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手捧著紅彤彤的果子放在王守義麵前。

    一共五顆，紅的如寶石般晶瑩剔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是什麽果實?”

    王守義問道，精神力卻延伸了過去。

    “紅中帶青，這能量色，在五行中屬火和木。隻是紅得太耀眼，那屬木的能量青，隻在果實的深處，有一點色彩淡出。”

    “這個果實，有點像毒果。”霸回憶著族中記事說道。

    “毒果，全名青陽果，生於洞穴，三十年一結果。成熟前，紅中透青；成熟後，青中透紅。人獸服下，發狂，發熱，七竅流血，爆體而亡。如能撐過，氣感自生，武功小成。慎服。”霸把族中記事背誦而出，眼神征征的望著王寅手中的果實。

    “我記起來了，這是毒果啊，拿來煉丹，會吃死人的。”向山跳起來說道，這要是練成了潛能丹，誰敢吃啊。

    “啊，毒果，青陽果，山洞還有幾顆青的呢，我以為沒熟，就把紅的采下來了。”王寅傻眼了，怎麽是毒果，怎麽熟的反到是青的，未熟的才是紅的。

    王守義聽霸這麽一說，心生疑惑，這明明是純粹的五行能量凝結，隻有木火二種能量啊。

    “那族中記事，可還有其它的說法。”王守義認定這青陽果非毒果，隻是能量太充足了，比千年大藥還有強上幾分。

    “其它的說法?我想一想啊。”霸回憶著，思索那裏還有關於青陽果的記載。

    “好像，藥堂傳承中有青陽果的記載，是用來……用來打基礎的。究競怎麽弄，隻有……仁叔才知道了。”霸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狩獵堂和藥堂的記載不相同。

    “看來我的推測沒錯。”

    “青色屬木，是生命力的代表；紅色屬火，是生命力的起源。青陽果，未成熟前，應是吸收地熱，以火能孕育果實。成熟後，火能轉為生命力，所以是青色。”

    “根據我的觀察，未成熟的果子，火能充足，服用之後，全身發熱是正常的。普通人或獸吞食後，極有可能爆體而亡。”

    “成熟後，火能內斂，木屬性能量大增，會促進人體血肉狂增，萬一身體本身所積蓄的營養跟不上，也有人如氣球，砰的一聲就會爆炸。”

    “不過，整個的吃下青陽果，才可能發生，如果隻吃一點，應該隻有好處。練藥之後，藥力會提純，會更猛烈。不過分散在各個藥丸之中，也就降低了危害。”

    “不如，煉好潛能丹的同時，也煮一鍋大藥。留兩隻小野豬別殺，先試藥如何。”

    王守義說出自己的猜測後，也有些後悔，沒有細細聽老爹王中仁講解藥房中的竹簡，石刻和骨文。

    那些文字太過於古老，王守義不識字啊。

    王守義突然想到“難道還要重學一遍。”那感覺能讓心兒發顫，前世兒時的記憶，讓王守義心底發涼，月考，中考，大考，作業，升學……一路想下去，王守義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那就試試，呃別用大石鍋，我去弄個小的先試試。”霸有點心痛獸血和獸王肉。

    “也好，:先別浪費了，太難得了。”向山也說道。

    “先試再練，我相信阿大。”李卯這個姐夫還是很支持王守義的。

    “我去把那幾個也摘來。”王寅想到了洞穴中成熟的青陽果。

    “哥，不急，先試手上的這幾顆。找十頭小豬宰殺，放入石鍋中。”王守義說道。

    “阿大，不是要試煉嗎。”霸有些不解。

    “是試藥啊，用小鍋能試出來嗎。一顆果實的藥力那麽大，隻有用大石鍋才行。而且小野豬也有野豬王的血脈，多少在試藥上也相同啊。”王守義一點也不在乎萬一失敗，一大鍋野豬肉變成毒湯毒藥。

    “這……到是有理，隻是……”

    “霸哥，野豬王吃了沒事，人吃了能有多大的事，頂多是藥力過猛，稀釋一下藥力就行。難道千年的大藥，你也敢一次全部吞下腹嗎?”

    “呃……”霸己無語。

    不知心中會不會腹誹“你就欺負我不會煉藥。”

    △

    狩獵死亡是常事，眾人雖然悲痛，但仍然遵循狩獵的規則。

    死去的戰士被熊熊大火，燒成了灰。

    熊二，阿明，這些重傷不能動的人，也被抬了出來，參加了葬禮。

    向東，雙排而立，眾人靜寂無語。

    東方是山火部落的方向，也是太陽升起的地方。

    東方在部落所有人的眼中就是死後歸去的極樂之地。

    那裏陽光普照，那裏溫暖如春，那裏四季花開，那裏沒有黑暗。

    ……

    火化之後，有戰士用獸皮袋裝灰入袋，帶回部落，表示魂歸家鄉，死後得安樂榮耀，不再是孤魂野鬼，有了歸宿。

    △

    石鍋底下，熊熊大火燃起，水一開，王守義便讓人減少了火勢。

    藥要熬，把藥性和精華熬出來。

    哪怕這是藥湯，也要熬，慢火方能出味道，這味道是營養，也是藥性。

    藥性就是濃縮的營養，是精華。

    藥沒那麽神奇，缺啥補啥，中醫就是講究食補。

    醫才是中醫的本領，需要對症下藥，找到食補的方法。

    前世地球醫療費高昂，藥價離譜，放在王守義的眼中看來，純屬騙人的。

    醫療被眾人詬病，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藥價過高，醫療器械昂貴。

    而醫術被淡化，幾塊錢的掛號費，專家號也不過是幾百而己。

    前世的那個時代，終究是醫術被淡化，醫藥狂升的時代。

    機械醫療設備取代了人力，取代了醫術，中醫必將落伍，結果是在沉默中爆發，還是在沉默中消失，王守義是看不到了。

    古今對比，王守義沉默不語。

    ……

    藥香濃鬱，豬肉的香味也蓋不住……

    上百年的人參，伏黃果，稀少的白蕊草，冰心果在叢林雖不常見，但也戰士找到了。

    單一的藥性，多數用來治病。

    而大藥不行，藥力太強，要多種藥材配合，化去單一藥性的霸道，達到食補的目的。

    中醫的“君臣佐使”是藥方組成的基本原則，中藥處方中的各味藥的有不同作用。特別是大藥，更是講究。

    青陽果大藥為君，人參，地黃果為臣，白蕊草為佐，冰心果為使。小豬肉還算不上藥，但也是藥的載體。

    純中藥難以成丸，更別論成丹。中藥成丸多數會加入蜂蜜或動物的皮脂熬成，外麵有糖衣，多數是蜜臘。

    而成丹更難，道家練丹會加入汞、鉛等金土入藥，使之丹藥有光澤，而自行成丹。這一說法，己不被百姓認同。

    但真象是什麽，王守義心中清楚，中醫的金土之物入藥是常見的，硫磺，硝石就是眾所周知的。當年破除迷信的同時，中醫也跌下神壇，鉛、汞之丹，遺害千年，百姓心中的神丹妙藥成了害人之丸，中醫開始沉寂莫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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