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退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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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的馬蹄聲在夜色中響起,蕭率諸多兵將皆來到府邸,這百十名尋常百姓此時見到正規軍,哪裏還有討要說法的情懷。

    在這亂世之中,能夠苟安的活下去,已經是不容易了。

    “軍師!”

    眾將來到府邸前,紛紛下馬來到蕭率麵前行禮。

    蕭率冷冷的掃過這些將領,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著剛才說話的那名青年柔聲問道:“小哥,你仔細瞧瞧,是我軍中誰犯了事兒?

    隻要你把他抓出來,我定當為你討一個公道。”

    蕭率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在青年的麵前展示出最大的親和力,這都是為了以後打下基礎。

    “我......我......”

    青年有些猶豫了起來,這裏全是手持兵器的士兵,他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萬一弄不好是要丟小命的。

    “小哥,你別怕,軍師說為你撐腰,就絕對不會失信的。”蕭率身後的一名親兵上前安慰道。

    說不怕,那是假話,可事已至此,哪裏還有他回旋的餘地?

    青年猶豫的拿起火把,在親兵的帶領下,顫栗的挨著尋看每一名兵士。

    很快,青年便是找到了真凶,然而他卻在凶手露出的凶光中,有些恐懼了,沒敢當麵指認,隻是對著一旁的親兵道:“沒發現......”

    親兵當然發現了青年的異樣,順著青年眼角的餘光望去,見到犯事兒的是一名將領。

    這名將領有些特殊,是蕭率愛將李混的表弟,名李嚴。

    “老七老八,把他拿下!”這名親兵當即下令道。

    他身後的另外兩名親兵得令後,立即衝了上去將李嚴押解。

    “幹什麽?你們想要幹什麽?”李嚴暴怒的叫囂了起來。

    蕭率見到親兵出手,冷著臉走上前來。

    這人他當然認識,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但也是李混的表弟。

    蕭率瞪了身後的李混一眼,嚇得他一哆嗦,連忙低下頭去。

    “軍師,我是被冤枉的!”李嚴看見蕭率過來,語氣終於軟了下去,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住口!”蕭率嗬斥道。

    此時蕭率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簡直是丟人!

    被蕭率嗬斥,李嚴不敢再說話了,隻能目光求助於自己的表格李混,可是李混哪裏顧得上他?

    要怪就隻能怪自己的表弟自作孽不可活。

    “小哥,是他嗎?”蕭率問道。

    青年的內心掙紮著,良久才硬著頭皮指著李嚴大罵道:“你個畜生!”

    青年想著,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怕個鳥!

    蕭率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親兵道:“斬!”

    “是”親兵應聲,邁步上前,抽出了自己的兵刃,在這猩紅的火光中,顯得無比妖豔。

    “表哥,表哥救我!”李嚴知道,求蕭率已經是無事於補了,隻能求助李混。

    他是蕭率身邊的愛將,隻要他肯為自己說一句話,那麽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在李嚴的大吼大叫中,李混終於是忍不住,出聲道:“慢著!”

    蕭率的目光落在了李混的身上,顯得有些不悅,神色更加的冷峻了:“李將軍還有何話?”

    蕭率冰冷的語氣,讓得李混身軀一震,從跟隨在蕭率身邊起,李混就知道蕭率的性格,即使自己求情,他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的表弟犯了軍規,如果蕭率為自己開了這道口子,那麽以後他還如何治軍。

    “軍師,讓我來吧!”李混神色有些低靡,又有些期盼的看著蕭率。

    蕭率看著李混的目光,冷著臉,對一旁的親兵擺了擺手。

    親兵應命退離下去,李混抽出了自己的戰刀,發出深深寒芒。

    “表哥不要,表哥......”

    李嚴驚懼的看著李混,顫栗的聲音將他的內心展露無疑,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得‘噗嗤’一聲。

    李嚴的頭顱滾落了下來,在地上轉了好幾圈,鮮血濺了一地,李混眼眶中含著淚花,緩緩的收刀。

    “表弟,這或許是當哥哥的唯一能為你做的。”李混心中暗自想著。

    沒有痛苦,絕快的一刀,讓李嚴走得痛快一些。

    “小哥,這樣的處決,你可滿意?”蕭率勉強的露出笑容,對著一旁的青年問道。

    青年還未從剛才的驚魂中回過神來,此時聽見蕭率詢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啊?滿意,滿意,謝大人為小人做主。”

    青年回過神來後,立即跪倒在了地上,叩頭道。

    蕭率則是將他扶了起來,又命人送上白銀一百兩,當做是賠禮,這才讓眾人散了。

    在眾人離去後,蕭率看了看眼角掛著淚痕的李混,輕聲道:“將他送回襄陽厚葬了吧,就說是戰死沙場,主公會追封他的。

    他的雙親,他的後人,都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蕭率說完,歎了一口氣朝著府中走去。

    李混看著蕭率的背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蕭率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派人將自己表弟的屍體送回襄陽厚葬。

    ......

    孫權來到周瑜的府邸,看著重傷躺在床上,臉色毫無血色的周瑜,很是傷心的說道:“公瑾,你與我大哥情如兄弟。

    如今我大哥歸逝,東吳群臣卻是亂成了一鍋粥,權有心重振東吳,可惜權身輕威薄,不足以令群臣歸心。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向您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無禮,但還望公瑾看在往日我大哥的情麵上,助權一臂之力,出麵震懾群臣。”

    周瑜嘴唇動了動,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想要起身,可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動彈不得。

    “少主嚴重了,瑜本是三軍都督,在這樣的艱難困局前,瑜自當前去。”周瑜斷斷續續的說著。

    一旁的孫權看著周瑜,他似乎連說話都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

    “恭敬之心,我已了解,恭敬傷成這樣,實在是不必出麵,但請恭敬教我,如何退敵,保我東吳安寧。”

    孫權看著周瑜的樣子,隻能退而求其次。

    周瑜讓孫權為他端了一杯水,在床沿前艱難的寫出兩個字來:結親!

    離去的路上,孫權皺著眉頭沉思著,腦海裏想的滿是周瑜寫出的那兩個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