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占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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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國初期的疆域“北邊與中國毗連,大體和今天的越、中邊界相同,南邊以橫山(今義靜省內)為界與占婆接壤。西部和西北部地區,是土、傣、苗等各個部落的故鄉。他們仍保持著自己的獨立性,隻是偶爾才向李朝進貢”。其領土大體就是中國曆代王朝統治下的“交趾”故地紅河三角洲,隻是現代越南領土的1/4。
代表封建貴族、官僚、大地主利益的大越國有過一千年的北屬中國時期,政治經濟文化發達,國力相對優勢。統治者自居於“華”而視中國以外的鄰邦為“夷”。
同時使用“受天眷命,奄有中夏,薄海內外,罔不臣服”這種類似中國君主的言辭,積極對外用兵,“以夏變夷”,曆世相承,在西、西北、南三個方向不斷對鄰國發動侵略戰爭,擴張領土。
大越國擴張的顯著特征就是它是由官方策劃和民眾自發意識交織的結果。為了維護其不斷推進的漫長的邊境線,越人采用了軍事屯田的方式,募無地流民墾荒,給了以往無立足之地的底層貧民一條出路,這些開荒種植的農民平時習武、從事生產,戰時赴前線作戰,隨時準備服從軍事需要,成為擴張的急先鋒。
而越南選取的正是李朝這段曆史,也是向外不斷擴張的曆史。
李朝是越南曆史上一個富國強兵的封建國家,重視農業,整頓武備,實行征兵製,編修法律,建立穩固的自主基業。
李朝曆代帝王,皆不忘“征占”之舉,或是派兵“征討”,或是“禦駕親征”。
1020年冬十二月,李公蘊“命天王佛瑪擊占城”,從布政寨直打到龍鼻山。
1044年,李太宗禦駕親征,南侵占城,“斬首三萬級”、“斬占主乍鬥首於陣”、“生擒將卒五千眾人,獲馴象三十餘匹。占人為官軍所殺屍積原野”、“遂入佛誓城(占城首都)俘占主妻妾及宮女”押回升龍。
1069年,李聖宗親征占城,以李常傑為先鋒,攻陷占城王都,迫使占城割讓北部地哩、布政、麻令三州之地,把越南領土向南擴張到今廣平和廣治北部地區。
大越國西北,沱江流域居住著一個獨立的部落,越南稱其為牛吼蠻。
牛吼地區人民不甘心受越南的統治,李太宗李佛瑪起開始大事“討伐”牛吼國,不斷掠奪人、牛、馬、象帶回升龍,公元1119年,李仁宗“擒其洞長魏滂等數百人……而還。
等一如既往等人抵達越南時,正碰到兩撥人馬正在對決。
他帶人安安穩穩的登上岸,看著那群士兵互相攻打。
沒多久,南邊一方明顯處於下風,前方的人對對方打得連連敗退。
忽然,正在此時從西北方衝出一股騎兵出來,對著南邊這群逃跑的士兵大肆砍殺起來。
一如既往嗬嗬一笑,當即下令,集結淯水士兵前去支援那群落難的士兵。
他的舉動也讓北方那群人驚住了,這些從海上來的人竟然是南方的支援者,那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他們在短暫的驚訝後,立馬分兵向一如既往他們殺來。
樓船和王級運輸艦上海軍陸戰隊可都是清一色的A級士兵,在內陸各地剿匪也是戰功連連。
收拾這種殘局對他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尤其是再加上裝備上的差距。
北方這群殺來的士兵一個照麵就被紛紛打翻在地。
頓時讓領頭的那個將官張大了嘴巴,他那小眼睛溜溜直轉,在一如既往和南方那個將官身上看了看去。
沒多久,他唧唧哇哇說了幾句,接著就是令旗揮舞,大批的士兵跟著他向北方撤走了。
等他們人全都看不到了,先前那個南方的將官才帶人來到一如既往麵前,向他感激地說道:“多謝將軍搭救,我是製度,不知將軍從哪而來?”
“製度!”一如既往看著麵前這個有些落魄的將領,笑道:“我們是大漢朝的官兵,前來占城是為了拜訪占城王製旻,今日正好碰到了製度將軍,我們正好可以一塊前行!”
