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婚期將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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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安錢家麽?

    蘇錦昔端看一眼手中的柳葉小刀,拿刀柄處的青藍染料讓他著實生疑,難道傳言是真。

    錢家與羌國有理不清的關係?

    “你應打探到錢家三夫人賈氏很有可能是從羌國逃出來的妃子,其子錢鳴瑞亦有可能是羌國先王的遺腹子。”蘇錦年伸手欲接過蘇錦昔手中的柳葉小刀。

    蘇錦昔正有興致把玩小刀,怎可能輕易的將小刀交給蘇錦年。

    “這不該是你應該查的事情麽?”蘇錦昔側身,躲過了自家弟弟欲奪回小刀而伸出的手。

    “你不也是十分在意瑞安的事情嗎,不然亦不會在王上下詔令派你去瑞安調查錢南溪的案子時,你欣然接受了。”

    蘇錦昔抬眸一笑,不可捉摸的笑意讓蘇錦年渾身不舒服。

    “並非是在意瑞安的事情,而是想知道你在瑞安到底幹了什麽壞事。”蘇錦昔行步至石床邊,利落抬腿輕躍至石床上,舒坦側身躺下,又道:“你對錢家的事情,太過上心了,弟弟!”

    “若非老頭子那邊.......”

    “總以老頭子搪塞的你,為何在老頭子將你召回時,又不肯輕易的回來?”一語道破,蘇錦昔還是太了解自己的弟弟。

    “眼見著就要麵對真相,若是就此中斷,換作是你,亦不會放棄。”蘇錦昔轉身,看著睡在絨毯之上的男子,心中有些懊悔,怎想到尋他了解有關刀的事情。

    “大哥,不也出現在了瑞安嗎?”不經意間,蘇錦昔扯開了話題。

    “他.....”

    想起那夜,與大哥相遇的情形,說現如今的老爺子有些異樣,還說讓他早日與錢家大小姐成婚?

    不知道他最近又遇到了什麽,總覺得這次大哥回來總有些神秘。

    “大哥也真是,生為長子嫡孫,居然從沒有想過給平川王府添香火,卻讓我得了先,娶了雲熯。哎,你們兩兄弟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蘇錦昔輕搖折扇,甚是慵懶的翻過身去,不去看蘇錦年。

    “雲熯,今日.......”提及雲熯,蘇錦年想起今日給雲熯說的那些話,心中有些愧疚。

    “你今日怎麽提到雲熯就吞吞吐吐的,難道,今日真的被雲熯整的夠嗆?”

    “不是,今日我說了些話讓雲熯不開心了。”蘇錦年少有的露出沮喪的神色。

    “什麽?”一旦觸及雲熯的話題,兩兄弟總能掐起架來。

    見得蘇錦昔魚躍而起,一步躍至蘇錦年身前,一把揪住了蘇錦年的衣襟,麵露狠色道:“倘若你惹雲熯不開心,那他日我定會拆了睿園,你信不信!”

    “她不開心嗎?”蘇錦年偏過頭去,問。

    一聽這話,蘇錦昔狠力一甩蘇錦年的衣服道:“哼,我嗬護雲熯如同嗬護一朵嬌豔的鮮花一半,你倒好,不會哄人,卻時常氣雲熯,我真替錢家那位大小姐擔心,你既然不喜那位大小姐,何不趁早斷了這婚事。”

    蘇錦年悶下頭,狠狠的握緊了拳頭,這婚事怎可能說斷就斷?

    剛剛回府之前,他便被津南王招進宮中,王上給他提了這婚事。

    原本以為王上會以還未查清錢南溪的身份,以及擔憂她戴罪之身的身份,會讓他與錢南溪這婚事暫時擱置。

    卻不想,王上給他下了最後詔令,說要在五日之內將婚事完成。

    為何?

    王上隻給出了含糊其辭的緣由,隻說已徹底查清了錢家三夫人賈氏被害的來龍去脈。

    既然是錢家府中的丫頭婉兒設計害了賈氏,因妒恨錢南溪的所作所為,才設計陷害她,那錢南溪便是無辜受牽連之人。

    這下,他徹底的不能斷了這婚事,故而隻能受下聖意,擇日成婚。

    “什麽?王上已經下了詔令?”

    蘇錦昔知道這事兒,便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已然淡忘了方才蘇錦年提及雲熯的事兒。

    “是,這事兒我今日已在跟母妃請安時說了,母妃雖然有顧慮,但因著是王上的詔令,便也沒有說什麽。”

    “那可好,看樣子,王上對此事甚為上心啊!”蘇錦昔心下一驚,怎得這麽快?

    不過,蘇錦昔臉上卻含著幾分笑意:“不過看你這樣子,好似並無多大的感觸,似乎成不成親,都好像與你無關?”

    “不過是成親,為何要開心?”冷然轉身,蘇錦年不願意在這裏逗留。

    見到自家弟弟離去的身影,蘇錦昔折返回石床前,看著一地翠葉,又重新拿起蘇錦年遺落在他手上的那柄小刀。

    心緒複雜,難道羌國那邊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還未等他回過神兒來,卻見一道白影掠過,不見其身。

    恍惚之間,蘇錦昔拿捏在手中拿著的小刀便輕易的被那道白影給奪走了,再定眼一看時,發現那人影已至園子入口處。

    “差點拉下重要的東西。”人影已無蹤跡可尋,但留下這一句話。

    蘇錦昔鳳眼一眯,折扇輕起,虛掩那張桃花麵,自言自語道:“看你還能瀟灑到什麽時候?”

    日落西斜,和錦院中,錢南新正無聊的看著那一樹含苞欲放的臘梅花。

    今日晌午時分,蘇錦年給她下的最後通牒便是五日之後成婚。

    哼,這成不成婚哪能是他說了算的,錢南新如此想著。

    想想他待自己如狼如虎的模樣,便讓錢南新更為厭惡,若不是自己毫無防備,怎可能輕易讓她奪了自己的唇。

    “不過是個登徒浪子,怎配得上王爺這個稱呼?”錢南新用力的抽了一把臘梅樹,卻不想那樹輕易的便落下一截枯枝。

    “小姐,別生氣了!”

    寧兒見小姐又再生氣,便上前阻止道。

    見寧兒上前,錢南新收起手,轉身看著寧兒道:“我哪兒生氣了。”

    “五日之後成婚,也是好事,總比待在這兒名不正言不順要強一些。”錢南新自我寬慰著。

    “小姐要是這麽想,便是好事!”

    隻是錢南新知道,自己這番言辭也是違心,畢竟她不想再讓寧兒擔心自己。

    “桔禾呢?”隨寧兒進屋,錢南新隨口一問。

    這一下午的,始終沒有見到桔禾,她還覺得有些奇怪。

    “估計是被王爺賞了錢,偷偷在某個地方高興著呢。”寧兒一邊說著,一邊掌起燈,將屋子照的透亮些。

    哦,那個叫桔禾的還真是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