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解救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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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令偷偷的躲在房子後麵,小心翼翼的聽著裏麵的聲音,聽裏麵沒有聲音了,他這才打開關著的窗戶,想必是覺得老人年紀大了,肯定也爬不出去,索性就沒有把窗戶上鎖。
於是喬令身子一翻跳進裏麵,他看見老人家被捆住放在床上,模樣憔悴,若是他們再晚來一天,恐怕她也活不下去了。
今夜一定要將她救出去。
喬令走到老奶奶身邊,輕輕的推了推她,老奶奶這才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有些慌張,喬令朝她比了個噓聲:“我是臨京的朋友,來救你的。”
老奶奶這才點頭,平靜了下來。
不過喬令並未將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而是仔細的在屋中打量了一番,隨之外麵便傳來腳步聲,看來是那兩個人,此步伐比較沉,想來是那個強壯的男人。
先靜觀其變,喬令立刻躲在床下,不被發現就行,如果被發現了,就直接開打,喬令是抱著這個心態靜悄悄的躲在床下麵。
屋外的人推開門進來,喬令看見一雙黑靴子在屋子內徘徊了一圈,似乎是在觀察,他走到窗邊停了一會後走到了窗邊,看著床上的老人。
“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想搞花樣。”
老人家朝他翻了個白眼,一身不吭的閉眼睡著。
男人出去後,將門給關上了,喬令從床下出來,他也朝窗邊走了一圈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外麵的兩個人此刻正站在門邊聽著裏麵的聲音。
喬令似乎也發現了異常,他立刻將老人家的繩子解開,打開窗戶,先跳了出去,才將老人家拽出來。
屋內的響聲突然消失後,他們立刻衝進屋內,至於他們這麽不緊不慢的原因是,外麵已經布滿了他們的機關,隻要他們動一動手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們給一網打盡。
喬令攙著老人朝清禾他們的方向走去。
他們還未走兩步,便看見竹箭朝他們快速飛來,喬令精神一繃,迅速的將老人家護在身後,手中長劍一出,隻見銀光一閃,那竹箭就像是斷了線的布偶一樣,落在了地上。
喬令至少明白了一點,以那個房子為中心,在這周圍都被布滿了機關,稍不小心,就會落入機關之中,並且萬劫不複。
“小夥子,這……”老人家有些擔心。
“沒事,我會將你護送道安全的地方的。”喬令一身玄衣仿佛與這黑夜交融在一起。
那警惕的眸子不斷的觀察四周。
他們還未走遠,隻見喬令右側一塊巨從天而降,喬令已經,立刻抱著老奶奶終身一躍退出好大一截,落地之時,喬令想下看了一眼,隻見那地的土與周圍的顏色不一樣,他心頭一驚,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在了一旁。
落地安穩後,他拿著劍刺向那地麵,隻見地麵瞬間塌陷,裏麵是密密麻麻的竹子被削的十分的鋒利,這人借著重力落了下去,不死也快了。
喬令除了後怕之餘,卻也是佩服這兩人的智慧,對於機關的緩緩相扣,隻可惜他們是敵人,所以隻能死。
清禾說半個時辰不到就會過來,現在快半個時辰了。他就在這等一等,等清禾過來他們過來,就去把那兩個人殺了,這兩個人若是自己人那是最大的利,若是敵人,便是害,有才之人是否可以在他眼前存活,完全取決與他們是不是自己的敵人,若是敵人,就算是才絕天下,那也是該死的。
玉禾與清禾坐在馬車上,等了好久,也不見他麽過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快到了,清禾等著著急,就說到:“娘,我們過去看看吧。”
玉禾點頭。
喬令看到遠處晃晃悠悠走來的馬車後,頓時一喜,麵色平靜的站在那裏看著他們過來,卻在快靠近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玉禾下了馬車,在那裏徘徊了良久,她轉身看了看身後,隻見周圍隻有一塊石頭,她便直接將石頭踢了過去,朝喬令滾去。
石頭滾過之處,隻見無數箭,從林中飛過來,全部集中落在石頭身上,地下甚至還伸出一個木頭手臂,那力量若是人腿被抓住,定然會被折斷。
石頭滾到喬令身邊後,玉禾說道:“過來吧。”
喬令這才帶著老奶奶過去。
“人既然已經帶到了,就回去吧。”玉禾心思澄明,自然看出來喬令不想走。
果不其然,喬令搖頭,轉過身去:“我去解決一些事情。”
“喬令。”玉禾還沒來得急叫住喬令,喬令便跑開了。
清禾從馬車內探出頭說道:“娘,你去看看她,奶奶就交由我了,我們就在這裏等你們過來。”
玉禾擔心喬令的魯莽會出狀況,便點頭跟著喬令過去了。
清禾下了馬車,走到老奶奶身邊問道:“奶奶還記得我嗎?”
