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皆是計謀3(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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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的病在服了和年歡開的藥之後,著實好了些,因此錢南新也安心。
錢鳴瑞這方見錢南新時,依舊沒有好臉子,不過稍微好的是,他沒在當著三娘的對錢南新撒火。
寧兒上次隨和年歡去藥鋪抓的藥,隻夠煎服十天左右,算著日子該要去拿藥了。
因著錢鳴瑞這些日子又忙著秋闈之事,聽三娘說學院教書的先生讓錢鳴瑞將心思全部用在應對秋闈考試上。
三娘自是心疼兒子的辛勞,故而沒有將藥快服用完的事情告訴兒子。
這事兒讓錢南新知道後,直接吩咐寧兒再去藥鋪抓藥,可這時寧兒卻犯了難。
一問才知,和年歡怕錢南新不會應他之前的邀約,便拜托寧兒說第二次抓藥的話,一定要帶小姐出來。
什麽時候,和年歡竟有了這等小小心機?
錢南新思來想去,終決定隨寧兒出去一趟。
之前出門甚是激動,可如今出門卻不似剛來這裏時那般高興,應是物是人非,時過境遷的原因吧。
瑞安城街市得末端,錢南新在和氏醫館門前站定,抬頭看向那依舊有些破敗得匾額,甚是可惜。
忽而屋內傳來一陣嘈雜,引了錢南新得注意,像是有人在裏麵鬧事。
“讓我見見你家小姐!”熟悉的聲音。
錢南新好奇,入內,卻看到多日不見得大哥錢予安竟揪著一身著白衣的男子,那男子錢南新識得,便是之前在醫館遇到的那位診病的醫師。
“錢公子,這是醫館,不是和醫堂,你要找人也是到那兒找去。”茯苓一手抓住錢予安的手,道。
“蘇兒,蘇兒他為什麽不見我?”錢予安鬆開了茯苓的衣襟,頹廢的向後跌去。
錢南新見狀,走上前,原想勸慰自家哥哥,可又無從開口,行了兩步,終還是停頓下來。
恰在這時候,和年歡從內室出來,他也是聽見屋外的吵鬧聲,這才出來查看情況的。
出來之時,見到了錢予安,也看見了站在錢予安不遠處的錢南新。
心中一陣喜,不曾想到錢南新竟會真的出現在這裏,他已在這家醫館帶了三天了,算著日子給三夫人抓的藥也該是用完了,如果不出意外,錢南新應是會著寧兒抓藥。
故而上次他給寧兒抓完藥,便拜托了寧兒一定要拉著她家小姐來和氏醫館抓藥。
今日一見,他甚是歡喜,一切竟真的在自己的籌劃之中。
“大少爺,氣大傷身,有話好好說。”現時,他無法顧及錢南新,隻想先支開錢予安。
“不要,蘇兒已經好長時間沒見我了。”說到傷心處,錢予安竟眼含淚水:“她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麽過的。”
和年歡知道錢予安來此鬧事的目的,不僅僅是想見妹妹和蘇兒,還是想讓父親有所動搖。
父親不許和蘇兒與錢予安來往,主要便是因錢家一直不肯應下將一間茶室作為聘禮一事,父親的用心他不太明白,可考慮到妹妹和蘇兒還未嫁出去,便有了身孕,恐在錢家不會有什麽好日子,故而父親提這樣的條件,多多少少是在為妹妹著想。
裴二夫人鬼夜叉的名聲,並不隻是在錢宅裏私下流傳,瑞安城的老百姓也略知一二。
之前以為隻是老百姓間的閑言碎語,不可全信,可自看到上次裴二夫人在溪庭別院的作法,便讓和年歡篤定,妹妹去了錢家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你也是知道,我那妹妹是個倔脾氣,對待妹妹婚事上我父親的態度亦是如此,若是大少爺心疼蘇兒,還望少爺聽從父母安排。”和年歡不直接拒絕錢予安,但話裏的意思已是非常明顯,他希望錢予安能知難而退,不再糾纏。
可現在的錢予安哪能聽得了這些,見和年歡沒有幫襯自己的意思,原先還略顯頹廢的錢予安,忽而轉身走向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病患身前,一把奪過其手中的一碗湯藥,直接奔到和年歡身前,舉手便將那碗湯藥直直砸向已有躲閃跡象的和年歡。
可和年歡依舊躲閃不及,那一碗尚存些溫熱之氣的湯藥撒了和年歡一身,落下的藥碗不偏不斜砸在了和年歡的額角上,瞬時有血順著和年歡的臉頰落下。
這般場景著實嚇著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錢南新在見到自家哥哥不顧場合,犯下這等錯事,更是驚愕。
她連忙走上前,攔在了錢予安身前,怒斥道:“哥哥,你若還是個堂堂男子漢,就該問清楚事情原委,而不是在這兒肆意撒潑耍賴!”
“哼,嗬嗬!你來湊什麽熱鬧,啊!”已經瀕臨崩潰的錢予安,見自家妹妹也出來幫襯和家,更是生氣:“當初若不是你,你退了他和年歡的親事,現在還有這檔子事兒嗎?”
這事兒一提,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錢南新,原先安靜的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
錢南新一時語塞,她不曾想過,早已過去的事情,又被氣昏頭的哥哥提及,且還在這般多的人跟前提及,這得多傷人心啊?
頭一偏,錢南新用餘光掃過身後的和年歡,隻見他悶著頭,好似在忍耐著什麽。
“若不是你娘親是個郡主,奪了我娘親的正妻之位,你還能站在這兒?哼,笑話!”錢予安說話越來越離譜。
此時的錢南新真想一巴掌將這已毫無理智的人給打醒,可在這兒她還不能動手。
克製,再克製,她不能因此失了理智!
身後的和年歡在聽到錢予安的這句話之後,已不能壓抑自己心口的怒火,錢予安可以笑他和年歡被錢家大小姐退了親,可以在醫館裏肆意撒野,更是可以將氣撒在他和年歡身上,但他卻不允許,這個人說半點錢南新的不是。
沉聲走到錢予安麵前,和年歡將蓄積的怒火化為全身的力氣,一拳硬生生砸在了錢予安身上。
錢予安受痛,淒慘的喊叫響徹醫館!
便是在此時,得了通報的裴煦差人來到醫館平亂,在場了解情況之護,兩名捕頭將已無氣力的錢予安拖了出去,其餘人作了安撫之後,與和年歡了解了情況之後,便離開了。
留下的爛攤子由茯苓及紫蘇收拾,一切又在半個時辰後恢複如常。
隻是沒有人發現,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少了一位身著玄灰錦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