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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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鬆開手,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天的事情,那會不會是因為其他的?
    我想到這裏,手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因為另一個名字出現在腦海裏——李三思。
    對應這個名字的,就是那箱文件,難道那些都是被李三思攔截下來的?
    那麽除了我,誰還知道這一切呢?
    如果沒有什麽確切的把握,調查局怎麽可能貿然的向檔案室查起,老鍾在這裏幹了十幾年,應該也有他自己的辦法,不然也幹不了這麽久。
    我想著這些,更覺頭疼欲裂,想著老鍾的為人,卻怎麽都不明白,如果說檔案室有問題的話,當年就應該被查出來的,因為先知說過,檔案室的內部發生過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其中,有些絕密檔案被人為的銷毀,這種事情,能夠被安安全全的隱藏這麽長的時間,沒理由現在才被查出什麽的?
    一定是我的問題嗎?難道是有人在對付我,並且以這些作為把柄,想要控製我,或者檔案室!
    可是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個不起眼的部門,又到底是什麽人如此關注呢?
    最後,我又想到了李三思,腦海中下意識的跳出來一個人,那就是世界蛇,這個組織脫離了宗族之後,會不會向其他方麵滲透呢?
    而李三思手裏的資料,很可能就是檔案室裏,那些已經銷毀的資料,所以在檔案室,根本找不到,之後四川的爭奪,或許也讓他們把這些檔案與我,還有檔案室聯係在一起。
    最後在暗中推波助瀾,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交出那些檔案!
    我歎了口氣,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不過老鍾的消失,是否與我的失蹤一樣,都是為了保護我們。
    可是保護我們的這些人又都是什麽人呢?它們的目的又是什麽,也是為了那遺失的檔案嗎?
    或許吧!我揉了揉眼睛,向窗外看了過去,此時秋風悄然而來,樹葉片片的落下。
    “你能試著通過其他渠道,聯係上老鍾嗎?”
    “沒可能的,目前與老鍾有關的一切,都被封鎖起來了,他如果沒有被抓的話,也可能被保護了起來,可是你……”陳海東又搖了搖頭,“怕我們也保護不了多久,調查局的人很快就會過來了,你要有心裏準備!”
    我點點頭,“我或許已經知道是什麽人在對付我們了,給我找一部手機,我要打個電話!”
    陳海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要向誰求救?”
    “求救?!”我詫異的擺了擺手,“我可沒什麽後台,我想給柳冉打電話,讓她把檔案送回來!”
    “什麽,你真知道這些檔案的失蹤問題!”陳海東說著,立刻又低壓了聲音,“你到底幹了什麽,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見他如此激動,急忙解釋說,“並不是,我怎麽會盜取檔案,我前後隻進去過一次,那些檔案是很多年前,就被人攔截下來的複製件,隻是……”我也低壓聲音,“隻是,我懷疑那些原件,已經因為某些原因,被老鍾銷毀了。
    “我們也都清楚,檔案部門,既是個悠閑的差事,又是個危險的地方,尤其是級別這麽高的檔案管理室,沒事時什麽都不會發生,一旦出事,就非同小可!”
    陳海東自然明白我話裏的意思,點點頭,“關於這些,都隻是猜測,不好多說!”
    “我當然清楚這點,所以現在隻是告訴了你而已!”
    “那這些複製件是被什麽人攔截下來的!你又是怎麽找到的。”
    “這個人我不好說,但是在四川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它們來自於我在四川調查的那座族陵,算是一種分支的存在,而且他們也在搶奪那些檔案。”
    聽我說到這裏,陳海東沉默了下來,“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那些人想借調查局的力量,來逼你交出那些文件?!你之前仔細看過嗎?這些文件裏有什麽重要的地方,值得老鍾冒死也要銷毀?”
    我搖了搖頭,“不好說,我當時在住院,自然沒有係統的看過那些東西,不過百舟和柳冉到是看的差不多了。”
    “這麽做的話,太冒險了,我們應該先通知老鍾,萬一檔案裏,有更加重要的內容,被轉移到其他人的手裏,豈不是……”
    我打斷他的話,“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如果有重要的內容,會危機到的也就是老鍾自己,不然他怎麽會銷毀它們呢?”
    我這句話說的有點重,陳海東當即就沒回答,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關於老鍾,還有這座檔案室的責任,你接觸的實在太少了!”
