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民為匪，收割利益。

    裸的展現在熊二麵前。

    “野獸吃人，人亦吃人，那人又與野獸有何不同。”熊二怒了。

    博殺過無數野獸，荒獸、凶獸、妖獸、精怪，熊二都記不清了。

    但熊二從未殺過人，此刻卻有殺人的衝動。

    “老子想殺人，不想死的，全給我滾。”熊二大吼，神級氣勢展露，如同無數凶獸咆哮。

    留在崖頂的行商、挑夫、護衛，一下子跑得幹幹淨淨。

    熊二盯著老漢消失的山洞出神。

    “立威，與一群野人立威……然野人與平民又有何不同呢，差的就是一塊身份牌而己。”

    “什麽是匪，什麽是民，全由官府說了算。”熊二迷茫了。

    部落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大家都是一家人，都在為部落的繁洐發展生存在努力。

    部落越強大，所有人就會過得越好，這個大周的人心與部落不一樣。

    △

    “殺啊！”

    “殺啊！”

    ……

    ……

    無數的殺喊聲從前麵傳來！

    熊二等人望去，不由一驚，隨之又是相望無語。

    武器是木棍、石尖槍、鋤頭、鈀子、……

    而持這些武器的人，有一半就是剛剛賣果油的老弱婦孺，那個果農老漢就衝在前麵。

    仔細一瞧，其中，還有幾歲、十一二歲的孩子。

    身強力壯的年青人，熊二等人硬是沒有找到一個。

    到是強壯的婦人有不少。

    “怎麽回事?”

    熊二等人看不明白，這年輕人都死哪去了，讓這麽一群老、弱、少、婦，出來戰鬥。

    △

    不一會兒，這一群人己把熊二等人包圍起來。

    人人眼中閃爍著憤怒、仇恨的目光，就連幾歲的孩子也不例外。

    “你們都是官府的大人物吧，今天哪怕老漢我拚著命不要，也要咬下你們一塊肉來。”

    老漢全無之前的笑臉，臉上凶狠，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吼道。

    “殺了他！”

    “殺死這群土匪。”

    ……

    老漢身後的人在大聲叫喊，臉上的神色凶狠，似乎與熊二等人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

    但民終究是民，與武者不同。

    叫的凶狠，人數也占優，也僅僅著圍著叫喊，不敢動手，或者說不敢殺人或傷人。

    △

    熊二等人雖然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但隱隱約約也有自己的猜測。

    “他們這是仇恨官府！”

    七個人，六個先天，一個神級，自然無懼圍上來的眾人。

    除了小心戒備外，都神色平靜，冷冷的看著這群人。

    △

    “你們這群天殺的，年年來，年年搶，年年殺，老漢我早就不想活了！”

    “來呀！殺啊！”

    老漢喋喋不休的叫罵著。

    “反正活下去，也沒意思了，我們拚了！”

    ……

    “這是一群惡狼，殺了就殺了！”

    ……

    某種悲憤的氣氛在在醞釀。

    三百老少婦弱，亦隱隱生出一種慘淡決死的氣勢。

    △

    “閉嘴！”

    熊二大吼，如龐大的凶獸，腳踏山頂，對天咆哮，俯視眾人為螻蟻，連做食物的資格都沒有。

    老漢隻感覺震耳欲聾的一聲巨吼，仿佛有著某種不可抵禦的氣息撲麵而來。

    一陣欲凍結靈魂的氣息，隨音而來，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顫，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眾人與老漢一般無二的表現。

    再看熊二，老漢總感覺他麵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巨大的猛虎，隻需隨意的一個動作，就能把自己碾死。

    有個詞叫做，虎軀一震，群雄避退……還是虎軀一震，百獸臣伏。

    忘了，忘了，不知那位行商講的，說是書上、戲裏這麽說的。

    “還真有這種人，大人物啊！”

    老漢越想越覺得自己渺小，巨虎變成了山嶽，讓老漢不由自主的把之前的凶狠和血性收斂起來，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不敢吭聲。

    △

    意外是有的，熊二見眾人被自己氣勢所震攝，正欲開口，問明情況。

    一個約四五歲的男孩衝了上來，右手拿著一根小樹枝。

    “啪”

    一下狠狠地抽在熊二的大腿上。

    “我被打了，還是一個四五歲的娃娃。”熊二當然沒有這種感覺，這小娃娃剛從老漢身後露出瘦小的身影，熊二就察覺了。

    但自己能對一個小娃娃下手嗎?

    一猶豫，這小娃娃還真沒被熊二的氣勢所鎮攝，用盡全力，狠狠地的抽了熊二一棍子。

    馬長江想笑，卻憋住了氣，不想再被蓋帽。

    高山、尾巴等部落眾人，也憋著。

    “從未在熊二手中討過便宜，今天終於有人拿下熊二一血，還是個四五歲的娃娃，很解氣啊！”

    △

    “小娃子，勇氣可嘉。”熊二一裂嘴，一隻手抓住這小娃娃的背部衣衫，提了起來，抱在懷中。

    小男孩嚇了一跳，小樹枝掉落地上，卻依然凶狠。

    稚嫩的童音響起“你這個壞人，敢欺負我老爹，咬死你。”

    頭一伸，一口咬在熊二的肩頭上，可熊二穿的是皮毛，隻啃得滿嘴是毛。

    △

    “放下大寶。”

    老漢衝了上來，手中木棍直接熊二。

    熊二伸手抓住木棍一頭，抽了過來，垂直往地上一頓。

    沉悶的聲音響起……

    木棍在眾人眼中，如草灰凝成一般，掉落成灰。

    風兒一卷，了無痕跡。

    ……

    老漢瞪大了眼，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掉了下去。

    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凶狠、仇恨都沒了，眼中隻有絕望。

    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

    熊二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氣勢大了，傷人神魂；而氣勢小了，卻隻能鎮攝。

    用氣勢不好對普通人出手，雖然對氣勢有感覺，但終究不如武者敏感。

    反應遲鈍，且不知深淺，就如這老漢一般，明明嚇住了，卻因為懷中的小娃娃，傻大膽的衝上來。

    “現在，我問，你答，可明白。”熊二一揮手，一道氣息讓老漢回了神。

    老漢木然的點了點頭。

    這老漢明顯是這群人的頭頭，製住了老漢，身後的眾人雖被鎮攝，但回過神後，都變得沉默。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恨官府的人。”

    “為什麽，你不是官府的人嗎？你怎麽會不知道？把我們當成土匪，年年剿匪，年年殺人搶劫，肥自己的腰包。”老漢的回答，讓熊二等人震驚憤怒，卻沒有意外，畢竟之前的行商所言，及後來的衝突，心中早就猜測了。

    “首先，告訴你，我們不是官府的人，而是武者。再問你一個問題，四個月前，前麵官道上，兩輛黑色獸車可有瞧見。”熊二再問，這才是他所關注的。

    “黑色獸車……”老漢回憶起來。

    “你說的黑色獸車，是不是裝了兩頭猛虎。”

    ……

    眾人眼前一亮，感覺斷了的線索，又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