老奶奶看著她點頭:“還認得,隻是沒想到再見姑娘,竟然是在這種情況。”她看了一眼清禾的肚子道:“快生了吧。”
清禾點頭:“還有三個月。”
“奶奶是被什麽人困住的?”清禾問道。
老奶奶想了想搖頭:“我所見的就隻有那兩個人,隻是偶爾聽到他們說相國什麽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和肖相國有關。”
“那奶奶可知肖相國是個什麽樣的人嗎?”清禾老早就聽過肖相國的名頭,一直對其沒有好感,但是今日就算再討厭,她也有必要了解一下這個人了,畢竟現在所經曆的事情之中,處處都能看到這個人的身影。
老奶奶想了想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是總覺得肖相國這個人十分不簡單,當年她十九歲便中了進士,二十五歲便做了相國,若不是厲害,怎麽可能這麽年輕就封官拜相,我偶然間的見過肖相國幾次,這人雖然是文人,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十分的英武,而且他的眼神總是讓人十分害怕。”
“當年的容昭儀,那麽得寵,身邊有皇上恩寵這,都十分的害怕肖相國,想想那年肖相國也不過才三十出頭。”老奶奶倒是說的認真。
“他這個人不定不簡單。”清禾明白,未來最大的敵人,肯定是這個肖相國,什麽慕容劼,什麽大虞的皇帝,這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老奶奶似乎回憶到了很陳舊的記憶:“你們能與宮中人聯係,如果可以,請查一查容昭儀的死因。”
“此話怎講?”清禾有些吃驚。
“我記得當年,容昭儀懷著身孕見了肖相國一麵,後來就早產了,隨後容昭儀也就因為此事難產香消玉損,我總覺得和肖相國有關,但是人輕言微,肖相國的權利又大,我當時不過是個嬤嬤,著實不敢多說。”
“事情是有些複雜,你且等我們回去了,在說一遍給他們聽,或許有幫助。”
老奶奶點頭。
兩人坐在馬車內,頓時清禾感覺到了一股殺意,清禾叮囑老奶奶:“不要出去。”
說罷,她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隻見馬車後麵站著一排黑衣人,看模樣,不像是玉時幻的人,玉時幻派來抓她的一般都是女子,這些人幾乎都是男子。
清禾看著他們,十分的警惕:“你們是誰?”
領頭的黑衣男人說道:“你可以走,把那個老女人留下。”
“不可能。”清禾拒絕。
“那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罷那群黑衣人衝了過來。
按照往常,清禾對付這些人是不擔心的,隻是肚子中還有一個,行動不如之前方便之外,她還得擔心著不能讓腹中胎兒不受傷害。
就在清禾險些被刺之際,隻見那個拿著劍的人,瞬間停了下來,身子一轉朝同伴砍去。
清禾一愣,環顧漆黑的四周,大聲喊道:“玉煥,是你嗎?”
