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隨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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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浮裳回到魔君宮之後,臉色突然變的比剛才更加煞白,眉宇緊蹙,像是非常的虛弱。
“我都讓你待在寢宮修養,不要到處亂跑,你怎的偏生不聽話?”風素玉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寢宮門口,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責備道。
風浮裳抿著唇,看了他一眼,沒有太在意,直接走了進去。
風素玉隨後跟上。
“我替你先療傷。”他說。
風浮裳倒是難得這麽乖巧的聽他的話,坐在貴妃榻上任由他往他體內灌輸修為。
“你看看你,好不容易替你穩住了體內的元神,現在又弄的自己遍體鱗傷。”風素玉微微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他是知道風浮裳做什麽去了,所以盡管心裏有些責備,但是這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的。
“你對九珠琉璃盞熟悉嗎?”風浮裳突然睜開眼,目光淡然的落在前方低聲問道。
對於蘇蘇所說的九珠琉璃盞,風浮裳大概知道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可是具體情況卻並不知曉。
“稍微有點了解,據聞是上古神器,怎麽了?”風素玉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聲音平淡的說道。
“蘇蘇將梓枝對我的記憶封在了九珠琉璃盞裏,然後扔出了仙界,她答應了我,如果我能找到這個九珠琉璃盞,她便不會插手梓枝的事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得先讓那小東西記起來他到底是誰!免得整日在那緇白山小子麵前轉悠笑的麵若桃花!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有點不好辦了。”風素玉突然神情凝重。
“為什麽這麽說?”
“這九珠琉璃盞畢竟是上古時期的法器,與其它法器不同的是,它一旦離開主人的手,便會遊蕩於三界之中,甚至於超出三界,所以,一般人很難尋到它的蹤跡。”若是再三界之中還好,可若是超出了三界,想要尋得它基本是不可能的。
“哼,那又如何?隻要這個東西還在,我就不信找不到它!”風浮裳倒是並未表現出失望,反而冷笑一聲,顯得自信滿滿。
“可有什麽辦法能盡快尋得它的蹤跡?”他不想浪費時間在三界裏找這種東西。
“你的法器庫裏不是有個東西叫做記憶石的麽?那東西就是當初製作九珠琉璃盞時剩下來的材料,它與九珠琉璃盞同出一體,若是九珠琉璃盞出現在它方圓二十裏之內,它便會有所感應。”風素玉說。
風浮裳頓時一愣,“我有這個東西?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什麽時候有這種所謂記憶石的東西?而這個東西的存在,他都不知道,風素玉是怎麽知道的?
“嗬嗬,你整天就知道往魔君宮撿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撿回來了之後便往旁邊一扔,也不曉得好好打理,你能知道那不起眼石頭的來曆才怪!”
風素玉猜測,他當時會將這種東西帶回來,十有八九隻是覺得那塊石頭長的還不錯,但是帶回來了之後才發現,他宮裏的東西,長的比它好看的多的去了,於是便幹脆仍在一旁落灰。
“我去看看!”風浮裳一聽還有這麽個東西的存在,趕忙爬起身要去自己的法器庫裏找找。
“不急在這一時!你身上的傷很嚴重,當時休落如果再將他手裏的軒轅劍往你身體裏再多一寸,你現在就不在這裏了!”風素玉連忙拉住他說道。
他當時也以為,休落隻不過是來討個公道而已,讓裳兒吃點苦頭,也好讓他長長記性,知道梓枝有多麽的難得。
可不想,這休落竟然會掏出軒轅劍來,差點要了裳兒的命!
而這傻小子,傷的這麽重,還往仙界跑!
可風浮裳似乎並沒有將自己身上的傷當做一回事,滿心想要趕緊去找到那塊記憶石,趕緊的把九珠琉璃盞找回來,將梓枝的記憶找回來。
風素玉替他療完傷之後,風浮裳便趕緊穿好衣服往法器庫跑,可是那琳琅滿目的東西堆放在一間屋子裏,實在是太多了,大大小小的數不盡數,隻不過是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這要怎麽找?而他本人對那塊石頭更是全無印象!
他隨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東西,覺得那些東西實在是太礙眼了,於是幹脆全都扔到了地上,然後繼續尋找石頭。
“素玉大人,魔君大人在裏麵找什麽呀?”憐兒與風素玉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發出乒鈴乓啷的響聲,很是好奇的問道。
“不用管他,讓他自己去找吧。”風素玉淡淡的說道。
有些東西,得讓他親身經曆了之後,他才會覺得珍惜,以前,或許是梓枝太過於主動了,他才會覺得無所謂,因為他心裏清楚,無論他做什麽,怎麽做,梓枝都不會離開他,而現在,等梓枝真的離開他了,他才會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可是那屋子裏那麽多東西,魔君大人又受傷了,也不知要找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啊。”憐兒微微蹙眉,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的傷還不至於如此重,不用出手幫他。”風素玉說。
憐兒雖然的確很想上前幫忙,但是風素玉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她不明白,魔君大人都傷的這麽重了,素玉大人為什麽還要這麽狠心啊?
風浮裳大約在那屋子裏倒騰了好幾個時辰,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那塊琉璃色的石頭,頓時心中一喜,趕緊上前撿起來,將上麵的灰塵擦幹淨。
“他找到了,我們走吧。”風素玉隻消聽到一丁點的聲響,便能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麽事情,察覺到他已經找到了記憶石,那麽他也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裏了,於是領著憐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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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枝原本以為,風浮裳在打傷了月笙,並且以月笙的性命為要挾,要求她下一次見到他決不允許假裝不認識之後,一定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她麵前刷存在感。
可是出乎預料的是,梓枝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哪怕是她每日在去緇白山的路上小心翼翼的,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他。
奇怪,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