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上山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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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進入初秋時節了,冷風驟起,草木凋零,雖然還沒有全麵降溫,她們已經感覺到了寒冷蕭條的氣息。
一個秋高氣爽,天朗氣清的日子,珊珊穿著月牙白的便裝,披著薄羊絨的披風,簡單的束好頭發,隻裝飾著一隻銀發簪,一對小珍珠耳環,末施粉黛,帶著烏華和鬼翼,一大清早就攀上了雲霧繚繞的神跡山。
今天他們特意上山來祭悼故人。
原來擁有一大片村莊的平地,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斷壁殘桓,當年黑蝴蝶飛飛帶領魔兵,殺死所有人,之後就把村莊一把火燒了,什麽也沒留下。
故地重遊,珊珊站的那裏,心中浮現了無數曾經生活在那裏的片段:火炎的音容笑貌,村民們和藹可親的樣子,山中的婚禮……
想著想著,珊珊的眼淚就流了下來。稍微側目,看到自己右手邊的烏華同樣表情凝重,眼中含淚。
“小翅膀,把東西拿過來,擺在地上!”珊珊輕輕的吩咐。
鬼翼把隨身帶來的果品酒肉,一一擺放整齊,至於空地中央。
珊珊和烏華虔誠的跪了下來,慢慢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開始默默地悼念。
突然間,鬼翼覺察到,遠處的高峰之上,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裏,她不想驚動珊珊,隻是自己悄悄地警惕起來。
此時,不遠處的山峰之上,確實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騎著一匹的身形巨大渾身金毛的金毛獸。一身繡滿圖騰的墨藍衣冠,頭頂鑲嵌著一顆綠寶石,身材偉岸,粗眉高鼻,古銅色的膚色,剛毅飽滿的臉頰,眼神深邃。旁邊那個男子長得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一身灰袍,同樣騎著一匹稍微小一點兒的金毛獸。
他們是金河城城主金離車和他的好朋友白鶴公子。
兩位是推心好友,不過異居而城,不經常見麵,這次會麵,相約一同出遊,起早登高爬山,不想卻看到了珊珊她們。
“白公子,你看,我本來以為這茫茫山中,隻有你我二人有此雅興,沒想到居然遇到三位女子。”金離車頗有興致的和白和公子討論著。
“確實有趣,你我共同遊覽過此山多次,唯有這一次,有別樣的風景!相逢既是緣分,我們要不要下去和她們打個招呼?”白鶴公子也很有興趣,提議說到。
“不忙,先觀察看看再說!”金離車並不急於下去。
偏巧不巧,這時,有一夥流竄的山匪竄了出來,他們本來不是本地的,由於這一次搶劫遭遇官兵,蒼惶出逃,才上了山的。
“大哥,從昨天到今天,咱們可是倒黴到家了,買賣沒做成,還惹上官軍,被追的狼狽不堪!沒想到,在這山上卻碰到好事,三個嬌美如畫的小女子!尤其是那個穿白衣服的,簡直美若天仙啊!咱們哥們兒正好拿她們衝衝喜!去去晦氣!”
這群醜陋張狂的歹徒竟然起了色心,一番叫囂,嚷嚷著要把她們搶回老巢,要把珊珊弄回去當壓寨夫人!
山匪們在珊珊她們身後大聲的玩笑著,然而珊珊並不動聲色,慢慢的拿起的地上的酒杯,灑一杯酒,插好幾隻香燭。
“主人,是否讓他們消失!”鬼翼小聲地詢問著。
“稍等一下!”珊珊慢慢的吩咐一句,然後由烏華扶著輕輕的起身。
“小婦人在此祭奠亡夫,幾位為何在此處喧華?擾了我們清靜!”珊珊輕聲問道。
“哈哈,原來是個小寡婦,這個好,我最喜歡寡婦了!……”為首的大漢又開始汙言穢語的調戲珊珊。
正在珊珊準備吩咐鬼翼動手時,兩個騎著金毛獸的男人從天而降,擋在了珊珊她們麵前。
“姑娘,莫怕?金某一定護你們周全!”金離車一手擋著珊珊他們三個,橫眉怒目的對著山匪們:“大膽毛賊!竟敢在此撒野,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界!”
“嗬嗬,大哥,居然冒出兩個英雄救美的!真是不知死活!我管他是誰的地界!今天我們兄弟在這兒,就是我們的地界兒!就憑你們兩個,還想虛張聲勢!”山匪們一陣哄笑。
“兄弟們,給我上!好好修理他們!讓他們嚐嚐,沒事兒冒出來充英雄是什麽滋味兒!”山匪頭子一聲令下,幾十個人一擁而上。
頓時,現場展開一場激戰。
珊珊三個女孩兒站在後麵,眼睜睜的看著。
看來真是年紀大了,一看這種場麵,就覺得頭疼,哎,為什麽一定要打打殺殺呢?小翅膀,你看這兩人勝算如何?”珊珊整理著自己的披風,輕輕地把上麵留下的雜草殘葉抖下去。
“必勝!隻是以一敵十,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就這麽看著,我們不上前幫忙嗎?”鬼翼說到。
“不用管他們,咱們還是辦咱們的事情吧!烏華,你說,我們在這山上修一座祠堂,如何?這樣,整個山村的村民的靈魂也有個安息之所,火炎生前就是一個十分講究吃穿住行的人,我可不想委屈了他,有了祠堂,我們就可以每年來這裏祭拜他們。”珊珊提議。
“這個想法太好了!一直以來也不知道能為亡者做點什麽,內心一直很慚愧,給他們的靈魂築一個安息之所,倒是極好的歸宿!這事您就交給我來辦吧!”烏華一下子來了精神,兩眼放光,激動的說道。
“不急,我們回去以後,慢慢的籌劃!”
“是!”烏華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滿臉興奮的表情。
那邊兒的打鬥,終於結束了。結局自然而然的是以金城主勝利為終。
看著倒在地上那些四仰八叉的山匪,珊珊移步向前,微微施禮,客氣地說道:“小婦人,多謝兩位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金離車豪邁的回複著。
徐徐秋風之中,舉手回禮,眼神交流之間,金離車才看清了珊珊的樣子,仿佛觸電一般: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氣質淡若,猶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作為閱人無數見過大場麵的金河城主來說,珊珊的美麗猶如一股清流緩緩的侵入他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