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何求鸞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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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年歡來到京都,沒想過要輕易離開。
想要的得到的不管使什麽樣的手段都要得到。
“何必呢?”
幽暗廊坊內,有一人為之歎息。
“夫人,難道不懂世間情為何物?”
和年歡知道來人是誰,故沒有轉身相對。
“公子,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躲在暗處的倩影,蠢蠢欲動。
“夫人的心應在王上那裏,而不該在瑞安和年歡身上。”
和年歡又一次斷了那人的幻想。
“公子,嬌兒為了公子......”
“不對,你不應該為了任何人,你應該為了你自己。”和年歡留言,未給那人機會,便攜風離去。
當初為了隨她來京都,她林楚嬌委身於一富家老漢,鴇媽媽得了錢,還想使計讓她回重合樓。
幸好她服了一種令皮膚潰爛的藥,鴇媽媽這才放了她。
尋到和府,原想著就算做個伺候丫鬟,隻要能待在所愛之人身邊,就算讓她做牛做馬,她也開心的。
隻是,和家之人怎麽會接受一個花樓女子做侍婢。
她最後是被裴家三公子給收留了。
偶然機會,她被來裴家遊玩的商人給看中了,而裴家不知出於何目的,便將她直接送給了商人。
後來才知道這人是周遊各國的奇人,勢力之大可通京都王宮。
之後便隨著那人進入了京都,也是因那人的關係,她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和年歡。
隻是數月不見,以往溫仁儒雅的和年歡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如今想來,這變化與錢家大小姐脫不了幹係。
“都在可憐錢家大小姐,誰又曾可憐過我呢?”
落寞立於廊坊內,林楚嬌麵色冷冽如寒霜。
而此時的錢南新隨在蘇錦年身後,不知道這人要想那她怎麽樣?
其實她知道自己一旦離開左侍郎府,不會過得順心順意。
亦知道,這平川王府的小王爺不會輕易讓她逃脫。
隻是沒想到這事兒來的太快了。
“走了這麽久了,已經快到荒郊野外了,可以放開我了吧。”錢南新累的直不起身來。
前麵的人不回話。
“你放開我,放開我!”錢南新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前麵的人依舊不回話。
“你怎麽一直喜歡拉著人就走,也不管別人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錢南新見前麵的人沒有任何放開的意思,便立在原地,使勁兒對抗著蘇錦年。
隻是他力氣太大,錢南新根本不是蘇錦年的對手。
“放開我,放開我啊!”
已經被蘇錦年給逼瘋了,錢南新使勁兒的甩著自己的手,想要掙脫蘇錦年。
就在錢南新忘乎所以的甩著蘇錦年的手臂之時,蘇錦年忽而停了下來。
錢南新見狀,更加肆無忌憚的拍打著蘇錦年的手,想著掙脫其束縛。
“他很好嗎?”
誰很好?
錢南新一時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他蘇錦年說錯了。
“誰,誰很好?”
楞楞的反問蘇錦年道。
“徐年懿,和年歡,顧北川,這三個人誰在心中占的分量更多?”
蘇錦年毫無波瀾的問話,讓錢南新一時無言。
無數個日夜裏,蘇錦年曾細細分析過,以錢南新的脾性,她更傾慕於誰。
可是,越是去琢磨這件事,他越是煩躁不安。
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生了病。
“他們仨,都是好人。”
錢南新在回應這句話時,真想抽自己個大耳刮子,這不是無病呻吟的角色該說的話嗎。
“你真夠貪心的。”蘇錦年背對著錢南新,似是喃喃自語道。
“你這是怎麽了,吃錯藥了吧。”
錢南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的背影。
“我與他們三人相論,誰更勝一籌?”
蘇錦年轉麵,瓷白麵具下依舊是布滿紅色血痕的半張臉。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錢南新有些害怕,想要躲開。
“你也害怕這樣可怕的臉?”
錢南新依舊是世俗的,不然她怎麽會躲開自己視線,無法正視他這張醜陋的臉。
“不是,我並不害怕看你。”錢南新抬麵看向蘇錦年,道:“相反,我想看清你整張臉。”
“為何?”
“上次在睿園,你的半張臉讓我覺得害怕。”眼見著蘇錦年眸漏寒光,錢南新及時岔開話題:“但,那樣的你讓人覺得心疼。”
“為何?”
蘇錦年越發好奇,他在這個小女子心中是何模樣。
“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那位顧公子?”
錢南新違心的搖了搖頭,她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眼神冷冽的模樣。
“之前在瑞安,我遇到一個少年,他麵冷心熱,救了和家公子,也救了我。”
蘇錦年心中一暖,這不是說的自己在瑞安時遇到他跟和年歡的時候嗎?
“那個少年又是誰?”心中暖,但麵目上卻依舊是陰沉沉的。
“不清楚。”錢南新失望道:“子衿哥說,那個人就是你?”
蘇錦年麵色一瞬柔暖,嘴角上揚,心中暗自竊喜。
隻是沉浸在回憶裏的錢南新,並沒看到蘇錦年的變化。
“怎麽可能呢?那個少年怎麽可能那麽像顧北川呢?”
錢南新陷入回憶無法自拔。
隻是這一句,讓蘇錦年臉色一瞬陰鬱。
果然,那個顧北川在她心中占的分量偏多一些。
“既然那個少年像那顧公子,而那少年在和公子口中又是身為平川王府小王爺的我。如今,你看到我這張臉,是不是失望了。”
就不該期許,在她錢南新心中有他一席之地。
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那得到她的人,即便將她困在平川王府,她便永遠屬於他。
“不,我更相信命運了,因為顧北川死的時候,正是被火燒死的,他的臉上應該也會有這麽多的紅色傷痕。所以,我相信是老天爺讓我再一次遇見你。”
錢南新覺得如若這樣說的話,蘇錦年應該會放過她的。
畢竟誰也不想與一個死人相似。
“那你便將我當作他,與我成婚!”
這是什麽意思?錢南新覺得荒謬的很。
他蘇錦年怎麽會有這般奇怪的想法,她都說的這麽膈應了,怎還能接受她?
“不行,我不能與你成婚。”
她不能與她成婚,因為她猜測這裏麵有許多陰謀詭計。
而他兩人隻是某些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為何?”
“因為,因為,我的娘親與你的娘親長的.........”
“唔,唔,唔”
錢南新還沒有說完,蘇錦年已經死死封印了她的柔弱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