王守義想象的不同,一是要學蟲語,二是要開啟精神力;擇異蟲為蠱,可治病、練體、療傷、對敵、探查、驅蟲等,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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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蠱,叫做血蠱,萬毒相殺,精血喂養,其蠱極為凶悍,養血蠱也極為凶險。
而養這種血盎的人,都是一不懂蟲語,二沒有開啟精神力。
因為不懂,所以認為養蠱的,便都是以毒相殺,留其一是為蠱,精血喂養,便可控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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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若是以養血蠱的方式選人……這錢生水與羅碧水,也打的有來有往,與正常人無異。”王守義有些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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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修煉武道的方式,叫做血修者,以殺生磨練武道,自稱死中求生術。”
“雖然血修者殺生,但不同與養血蠱,而是百人生死亂鬥,活其一人,曆經血的洗禮及考驗,算是血修者入門。”
“血修者,不重資質、筋骨,重殺伐,即便是普通人,亦可走上武道頂峰。”
“例如,樵夫。他以後的武途,就全是殺伐之路,否則便會停步不前。”
金子為王守義解惑,她執掌情報,很多消息方麵比王守義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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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修者,樵夫,殺伐之路……”王守義嘴中念道。
似乎部落的戰士,一生都在殺伐之中,渴飲獸血饑食肉……唯一不同的是,沒有殺人而己,或者違背心意的亂殺人。
“殺生百萬,可人中稱雄。百萬殺氣聚集於一身,應可與天公試比高。”
王守義抬頭望天說道“你說,殺人與殺獸有何區別?”
金子不語,安靜地陪王守義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