“漢軍!”製度有些驚訝,大漢朝現在不也是內患眾多嗎?黃巾起義的事他還是聽說過的,而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大漢官兵自然是持懷疑態度,不過畢竟剛才他們救了自己,便試探著問道:“拜訪我們國王,不知將軍是所為何事而來?”
一如既往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知製度將軍在朝廷裏身份如何?”
“嗬嗬。”製度立馬幹笑了下,看著他說道:“對於接待將軍的事情我處理不好,我還是帶你去找我們的禮官吧!”
“嗬嗬。”一如既往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憂慮,己方的戰鬥力太強,他擔心自己會突然出手,劫持了占城貴族,那他可就保不齊了。
想了想,一如既往對他解釋道:“這些士兵是乘船而來,待會我讓他們回到船上,我帶著親衛和禮物前去拜訪占城王吧!”
“恩恩,如此甚好。”製度立馬同意下來,讓副官打掃戰場後,便領著一如既往回到因陀羅補羅(占城首都,在峴港附近)。
其實拜見占城王是一如既往臨時想出來的主意。
因為考慮到占城的曆史和淯水郡以後可能會和越南的交集,一如既往便擅自做了這個以後會決定中南半島局勢的決定,當然,這也是眾人所料想不到的事情。
在越南海岸線的中央位置,坐落著越南最後一個封建王朝阮朝(1802-1945年)的首都——順化,擁有堪稱北京紫禁城迷你版的越南故宮。
而在距離這座故都的不遠處,就是另一座曾在越南戰爭中聞名世界的港口——峴港。
今天的順化和峴港是毫無爭議的越南領土,但自古以來的情況卻並非如此。
曆史上的越南中南部,曾有一個如今已經不複存在的古國,名為占婆補羅。其中的“補羅”是梵文“城邑”的意思,因此在漢文史籍上,亦稱之為“占城”。
占城是中南半島上一個曆史悠久的濱海國家,早在大約192年左右(漢獻帝初平年間)就已出現。
占婆建國初期,中國史書稱之為“林邑”,南北朝以後則改稱“占城”,但在考古發現的碑銘中,“占婆”是其唯一的自稱。
占城的領土範圍在最大時從現今越南北部的橫山山嶽沿著中部海岸延伸到南部的藩切,與柬埔寨(扶南/真臘/高棉)接壤,相距近1000公裏。
與深受中國文化影響的交趾(越南北部)不同,占城獨立後曾受到印度文化的強烈影響,有“印度教化王國”之稱。
在政治方麵,印度教神化王權,並按照印度模式組建占城的國家機構,製定典章製度。
在社會方麵,印度文化的傳入使占城國上層社會仿照印度的種姓製形成婆羅門和刹帝利等級。
在宗教方麵,印度教盛行,廣建寺院,供奉印度教神靈,濕婆神地位突出。
正因為有了印度文化的影響,占城人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再吃牛肉,寡婦不再嫁人,原來貴女賤男的舊俗隨著印度文化的到來而有了改變。
在經濟上,由於占城的領土狹促,東西向的河流對長山山脈的切割作用,致使地形支離破碎,缺乏大規模發展農業的條件,就迫使占城人去開發他們的豐富礦藏、森林資源並加強沿海貿易及從事其他海上活動(包括捕魚和海盜)來保證其經濟收入,樟腦、檀香木、糖、鉛和錫等土產成為占城的主要出口商品。
當時的占城海上貿易很活躍,宋人周去非在《嶺外代答》一書中指出,占城是“海外諸蕃國”中西南諸國的“都會”之一。
與宋朝有密切貿易關係的阿拉伯等國商船東來時往往在占城逗留(同時也把伊斯蘭教傳入占城,9世紀末占城南部已存在一個穆斯林商人的聚居區),然後從占城出發,走海路若順風的話,半個月即可到達廣州。
市舶貿易的繁榮也促進了占城與中國經濟文化的交流。占城的農業雖不發達,但占城人耕種的稻米“比中國者,穗長而無芒,粒差小,不擇地而生”。