“是我。”
玉煥這才從黑暗之中出來。
自從玉煥第一次遇到清禾之後,就被玉時幻安排到清禾身邊保護清禾,現在玉時幻死了,他沒了任務,但是保護清禾似乎已經成了習慣,所以也就沒有離開。
“有幫手。”黑衣人似乎能感受到玉環的強大。
清禾見狀趕忙說道:“玉煥,不要放過他們,全部殺了。”
隻見玉煥一笑,手中出現幽藍的光芒:“好說,他們竟然敢圍殺你,就注定不能活著離開了。”
清禾隻是知道玉煥的幻術厲害,沒想到出了幻術外的功夫也很厲害,清禾或許不知,在修煉幻術的前提便是要擁有劍術的基礎。
玉煥自打有記憶以來就在修煉,那能力可不是清禾這半路出家的人能比的,這是真正的童子功。
果然不出片刻,那些人便通通被打趴下。
“玉煥奶奶不見了。”清禾驚呼。
玉煥一愣,隨後朝清禾一笑:“等我一會,我這就將她帶過來。”
“你知道她在哪?”
“我在那位老奶奶身邊定下了標記,我能找到的,放心在這等我。”說罷,玉煥便朝另一處飛去。
清禾安安靜靜的呆在馬車內。
等了好一會,玉煥沒等回來,倒是把喬令給等回來了,喬令受了一點傷,看樣在敵人應該是死了。
玉禾看著車內就清禾一人,和車外遍地的屍體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老奶奶被抓走了。”
“往那邊我去追。”喬令趕忙說道。
清禾搖頭:“在這邊等一會,有人去追了。”
“有人?”玉禾將信將疑,不過還是和清禾在那裏等著。
玉煥追出好一截,才看到那個人的身影,玉煥手中冒著藍色的火焰,想要控製他,卻總被他躲開。
“站住。”玉煥大叫。
“我說你,根本沒必要管這些事情的,何必要沒事找事做。”黑衣人說道。
“要你管。”玉煥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難道就因為那個女的是你姐姐,你就這麽拚命的護著她?可是她似乎並不知道你是她弟弟啊!”黑衣人說道。
玉煥一愣,他是怎麽知道,如果不是歸化山中人,是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到底是誰?”玉煥大聲問道。
隻見那黑衣人聽了下來,麵對著玉煥,扯下麵紗,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樣:“好久不見啊,煥兒。”
“南渭崖。”玉煥震驚。
“沒錯是我。”南渭崖指了指被自己抓住的老奶奶道:“怎麽想要她?”
玉煥眉頭一皺:“你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閑得無聊,過來玩玩。”
“你玩的似乎很是時機。”玉煥對南渭崖開始產生了警惕,這個人一直笑嘻嘻的,心裏在想著什麽,怕是誰都不明白。
“玉時幻死了煥兒,你的養母做了當家的,你有沒有想過去與你的親母相認?”南渭崖倒是認真了起來。
玉煥別過頭,有幾分孩子鬧別扭的情緒在裏麵:“你管我。”
“好,我不管你,我就想問問你,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說到這,玉煥一愣,看著南渭崖:“你說什麽?”
南渭崖一笑道:“你的父親我可是熟悉的不得了,當初還差點殺了他,止可惜他命大,一直活到現在。”
“他是誰?”玉煥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很想知道,但是卻也不敢問。
玉時幻在時,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能喊,又怎麽會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誰呢。
“想知道,你回去自己問你親娘,她很想見你。”南渭崖說道玉臨的時候,那目光卻變得柔和起來。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南渭崖喜歡玉臨,可是玉臨卻總是裝作看不見,心心念念的隻有玉煥的父親而已,可是他的父親卻不知現在還能不能記起玉臨這個人,和他們的兒子,還不一定能說的準呢。
南渭崖走到玉煥身邊,將被點了昏睡穴的老奶奶丟到他懷裏道:“人我給你了,話我也說到這份上了,有些事情該怎麽,你自己做決定。”
說罷南渭崖轉身就走了。
果然如東月所說,能讓南渭崖心甘情願做事情的人除了玉臨再無二人,玉時幻也不行。
隻可惜,玉臨看不見南渭崖的好,南渭崖的一腔愛意,卻也隻能付諸東流了。
玉煥看著南渭崖的身影,漆黑的眸子卻愈發的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