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七色骷髏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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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的牆板裏麵有夾層?這多少讓無憂覺得難以置信。雖然他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也有足夠的膽量去拆開那電梯的牆板來一看究竟,可還是強製性的忍耐住了好奇之心。
他是一名有組織有紀律的特戰人員,在沒有接到上司的命令之前,再特麽好奇,也得忍住。哪怕眼前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哪怕這個美嬌娘不著片縷,形神誘惑的躺在他無憂的麵前。
“----怎麽?不敢嗎?”葉風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早就知道,無憂會是這種態度一般眉飛色舞,趾高氣昂。
“你知道的,我是一名軍人,所以,…在沒有接到上司的命令之前,我隻能保持緘默。軍令如山,不敢違抗,哪怕是威逼利誘,麵對冷冰冰的槍口,我依然麵不改色。”
無憂充分表現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子弟兵,應該有的氣勢和魄力。他表情如常,麵不改色,倒是讓小趙和陳浩軒有些刮目相看了。
“----少來!”葉風一臉的不相信,狠狠地抽了口煙,然後把嘴裏那團白色的霧氣噴到了無憂的臉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許久,才勾了勾手指頭,等到無憂把那張國字臉伸過來,葉風才附在其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膽小鬼!你要是敢把這部電梯給拆開,我就幫你把心髒裏的那些碎頭發給取出來。”
“當真?”聽到葉風的話,無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突然就來了精神。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軍人,需不需要服從命令,就滿臉認真的說道“你確定,不是再跟我開玩笑?葉風,你要是騙我的話,…”
“----得了吧?”葉風直接伸手打斷了無憂的話,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論歲數,我比你年輕;論相貌,我比你英俊;論家產,你沒我有錢;論女人,…誒,你結婚了吧?
我可是聽說部隊裏麵的女同誌特別少,而且還一個個潑辣如虎,很多男同胞在轉業之前,別說結婚,估計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有碰過。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不會還是個老處男吧?”
聽到葉風的話,無憂的臉色就多姿多彩起來。先是憋得通紅,繼而氣的發青,然後由青變黑,黑裏透紅,最後又慢慢的褪去多餘的顏色,恢複成那原來的麥麩樣。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葉半條,你有完沒完?我就問你說話算不算數,你東拉西扯的算是什麽意思?我是一名軍人,已經結婚,且膝下兒女成雙。你再說這些侮辱人的話,我將保留追訴你的權利。”
“追訴我?----呦,還想訛人?說吧,你需要多少錢?”葉風把腦袋一仰,滿臉的不在乎,他才不相信無憂的話呢!
雖然說,兩個人都是特種戰士,也都隸屬於國安七處。但怎麽也犯不著,為這些瑣事鬧上軍事法庭,讓軍部那些老家夥們看笑話。
果然,在聽到葉風這幾句話後,無憂便閉上了嘴巴,臉也轉向了一邊,不再搭理這個故意找茬的家夥。王八蛋,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就瘋狂的打擊報複,這心眼兒,是不是也忒特麽小了?
葉風冷嘲熱諷了幾句,心情大爽,笑嗬嗬的看著陳浩軒說道“
----讓二叔笑話了!
我和這家夥在北都的時候就認識,人家可是龍族的精英,號稱什麽天生才俊,根本就不把我們這些山溝溝裏出來的窮人當回事。
那時年輕,也喜歡爭強好勝,一不小心就贏了他們三兄弟,還誤傷了這位什麽…才來著?
今天當著二叔的麵,我願意和這位仁兄打個賭。他要是贏了,我就幫他治好曾經的內傷;我若是贏了,他就得把發現新月教的所有消息,和我們共享,怎麽樣?不知道這位仁兄,敢是不敢?”
聽到葉風這話,陳浩軒才算是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麽不對付。他本來就偏袒葉風,此刻那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好幾層色彩。北都的怎麽了?龍族的又能怎樣?不還是敗給了自己的賢侄,----葉風嗎?
“我說,這位特派員同誌?葉風可是我們南都人的驕傲,守護神!他的話,也代表我們整個南都老百姓的心聲。
既然,那個邪教組織已經在我們南都生根發芽,我們就有義務將其掐死在萌芽狀態。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把找到的所有線索與蛛絲馬跡和我們共享。咱們一起努力,把這股黑惡勢力,一網打盡。”
“----嗯!”無憂苦著臉點了點頭,卻是羞愧難當的說道“鏟除黑惡勢力是我們大家共同的責任,我也十分願意把發現的東西拿出來與你們分享。
但是,…說句難聽點兒的,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和資料,並不比你們多。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哇!”
“臥槽!----”聽到無憂的話,再看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憋屎表情,葉風便知道這家夥沒有撒謊。
於是,沒好氣的指了指旁邊的電梯,說道“專業的破拆人員也應該到了!保險起見,你還是親自動手,先拆開看看吧!”
