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偷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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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風浮裳的心思,我想,你還是趕緊了結了吧!”梓枝正在惆悵之際,一旁卻突然竄上來一個白色的團子,像個雪球一般,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寒氣,動作高貴優雅的坐落在她身旁。
“白雪,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梓枝白了它一眼,有些不爽的說道。
“還問我什麽意思?你難道忘記了,你娘親,我的小主人對你跟風浮裳的事情有多生氣嗎?我勸你還是在小主人真的脾氣爆發之前,趕緊收回你的小心思。”白雪直言道。
梓枝當然知道對於這件事她娘親有多生氣,可是就算她再生氣,這天定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改變不是嗎?
更何況,她又沒做什麽,難道連想都不給想嗎?
“對了,我最近都沒有出仙界,他們找尋華珠的事情怎麽樣了?”梓枝突然將話題一轉,看向白雪道。
白雪眨了眨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顯得有些無奈,“主人讓段以宿去了,我總覺得很不靠譜。”它哀歎了一聲。
當年它跟小主人淪落到棲安的時候就跟這個段以宿打過交道,心裏也很是清楚他是怎樣的人,總體來說,沒什麽太大的毛病,畢竟沒有什麽歪心思,但身為掌門,顯然少了掌門的沉穩,愛出風頭,辦事不靠譜。
“當初還不如讓那左青玄去比較好。”它又接著說道。
這個左青玄在資曆和沉穩方麵都要高出段以宿一大截,當初主人怎麽就不讓他去做這件事?
“爹爹這樣安排,應該有他自己的理由吧,再說了,掌門哥哥哪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啊!”最起碼,在她看來,段以宿還是很不錯的嘛!
“可是這都好幾日了,卻不見他有任何消息傳來。”白雪繼續說道。
梓枝對此事也是十分的心急,不光是為了仙界,也是為了她自己。
因為容貌被毀一事,她已經許久都未曾離開她寢宮周圍半步了,再這樣待下去,她恐怕是要鬱鬱而終了。
“那魔界那邊呢?”梓枝很想知道,風浮裳那邊是否也同樣有什麽行動。
白雪看了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主人不允許魔界的人插手此事,所以魔界根本就沒有任何行動。”
“啊?爹為什麽不讓他們插手?多一個人不是會多一個機會嗎?”梓枝突然就不明白了。
畢竟這華珠是冥界的人,若是躲在一些比較奇怪的地方,仙界的人顯然是不能靠近的,這個時候,魔界的人難道不會比他們更方便嗎?
“為什麽要讓魔界插手?你不要搞錯了,此番冥界來仙界找事,你才是主要原因!若是魔界在這個時候插手,仙界裏的人會怎麽想?”難道不會猜測,這魔界跟仙界的公主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梓枝被它這麽一點,頓時明白了過來,“差點忘記了。”
她一時沒想起來,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整個仙界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那觀冉呢?這小子最近去哪兒了?”她姐姐都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他小子怎麽不見了身影?
“他回休落上仙那裏去了。”白雪說道。
“原來是被他師傅叫回去了,難怪在這宮裏一直沒有見到他的身影。”梓枝說道。
“喳喳~”
梓枝在與白雪對話期間,突然從水麵上飛來一隻信鳥在他們的頭頂上徘徊。
“這是誰寫的信嗎?”梓枝看了那信鳥一眼,有些疑惑。
“這應該是給你的吧。”白雪看了看說道。
畢竟這信鳥一直在梓枝的腦袋上盤旋,若不是來找她的,想必早就飛走了。
“找我的?誰找我啊?”梓枝微微一愣,實在是猜不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找她。
“先聽聽不就知道了嗎?”白雪說道。
梓枝伸出一隻手,不過眨眼的功夫,那隻信鳥便乖巧的從半空中飛下來,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掌心裏。
她將信鳥湊到耳邊一聽,頓時臉色一變。
“怎麽了?是誰啊?”白雪有些進賬單餓看著她,看到她神色有異的時候更是十分好奇。
“是月笙!”她倏然一愣。
月笙?誰啊?
“小小主人!你去哪兒啊?”白雪一個愣神之際,梓枝的身影卻早已在它的麵前消失不見,於是它趕緊邁開腳步追了上去。
卻見到梓枝一路朝著天女宮的門外跑去。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梓枝剛一走到門外,就看到門口站著個人,仔細一瞧,正是月笙。
天女宮的門外有結界,一般人不經通傳都是無法進入的,想必這也是為什麽他隻能用信鳥進去通知她的願意了吧,但他若當真有事,大可以直接通報啊。
“梓枝,我有個東西要給你!”月笙看了她一眼,有些緊張的說道,連看著她說話的語氣似乎都有些結巴。
“什麽東西啊?”梓枝皺著眉,不明白的看著他。
月笙聞言,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梓枝使了好眼色,便要把她往偏僻一點的地方帶,白雪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隻能隱約從月笙的衣著上看出,他是緇白山的弟子,可這麵容卻從未見過,小小主人什麽時候認識了緇白山的弟子了?
“有什麽話,你就在這裏說好了。”梓枝開口說道。
可月笙今日好像真的十分的緊張,梓枝能明顯看到他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
“梓……梓枝,我找到能醫治你臉上傷痕的辦法了!”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對著梓枝說道。
梓枝聞言,頓時一驚,猛然睜大雙眼盯著他看。
“你說什麽?!”
他找到能醫治她臉上傷痕的辦法了?真的假的?這傷痕可是連秦瑤仙子都沒有辦法醫治的!他會有什麽辦法?
“真的,你相信我!”月笙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
梓枝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月笙,我知道,那天你看到我臉上的傷痕的時候一定是嚇到你了,但是你或許不知道,我的這個傷痕並不簡單,不是一般的方法可以醫治的。”她苦笑一聲,伸手摸了摸麵紗下的傷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