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 青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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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是同道之人,這賭注自然與練器有關,不知鐵楊大哥,願下多大的賭注。”王守義把主動權看以推給了鐵楊,卻又限定的範圍。

    而周圍圍觀的人,卻議論紛紛了。

    “原來鐵楊大師是三星練器匠師的存在,成為四星煉器大師那也隻是時間問題了,畢竟還很年輕啊。”

    “不知鐵楊大師會提出什麽樣的賭注啊!”

    “要一柄罡兵就好了。”

    “你當罡兵滿大街都是……”

    △

    圍觀的眾人七嘴八舌,讓鐵楊對賭注重視起來。

    罡兵做賭注,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煉鐵之法,這眼前的年輕人可能看不上。

    鐵楊想了想,一個主意上來了,抬起頭,很嚴肅的朝王守義說道“你想賭多大,可有相應的賭注,罡兵,先天級材料,還是同等級的練製之法……”

    這是反將來了,鐵楊也不簡單,把賭注下得很大,還說的一臉的誠懇認真。

    正等著王守義的回答。

    圍觀的眾人也把眼睛聚集在王守義身上。

    “賭注大小,我倒是不在意,但必須要對我有用,練製罡兵之法,若是古法那就免了,沒啥子用,可以是材料,也可是罡兵。”說著王守義從身上取出骨刀。

    骨刀其實一截獠牙,彪的獠牙,全長一尺半,半尺為柄,一尺為刀身。

    卻不顯獠牙的森白或灰白,這骨刀算得上罡兵,經過打磨加工練製,反而呈白玉之色略帶琥珀紅。刀身略有孤度,一麵順著孤度刻了三條細小的血槽。

    刀柄很樸素,沒有雕紋,但不同於一般的刀柄,與刀身的孤度相反,傾斜了一定的角度。刀柄手握的部分纏上了不知名的細線。

    映著火爐的光,刀身散發著迷離的紅光,淡淡如煙霧……

    王守義手上一用力,骨刀就插進了鐵砧之上。

    “神兵。”

    “罡兵。”

    ……

    周圍眾人驚呼出聲……

    削鐵如泥,又豈如插鐵入插豆腐。

    鐵楊突然感到有些棘手了,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會下如此之大的賭注。

    刀是好刀,還是某種未知凶獸的獠牙,這點眼力鐵楊還是有的。

    這裏是鐵家的地盤,必須拿出同等價值的賭注才行。

    “一,下品罡兵一柄,鐵禪五星練器師所製。二、五斤星痕淚。三,一個條件,可以為你量身打造一件中品罡兵,由你選。”

    鐵楊給了王守義三個選擇,其價值都在自己的骨刀之上,鐵家的底蘊很厚,不知多少年的積累,竟然一個三星的練器匠師都可以拿出這等賭注。王守義想了想部落,除去山頂,還真沒有同人家有啥可比性,窮,太窮了。

    “星痕淚”