“那,…你剛才的話,還算數嗎?”無憂的臉上滿是期待,還忍不住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心髒裏的碎頭發就像是死神的鐮刀,隨時都有可能讓他去見閻王,擱誰,誰不害怕?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剛才之所以那麽說,隻不過是想讓你明白,我對你不感興趣,你也沒有什麽值得我要欺騙的東西。
我實話告訴你,這電梯夾層裏的玩意兒,十有是新月教的死神丘吉爾布下陣域。說不定,還會發現什麽意想不到的驚喜。要不是我昨天晚上熬了一夜,又累又困,哪裏會輪到你來動手。”
葉風說完,便把旁邊雞舍頂上的稻草搬到太陽能夠曬到的地方,厚厚的鋪了好幾層。這才滿臉討好的牽著米蘇的小手,扶著她坐在了上麵,並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那白皙修長的小腿上。
開玩笑,米蘇已經是他葉風的女人啦,當然要好好對待,百般嗬護。不然,那一對兒波濤洶湧要是瘦沒了,豈不可惜?男子漢大丈夫,錯了不要緊;做了,就一定要擔負起責任來。
這年頭兒,娶個老婆多不容易啊!先不說房子、車子,存款、位子,單是人家女方的家長一看你是農村來的,那張臉拉的呦,絕對能夠拴上兩頭倔驢。
他葉風也是從山溝溝裏麵出來的,所以,他心虛呀!他害
怕呀!他不自信!雖然說,他眾香環繞,看起來非常高調,十分騷包。
但是,誰敢說那些女孩子是因為喜歡他葉風這個人,才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的?若是沒有這幽冥鬼眼和木玲瓏,他也隻是一個半死不活,苟延殘喘的普通老百姓。
想起中學時代,那些班上的女生們看他時的眼神,葉風就有股子落寞感。家境一般,穿著老土,除了拚命的學習和練習武術,他幾乎沒有其他的娛樂項目。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家裏窮嘛!
無憂得到了葉風的承諾,就慢慢的走到電梯前。陳浩軒已經跟樓下的小張通過話,讓他切斷了電源,並讓人守在旁邊,堅決不允許使用電梯。
從腰間的挎包裏掏出一隻通體黝黑的小雪貂,無憂溺愛的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把這個小家夥放在了地上,示意它鑽進電梯裏,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雪貂小跑著進了電梯,東嗅嗅,西聞聞,然後便用那鋒利的爪子,在黑色背景雕刻著紅色彼岸花的箱壁上撕撓起來。先是輕輕地抓了兩爪子,等探出小舌頭舔了一下之後,便像是發瘋般的刨了起來。
那聲音,就像是利刃在鐵皮上麵來回劃拉,“吱吱”亂響,聽的人尿意瞬至,渾身難受。
看來,葉風說的沒錯,這電梯的箱壁確實有夾層,而且裏麵絕對有料。不然,自己那隻小雪貂的反應也不會這麽大。
無憂不再猶豫,從口袋裏掏出一雙帆布手套,拔出腰間特質的軍用匕首,快步走進電梯裏麵。他抱起那隻小雪貂,想把它裝回到腰間的挎包裏。
不曾想,這家夥扭頭就是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無憂的手腕上。盡管隔著厚厚的帆布手套,無憂依然被這隻雪貂給咬傷,露出了四個鮮紅的小窟窿。
----臥槽,這什麽情況?無憂對自己的傷勢渾不在意,卻死死的卡著雪貂的脖子,不讓它動彈,那雙眼之中,萬分驚恐。
隻見,雪貂那原本應該是烏溜溜的眼珠子,一片血紅。雖然被主人牢牢抱住,還在不停的做著抓撓的動作,根本就停不下來,就像是中了毒、著了魔一般。
葉風得意洋洋的坐在米蘇身邊,這晚秋的太陽不溫不火,照在身上十分舒服,讓人昏昏欲睡,有種如夢似幻的霏彌感。他一直注意著電梯那邊的動靜,見有異樣,便像彈簧一般崩了出去。
腳下疾風步使出,人便到了無憂的身前,看清楚雪貂的情況後,手腕一抖,閃著寒芒的無影神針便刺入了這隻小家夥的脖頸之中。它瞬間像是睡著了一般,不再動彈,那紅色的眼珠子才漸漸褪去顏色。
“----謝謝!”無憂感受著小雪貂平緩的心跳,將其裝回腰間的挎包裏。走出去,放在陽光能夠照到的地方,這才轉身回來,一拳打碎了電梯天花板上的特質玻璃。
還好葉風閃的快,才沒有被散落下來的玻璃渣子砸到。剛想罵無憂冒失,一抬頭,整個人就愣住了。
隻見無憂的腦袋上麵,赫然掛著由十幾個骷髏頭組合而成的小型金字塔!