    我沒回答,可心裏還是想問,事到如今,我如果不把檔案交出來的話,結果會是什麽呢?
    我自己最是清楚,我不比老鍾,有人庇護,可以保持鎮定,可就這些天的經曆而言,那種絕望已經徹底的貫穿了自己的內心。
    這將近十天的關禁,讓我自己還能怎麽辦,如果不把檔案交出去,繼續躲在那個不知年月的地下室嗎?
    與其如此,還不如交了東西,反正自己是問心無愧,也從沒做過什麽錯事。
    我這樣想著,卻有很多話又不方便直接和他說,對方似乎也清楚這點,便沒再多問下去,隻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好好的在這裏待著,也再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我會盡力幫你聯絡其他方麵的人,盡量會有很大的摩擦!”
    說完這句話,陳海東轉身就要離開,可我呆呆的躺在這裏,看著屋子裏白色的牆壁還有燈光,腦子裏卻在反反複複的想著老鍾的問題。
    記得自己曾聽人說過,外麵正發生著一場審判,難道說的就是老鍾嗎?他曾經做出什麽,隻有那些被銷毀的檔案可以說明這一切嗎?
    或許他可能做錯過什麽,可是自己現在這麽做,又對得起他嗎?
    思來想去,我很糾結,可一想起自己這些天的經曆,又堪堪的苦笑了一聲,或許這就是自己的選擇了。
    我們害怕什麽呢?又要去做什麽呢?每個人都處於不同的位置,所以每個人的生存方法也就不同。
    而這些檔案裏,都有什麽呢?或許這就是對於老鍾的一種審判吧!
    可能,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目的,我閉上眼睛,接著想了下去,他的目的是什麽,那些被銷毀的檔案裏,也許真的是出於安全問題,才會被銷毀的,如果真的交出去的話,可能會給他,還有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我想到這裏,又狠狠的用拳頭錘在自己胸口,都什麽時候了,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這麽多,有用嗎?
    人為了生存,一切卑劣的選擇都是可以的,為什麽不行呢?為什麽自己不能選擇讓自己生存下來呢?可笑啊!可悲。
    我以前就是因為想的太多,所以才遲遲的無法控製自己,在原地踏步的,現在這個節骨眼兒,我那還有這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麽做呢?
    咬了咬牙,我以自己這些天的痛苦來說服自己,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回想起之前的那些日子,我的心也更加堅定了,再加上老鍾的失蹤,更讓我明白,求人不如求己。
    沒一會兒,陳海東就拿來了我的手機,已經衝好電了,不過並沒有開機。
    把手機遞給我後,陳海東最後一次說,“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如果老鍾要銷毀那些檔案,可能不單單是出於他的個人原因,恐怕其中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接過手機,本來也想回答,也想後悔的,可還是控製不住的說了句,“我不是他,管不了那麽多,在那個地下室,我已經受夠了,誰tmd知道,這該死的世界,到底怎麽了,但我隻想休息一下而已,什麽都不想了,什麽都不做了!”
    我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最終還是說了自己真實的想法,但隨後就向他道歉,“對不起,我隻是感覺……被人牽著鼻子走!太多事情,讓人感覺壓抑!”
    對方歎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並不是一個人,老鍾的離開,或許是逃亡,而不是他人的庇護,如果他現在安全的話,一定會給我們打電話過來的!”
    我沒在回答,事情是怎麽樣的,我現在已經不關心了,隻想盡快解決這件事。
    電話被打了出去,接通後,我盡量放平自己的語氣,讓柳冉回來一趟,並且把那些檔案也帶回來。
    對方聽完,下意識的詢問原因,我抬頭看了陳海東一眼,把原因說給她聽,對方聽完後,也沒在說什麽,臨掛機的時候,卻忽然問了句,“你剛才哭什麽!”
    我一愣,完全沒注意自己後來說話的語氣,但再問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的電話。
    放下手機後,陳海東就要離開,可走到門口處,又停下來,回頭說了一句,“你現在出現,恐怕調查局的人很快就會過來,我現在去通知你們的直屬上司——督察院,希望可以通過他們的力量,來協調現在的局麵,有什麽問題,隨時都可以打我的電話,如果有老鍾的消息,我也會通知你的。”
    我點了點頭,又問裘仙的情況,可對方卻沒再回答,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