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知道是誰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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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是......”
軍醫們顫栗的應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湘雨已經死了,在怎麽看也看不回來了。
“湘雨姐!”
張穆荷撲到了蕭率的身邊,抓住了秦湘雨的手,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蕭率的眼神已經模糊,聲音有些顫抖。
“軍師,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一名白發斑斑的老者,輕輕放下了秦湘雨的手,她的脈搏已經沒有了跳動。
如果說之前蕭率的世界是崩塌的話,那麽現在,它已經變得黯然無光。
“都下去吧。”
蕭率沒有怪罪這名老軍醫,他已經盡力了,是自己害死了自己最親愛的人。
“你沒事吧?”
“你叫什麽名字?”
蕭率的腦海中響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秦湘雨的情形,那時候自己不過是一個乞丐,而她卻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是秦湘雨對自己說的話,還有那笑起來帶著淺淺的酒窩的模樣。
“軍師,可否讓我試試?”一名看上去年歲不大的青年,忽然上前開口道。
“嗯?”
眾人詫異的看著他,連童老都下了判決書,這個新來的,卻要說試一試,這是什麽意思?
想要掙表現麽?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胡尺,還不退下,休得在軍師麵前班門弄斧。”之前的那名老軍醫童老對著開口的青年嗬斥道。
童老倒不是責怪胡尺不定規矩,這是不想讓胡尺送死,畢竟他才剛來不久,不懂規矩也是正常的。
他已經把過脈了,如果再探,是對逝者的不敬,這是要被砍頭的。
“我知道有一種假死現象,看上去像是真的逝去了,實際上卻還有尚存一絲氣息。”被稱呼為胡尺的青年笑著說道。
“就算是假死,當今世上,恐怕也無一人有能耐起死回生。”一名中年軍醫開口道。
胡尺的狂妄顯擺,讓他有些看不過去了,出言駁斥。
“是啊,據我所知,假死要用九十九枚銀針,用疼痛的刺激,來達到目的,但這種方法卻一例成功的案例都沒有,隻存在理論上的可行性。”
另外一人也站了出來反駁道。
胡尺沒有說話,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蕭率。
胡尺知道,決定權根本不在這些看似滿腹經綸,卻無實學的人身上。
蕭率抹去眼眶中的淚水,抽泣了兩下道:“你來!”
無論怎樣,隻要有一線的可能,蕭率就不會放棄。
胡尺上前沒有號脈,而是翻了翻秦湘雨的眼皮,又探了探她的脖子處,方才點了點頭道:“軍師,果真是假死。”
“先生可有辦法?”
蕭率心中一喜,急忙問道。
“拿紙筆來。”胡尺沒有直說,而是命人拿來紙筆。
眾人不明所以,詫異的看著胡尺。
一旁的軍醫,則是小聲的議論起來,有懷疑胡尺的,有將信將疑的,也有等著看他好戲的。
而蕭率似乎有些懂了,他應該是差缺什麽藥材,需要自己去配備。
果然,當胡尺寫下整整三篇藥材的時候,蕭率點了點頭。
“軍師,立即命人在三天內備齊以上藥材,我之法,可為夫人續命三天,倘若三天一過,就算是神醫華佗前來,也無能為力了。”
胡尺開口道。
華佗的名號,在他們這一行中,是極為有名的,可惜長長神龍見首不見尾。
“仲康老大,立即去辦。”蕭率粗粗的掃了一眼,上麵至少得有九九八十一種名貴藥材,三天的時間,還真的有些夠嗆。
但蕭率一定要試一次。
蕭率吩咐完了以後,又見得胡尺從自己的藥箱裏,取出一副銀針。
封住秦湘雨最後一口氣息,以此保命。
看著胡尺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簡單,便是知道他極為有本事,隻是被年齡所遮掩了。
“先生師從何處?”
蕭率知道,一個有本事的人,絕對不會是默默無名之輩,可是這個胡尺,貌似是新來的。
“嗬嗬,稟軍師,家師正是華佗,華老先生。”胡尺笑著開口道。
什麽?
不止是蕭率,就連一旁的童老,以及其餘軍醫皆是一震,華佗的名號太過響亮,而胡尺卻從未聽過。
沒想到,他竟然是華佗的學生。
“哈哈哈,好,湘雨有救了。”蕭率忽然大笑了起來,難怪胡尺能夠這麽的自信,原來是出自名師。
這三天的時間裏,蕭率寸步未離,一直守護在秦湘雨身旁,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按照胡尺的要求,在最後一天,許褚急急而來,身上的戰甲更是血跡淋淋。
蕭率沒有離去,眾多軍醫更是不敢擅自離去,隻能守在這裏,席地而眠。
“老三!老三!藥材我弄到了。”
相隔老遠,許褚洪亮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
蕭率出門,看見許褚,先是一喜,但隨即又見到他身上的模樣,戰甲碎裂,身上的血跡甚至還未幹涸。
就連肩頭上還依然插著一支羽箭。
“老大......”
“別說了,先救湘雨妹子。”許褚製止了蕭率的話。
在許褚心裏,兄弟之間,話不在多。
蕭率咬了咬牙,點點頭,從許褚身上,蕭率雖然沒有親自經曆,但他能夠看感覺得出來,許褚經曆了些什麽。
接過許褚手中遞過來的,兩大提藥包,擰在手中,有些沉重。
“軍醫,軍醫,快給我兄弟看看。”
蕭率反身進了營帳,將藥包遞給了胡尺,而他則是叫喊著其餘的軍醫,來處理許褚身上的傷口。
“你不用在這裏守著我,去看看湘雨妹子。”許褚看著蕭率站在一旁,開口說道。
“好”
蕭率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老三!”
“老大?”
在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許褚的喊聲,蕭率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許褚。
“老二丟了一條胳膊!”
許褚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卻包含了無窮無盡的意思。
蕭率目光一冷,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寒了起來。
“知道是誰幹的嗎?”蕭率問道。
沒有問原因,沒有問理由,無論是誰,敢動我兄弟,那就拿命來抵,這就是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