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親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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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傍晚,王守義的父母親回家了。

    父親王中仁放下藥蔞就查看了山叔的傷勢。

    隻是用線縫好後,又包紮的嚴實,是看不見傷口深淺,但做為一位大夫,一位醫生,對這傷勢有自己的判斷。同時斷定山叔的命救回來了。

    王中仁點點頭“呼吸穩定,臉色雖然蒼白但神色就詳,脈搏平穩有力,正在好轉。”

    王守義就坐在旁邊,對自己的爹可信不過,兒子發個燒便被自己上了身,醫術能好到哪裏去,發燒都不會治。

    “阿大,聽你勇叔是你想法救的山叔。”王中仁對自己的兒子很滿意。

    “你是怎麽想到傷口用針線縫起來的,真個很……很偉大的想法。”王中仁回來時遇到勇叔,把王守義救人的事同王中仁說了。

    王中仁感到好奇,自己從沒教過自己兒子救人的本事,還什麽用針縫傷口,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急忙進屋一看,哪有什麽山叔性命垂危,明顯是救治及時有效,人命己搶回來了。

    隻可惜包紮太嚴實了,沒看到這縫傷口是怎麽縫的,心裏癢癢的。便開口問了起來。

    “難道這個便宜爹懷疑我了嗎?,看神情不像啊,得找個借口忽悠過去。”王守義心中想到,不一會就想到一個主意。

    “爹,這有啥難的,就不是跟娘縫衣服一樣,用線縫好,破衣服就能穿了,人也一樣啊。”

    “啊……”王中仁聲音拉得老長,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想到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一下,沒法接口說一下,把個啊就無限延長了下去。

    “對啊,我咋就沒想到啊。以前遇這種傷,隻能壓血管,上藥,止血,再包紮困綁。如失血過多,傷口深且長,麵積大,人的命啊一般是十去,極難活下去的。”王中仁喃喃自語,似乎想通了一個問題。

    對處理傷口,特別半獵半農的時代來說,千百年來自有傳承。止血有不同的用藥和方法。藥就不說了,技巧上有捆綁按壓行針阻血止血,讓血流量變小,再配上止血藥物就成。

    還有就是清理傷口,雖不知道細菌這個東西,但對於傷口的清理也是明白要弄幹淨,不能有髒東西。用酒清洗和用鹽水清洗是有記載和傳承的。

    最後還有一個關健是消炎,不是消炎沒藥物。而是大傷口,大麵積,從傷口深處發炎。這些消炎藥物起作用太慢了,人的身體素質差了,沒杠到藥物起作用就亡了,也是受了重傷,死亡十之的原因。

    至於發炎的並發症狀,發燒昏迷等就不多說了。控製了傷口,減少流血,就能保住人的元氣。發炎的機率和嚴重狀況就會減少,加之保住了元氣,人的抵抗力增強,並發症狀也會相應減少,生存的機率就大大增加了。

    也就是說縫傷口的意義,能讓重傷者的生存機率大大增加。從十之的死亡率,減少到十之二三。如果救治及時,某些類型的傷的救活率,甚至是十成十,少說也得十個也得九個以上。

    王中仁想通了這些,不由激動起來,站起來走來走去。以往有許多受了重傷的族人就有大部分的人能活下來。那些重傷的人員應該怎麽救,怎麽縫,在王中仁腦海裏走馬觀花般一一浮現。

    王中仁發現這方法暫時保人一命竟是十成十,甚至有些斷定必死的也能保上一命。這縫傷口的法子有點像傳說中的起死回生了,而且還能教給大家。

    王中仁順著想了下去,腦中竟興奮到發狂,這法子比前輩發現血管,發明用捆綁按壓止血。和發現各種止血藥物還管用,適用。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

    如果自己把這一發現推廣到部落,並用石刻記載,甚至羊皮卷上留下方法和名字。那自己可就是如始祖一般的人物,就算不是也是流芳千古了。

    王守義看著自家老爹王中仁好像得了癔症一般,臉上發紅,雙眼發光的來回走動,忍不住叫了一聲“爹。”

    王中仁給王守義給叫回了神。這是自己兒子發現的啊,怎麽就光想自己了,但是是自己兒子發明的,這說明我這個爹也有功勞。

    回過神來的王中仁望向王守義,一臉的苦怪,至少王守義是這種感覺。

    王守義心中有些不安,怕自家這便宜老爹看出什麽來。雖是成年人的心態,能做到心有波瀾卻臉不變色,但這不是前世,這世身體卻是三歲孩童,竟不能完全控製,臉色瞬間變淡僵硬,眼神也僵了。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被父親發現了的樣子。

    王中仁看著兒子這模樣,心中不由好笑,調整了下興奮的情緒,換成了慈父的臉龐,伸手就把王守義抱起來,親了一口。,笑嗬嗬的道“崽,哦……不,阿大啊,你不用不安,爹不生氣,爹是高興,為自己的兒子高興。”說完王中仁就哈哈大笑起來。

    弄得王守義一時摸不著頭腦,看著這個神經質的便宜老爹。

    “這老頭變臉的功夫可真厲害,趕得上川劇裏的變臉了。”王守義發現王中仁的一種本事了,進屋是急急忙忙,一臉著急,看病人是一臉深沉嚴肅,然後一副發呆的樣子,之後又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即滿臉興奮,對自己說話又成了笑臉。這笑臉到有茲父的樣子。

    想到這些,王守義變笑了出來。

    一老一幼兩個笑聲,引得在外的馬翠花好奇,大聲問道“仁哥,你和崽崽笑啥了,山子沒事吧。”

    “花花,阿山命保住了。是咱家崽崽救的,咱家崽崽成神醫了,要出名了嘍。”王中仁大聲回了馬翠花,聲音中明顯很輕快,有種老懷心慰的感覺。

    王中仁回了話,看著自家的孩子,用臉輕輕一碰“咱家崽崽長大了,也有本事了。”這一句說得王守義竟真有一種感覺,前世老爹看著自己開車回來,給爹娘磕頭,爹也這麽說過一句。王守義心神失守,想家了,想前世的爹娘了。淚水從眼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想起前世爹娘對自己的愛,默默的付出,自己回報卻不及萬一,就來到這裏了。

    記憶的匣門打開,那滿是皺紋的臉,蒼白的頭發,淩亂而根根豎立,長滿繭子的手,摸在自己的臉上,那粗糙的感覺,就是父母對自己的愛,對自己的期待。

    淚水止不住,記憶紛飛,情感的線被回憶拔弄,交織的是對前世父母的思緒。“爹,娘,你們好嗎?”王守義輕聲的問候。

    “崽,崽,不哭啊!不哭啊。爹娘都在這呢,哭了鼻子可就不是男子漢了。”王中仁,摸著王守義的臉,輕輕的撫摸,不知道自家孩子為何好好的就掉眼淚了。

    然後緊緊的抱住,輕輕的拍著背,嘴裏哼著“不哭,不哭啊。”

    王守義回過神了,淚眼模糊中,一時王中仁與前世爹的模樣重疊起來。

    “這世也不錯啊,哪有爹娘不愛的孩子。”王守義埋頭在王中仁懷中,感受到體溫,這就是父親的懷抱了吧,溫暖又安心。思緒再次飄遠,王守義安心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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