大約在唐末宋初,“占城稻”便被引入福建種植,隨後這種農作物得到宋朝最高統治者的高度重視,大中祥符四年(1011年)宋真宗“以江淮兩浙稍旱,即水田不登,遣使就福建取占城稻三萬斛,分給三路種,擇民田高仰者蒔之,蓋旱稻也”。
在皇帝的親自推廣下,適應性強而耐旱的占城稻大規模推廣,使“地多丘陵”的江西搖身一變為糧倉,對日後中國農業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作為中南半島上重要的古國,占婆和北方的交趾從一開始就走上了不同的文明之路,占婆的印度化和交趾的中國化同樣特征分明,而異質的兩個文明國家在漫長的曆史歲月裏一直保持著殊死的爭鬥。
自立初期的“大越”國,北麵是宋朝,東是大海,西有湄公河與長山山脈的阻隔,在其侵略下首當其衝的便是南方的“占婆補羅”,故而越南曆代封建王朝,無不希望將占城變為自己的“藩屬”。
早在公元982年,篡奪丁朝皇位的黎桓挫敗宋朝的軍事幹涉伊始就以占城寇犯邊境為借口,率大軍進攻。
越軍摧毀了占城首都因陀羅補羅(在峴港附近),迫使占城於1000年遷都至佛逝(現在越南中南部的歸仁)。
此後雙方的戰爭更是史不絕書,從公元1021年至1069年,李朝祖孫三代皇帝就對占城發動了5次戰爭,並且都任命帝位繼承人——皇帝長子——率領軍隊直接指揮戰爭。
其中李太宗以占城“十六年來不修職貢”為借口,於1044年發兵攻破佛逝,斬占城王;
1069年,李聖宗又擒占城王,俘獲5萬人,並使占城被迫割地,稱臣納貢……
無怪有人認為“一部越南史,實一部越占交爭史”。
1075年,占城與李朝暫時媾和。幾乎與此同時,一支占城軍隊卻洗劫了南方真臘(柬埔寨)的城市,又引發了與後者的長期戰爭。
這與其說是外交上的短視,毋寧說是占城國內體製頑疾的發作——它的政治體製遠未像大越國的中央集權那麽完備,其國王的權威僅限於自己的河口平原,隻能通過不斷四處劫掠來獲得屬眾的尊敬和政治上的承認。
既然無力襲擾北方的李朝,侵襲南方的真臘就順理成章了,於是兩國不顧一切地拚鬥不休(至十三世紀),北方的大越國站在一旁,滿意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當這場戰爭以兩敗俱傷而結束後,以逸待勞的越人前來收取漁翁之利了。
十三世紀,大越國先後經曆了改朝換代與蒙元入侵。1294年忽必烈去世後,元朝停止對安南用兵。
陳朝剛剛從自顧不暇的困境中擺脫出來,立即野心發作,矛頭直指占城。
1306年,陳英宗將妹妹玄珍公主嫁給占城王製旻,換取聘禮烏裏兩州(今順化一帶);
未及一年製旻去世,陳朝派人奪回公主,以免占城按照印度教習俗將玄珍公主火葬。於是占城便不欲踐約割地,按說這也無可厚非,結果陳朝竟以此為由興兵奪取兩州,更進兵擄獲占王。
此後的占城突然回光返照,在最偉大的國王製蓬峨的統治之下,占軍“漸革舊俗,勇悍耐苦”,如入無人之境。
1371年竟從海路攻陷升龍,大掠子女玉帛而還。
1377年,陳睿宗禦駕親征,結果十二萬大軍全軍覆沒。
但是曆史偏偏和占城開了一個玩笑,就在陳朝眼睜睜地看著製蓬峨攻勢呈破竹之勢而束手無策之際,由於叛將告密,製蓬峨在1390年的海戰中陣亡,陳朝統治者為之彈冠相慶,“製蓬峨死,大局安矣”!
的確,製蓬峨的繼任者缺少他那樣的軍事才能,占軍又淪落到原先“兵眾脆怯”的地步,很快就不得不放棄所有的征服成果。
此時雙方的實力對比已經完全逆轉,占婆因其政治結構鬆散逐漸顯出頹勢。
1400年,外戚胡季犛篡陳自立,建立胡朝,改國號為“大虞”。
兩年後,胡朝竟盡奪占城北部膏腴可耕之地,設置升、華、思、義四路。
就在胡朝企圖征服徹底占城的時候,明軍攻滅胡朝,暫時挽救了占城岌岌可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