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女子阿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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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盛會孔雀族都會送一份過來。”他說。
“你每次都不去的嗎?”梓枝歪著腦袋問道。
風浮裳輕笑一聲,“有什麽好去的?每一年都差不多,偶爾去一去便是。”他從她的手上拿過請柬,然後隨意的扔在桌麵上說道。
“可是靈雀今天為了此事來了魔君宮。”梓枝說。
風浮裳愣了愣,“她來做什麽?”
“來勸說你去啊。”梓枝撇撇嘴。
“你想去看看嗎?”風浮裳看向她問道。
梓枝笑了笑,“其實我對那個盛會也沒什麽興趣,但是你現在若是派人通知她說今年不去了,她一定會認為是我的意思。”
本不是她的過錯,卻一定會歸罪於她。
“既然如此,那今年咱們就去參加吧。”風浮裳輕笑一聲說道:“正好,這也是我第一次帶你參加這魔界的盛會。”
說著便拉著梓枝往外走。
其實去不去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不一樣。
於是他拉著梓枝走到書房門便招了一個侍衛,“傳我的口信,就說今年在孔雀族領地舉辦的魔蘭盛會,我會帶著魔後娘娘一同參加。”
“是。”侍衛抱拳答道。
“現在,我們先去用膳。”他說。
在風素玉的白玉屋隱約見到一個閃現而過的身影這件事梓枝並沒有跟風浮裳提起過,隻是因為,這件事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或許隻是眼花而已。
但是她又擔心當真有人闖入了白玉屋,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白玉屋找素玉哥哥問一問。
和憐兒一道,兩個人進了白玉屋,因為這裏常年隻有風素玉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卻也不能確定,素玉哥哥到底在不在裏麵。
可是推開風素玉屋子的門,裏麵卻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奇怪,素玉哥哥這兩天怎麽都不見蹤影?”梓枝皺了皺眉有些想不通。
“或許素玉大人這幾天也有事要忙呢。”憐兒說道。
“什麽事這麽忙啊?”梓枝無奈的歎息一聲。
“娘娘,既然素玉大人不在這裏,咱們就先回去吧,我讓其她侍女守在這裏,等素玉大人回來了,就通知咱們。”憐兒說道。
“好。”
“啊!娘娘小心!”
梓枝點頭之際,身後的憐兒突然大喊了一聲,然後猛然伸手將她推到一邊。
梓枝明顯在狀況之外,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到憐兒倒地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影猛然躥到了她的身邊,將她鉗製。
“風素玉在哪裏?”身後的人低沉著聲音在她耳邊問道。
是個女人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很陌生,看來這個並不認識。
梓枝愣了愣,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憐兒。
“她還活著,隻是暈過去了。”身後的人說道。
“你想要什麽?”梓枝皺著眉問道。
“風素玉人在哪裏?”她問。
原來是來找素玉哥哥的,看來,上一次從她眼前一閃而過的,想必也是她了。
“你找素玉哥哥什麽事?”梓枝問道。
這個人,三番五次的跑到這白玉屋來,莫不是想要找素玉哥哥報仇不成?
“這個,你不用管,隻需要告訴我,他在哪裏便可。”身後的女人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梓枝與她貼的這麽近,可是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氣息,看來此人修為很深。
“你是仙界的人?”那女子似乎突然意識到了這點,然後將目光往下落了落。瞧見了她隆起的小腹。
“你懷孕了?”她有些吃驚。
梓枝斂下眼眸淡淡的點頭。
“你在魔君宮做什麽?”她不太理解,既然是仙界的人,又懷有身孕,怎麽會跑到這魔君宮來?而且,她剛剛竟然叫風素玉為素玉哥哥,她跟風素玉是什麽關係?
“我是這裏的主人。”梓枝淡淡的說道。
身後的女子顯然愣了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肚子裏懷的是......”
“阿嬰,放開梓枝。”
那女子的話還未說完,門口卻突然出現風素玉的身影,一襲紫色的衣袍落地,神色冷清卻眉頭微皺的看向他們。
“你要我放開她,可以,你先告訴我,她是什麽人!”梓枝身後的那女子見到風素玉的身影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也不擔心,讓梓枝一瞬間想到有恃無恐這個詞。
風素玉那紫色的瞳孔微微一縮,似顯得有些微怒。
可身後那女子卻一點都不害怕,“你若是不告訴我,就不放手!”
她放不放手其實梓枝都不怎麽擔心了,因為隻要有風素玉在這裏,她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傷不到她。
“她是我弟妹。”風素玉最後還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梓枝明顯感覺到,在風素玉說出她的身份之後,那女子鉗製住她的手微微一動。
“放開她,有什麽事就跟我說。”風素玉走進屋,坐到白玉桌邊抬眸看著她們。
那個被風素玉成為阿嬰的女子見狀,便鬆開了鉗製梓枝的手。
梓枝一獲得自由之後便立馬閃到一旁,將倒在地上的憐兒扶起。
“梓枝,你們先出去。”風素玉抬起頭對著梓枝淡淡的說道,然後指尖一彈,便有一道微光飛出落在憐兒身上。
憐兒頓時便皺了皺眉,然後悠悠轉醒。
梓枝雖然不清楚,這個阿嬰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極有可能是舊相識。
梓枝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剛剛挾持了她的人,頓時一怔。
她從未見過有那個女子可以長得像她那樣,絕美中帶著一絲邪氣,精致的五官像是雕刻出來的一般,眼眸深邃,瞳孔煙灰,穿著一身紅黑的衣裙,身上披著一個黑色的鬥篷,一襲及腰的長發散落在身後,額間墜著一枚葉狀的玉石,看人時,眼睛半斂,嘴角冷笑,卻美的讓人發顫,明知靠過去是死,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飛蛾撲火。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梓枝對她那一眼的印象極其深刻。
梓枝與憐兒離開之後,屋子裏頓時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風素玉,你可真能耐得住性子,說不找我,這麽多年竟然真的不來找我!”阿嬰看了一眼那個坐在桌邊風輕雲淡品茶的人,有些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