    王守義做出了選擇。

    星痕淚是由形狀而得名,不是液體,而是一種先天材料。

    在地下的岩漿洞中方有可能產出,如石鍾乳倒掛,或岩壁流出,猶如淚珠,卻閃著微弱的紅光。

    經得住數萬年岩漿熾烤的岩壁或岩頂從上麵滲出來的液體,一年隻能產一滴星痕淚。

    獨一無二嗎嗎,不見得,但很珍貴,很稀少,若能找到產出這種星痕淚的岩漿洞,可能每年都可以弄上幾斤,但取星痕淚很危險。

    於岩漿之上取此物,必須得先天,要能飛行這為其一。

    其二,一要抵擋岩漿的高溫,消耗特別大。若是一年能產五斤星痕淚的岩漿洞,要先天顛峰方可采集。

    否則一旦先天真氣耗完,立馬與岩漿來一個親密的接觸,灰飛煙滅。

    王守義不占便宜,從包中掏出了一個石瓶,與骨刀並在一起。

    △

    鐵楊拿過了石瓶,打開一聞,就立馬放了回去。

    心中卻對王守義的來曆起了猜測。

    當街練鐵練器,這是世人攀附鐵家的行為,每年鐵家都會從中選一部人讓他們加入鐵家。

    可年前的年輕人,練鐵之法獨樹一幟,其練器手法也與世人不同。

    而且以罡兵為賭注,這下又加了一瓶先天期通用聚氣類的丹藥,眼都沒有眨一下。

    那麽其來曆其背影會如何呢。

    還有一個可能,對方有把握通過這個方法練出強於自己判斷的兵器。

    來曆,鐵楊看不出。

    鐵楊仔細打量起王守義來。

    咋一看如普通人,氣質相貌並不出色。一頭短發僅一寸來長,臥蠶眉,雙眼無特色卻略帶滄桑,高鼻,厚實的嘴唇,臉型棱角分明,四方臉。談不上俊,也談不上醜,臉色略顯黑了一點,還能看得出趕路的風塵之氣。

    穿著很簡潔,棉布所製,外麵披了一件粗布的罩衣,隻是腰帶不是特製,好像是某種獸尾,身上斜挎一個獸皮包,手腕上隱隱露出的綁繩也與眾不同。

    “不簡單。”

    鐵楊心中有了判斷……

    隱而不露,起碼是入了先天,看年輕人應不出二十,可能更小。這是其一。

    腰間的獸尾或不出奇,但鐵楊從未見過這種獸尾,也無印象,什麽級別的妖獸之尾無從判斷,但與棉衣在內,粗麻之衣在外就不搭配,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

    身上斜挎的獸皮包,鐵楊有些眉目,好像是赤鱗獸的皮所製,而且是妖獸級別的存在。

    種種表現,讓鐵楊收斂了高人一等的神色,拱手朝王守義問道“不知小友如何稱呼,何方人氏,可否交個朋友。”

    王守義態度總是不熱也不冷,平靜的很,態度卻是很好,麵帶微笑“在下姓王,雙名守義,叫我阿義就好。”

    “哦,原來是王公子。”鐵楊後麵三個字說的聲音大了些,鐵楊是想詐一下王守義的反應,我知道你是某個公子,應該有啥子背景。

    可惜王守義神色沒啥變化,公子之稱,可以是客套,也可以是某種身份,不過王守義不在乎這個稱呼,沒啥太大的反應,平靜以對。

    鐵楊沒詐出什麽來,卻招呼正好巡邏而過的鐵家軍隊,吩咐了一聲,就靜靜等待結果。

    ……

    一刻鍾己過,王守義開始打開劍模。

    二尺半的寬劍展示在眾人的眼前,半尺為柄,二尺為劍身,劍身三指寬,最厚處約有一指,通體黝黑,沒一絲光澤,也無一絲氣泡或空隙之處。

    劍一出,鐵楊就知道輸了,這品像很好。

    △

    劍還不成,王守義又從懷中掏出一種銀色的粉未,放入鉗鍋中融化。

    王守義對劍身開始打磨,可模樣顏色依舊未變。

    鐵楊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王守義的動作。

    銀粉化成了水,王守義卻不理會,反而把黑鋼放在鉗鍋上,努力的拉起風箱來。

    微微的白氣從紺鍋中升起……

    黑劍開始變色,變紅,與白氣相遇的部分卻紅中顯橙。

    又是一刻鍾,黑劍變成了青劍,泛著微微的青光。

    趁熱上油,滋滋聲響起,白煙騰騰……

    △

    降溫,擦淨,一柄青色,寬厚的短劍最終做為成品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王守義握著劍柄,用力的用於打鐵的鐵砧鐵墩劈下。

    除了劃過一道青光和輕微的風聲,厚達二寸的鐵砧被青劍無聲的劈成了兩半。

    切口光滑整齊,可眾人的眼光卻聚在王守義手中的青劍之上。

    眼神熾熱,可以融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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